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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听说此次大战带回来的俘虏有他们的皇室,他们带了好多东西来赎他们的王子呢。”涟漪满脸的自豪,那日她也出去看了一眼,那一车接一车的宝贝看着都让人觉得疯狂。
林瑾叹口气,看来不去是不行了,但是去了她该怎么办呢,对方派出来的全是女子,方玉珠当初就输了,如今还有谁能来帮忙。
她穿上衣衫,让涟漪不用跟着她,她直接提着八角灯就去找宋时秋。
林瑾见书房的还亮着烛火,就知道自己肯定没找错地方,守在门外的侍卫见到林瑾连忙行礼唤了一声:“夫人。”
“大人在忙吗?”林瑾见门窗紧闭,没有贸然进去。
蘅暮听见声音后立即从里面开了门,连忙出来接过林瑾手上的灯:“春寒料峭,夫人不带个婢子便算了,怎么还穿的这般单薄,若是病着了可如何是好,大人和陛下正在议事……”
“蘅暮,让阿瑾进来。”宋时秋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来。
蘅暮连忙转了原本打算引林瑾去隔壁屋子的脚,带着林瑾进了书房。
当今陛下也就是曾经的太子见到林瑾的时候顿住,他原本以为是宋时秋思念成疾生了魔障,却不想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死而复生。
林瑾被看的有些尴尬,她其实没想着进来的,她对着陛下行了个礼:“参见陛下,吾皇……”她礼没有行完就被人制止,她错愕的看着陛下。
太子自从登基之后就改国号为和安,名讳也改为政安,但即便如此也不敢再宋时秋面前托大,林瑾是宋时秋的夫人自然也是一样的。
夏政安连忙将林瑾扶起:“夫人不必多礼,如今并无外人,私下里政安还要称夫人一声嫂嫂。”
林瑾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看向宋时秋:“啊?”
什么意思?她不小心知道了什么皇家密闻吗?
宋时秋将人带到自己的身后,不悦的横了他一眼:“陛下莫要胡说,阿瑾真的会误会。”
夏政安摸了摸鼻子,是他父皇临终前让他们二人日后能亲如兄弟,说即便是他唤宋时秋一声兄长也不算错,他不过是照办罢了,怎的还有错了。
林瑾没有继续关注这件事,低声问宋时秋:“我在这是不是不太好?”
“无妨,没有什么是你听不得的。”宋时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林瑾坐在一边静静的喝着茶,听他们二人议事,从外邦使臣最后说到了晋王身上,在夏政安说晋王年幼,尚未及冠才犯这般莽撞的时候,她顿时被呛了一口茶。
她用帕子擦着唇,红着脸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尚未及冠?尚未及冠?
合着一群二十不到的小孩子在这争来斗去?
即使林瑾知道古人早当家,她也没想到那么早,三年前宋时夏都已经十七近十八了,这些皇子一个两个的年龄还没有宋时夏大,难怪宋时秋这么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换做是她她也不放在眼里啊,毕竟谁二十多岁了还跟十几岁的中学生计较那么多,完全不是一个纬度的。
她说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宋时秋都淡定的要命,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慌张,就好像那几个皇子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一般,如果是这样完全说的通了,因为宋时秋就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那些小动作肯定看的一清二楚。
林瑾直到夏政安离开她才笑出声来,宋时秋无奈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在笑什么。
“你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宋时秋将书房里的披风取下来披在林瑾身上,“夜深露重,穿这般少容易染风寒。”
“没事,你就当我有根筋长歪了。”林瑾一想到一群屁大点的小孩子争皇位,她除了佩服之余真的很难不觉得好笑,“我来是跟你说明日听雨楼的事情的。”
林瑾止住了笑,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明日外邦使臣可能会在听雨楼和大夏比试,大人可有准备?”
“你是觉得大夏会输?”宋时秋不担心,蛮夷小国不足为惧。
“可是原书里确实输了啊。”林瑾虽然也不确定是否还会发生,但是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后来还是林霖给大夏找回了场面,你确定不准备准备?”
宋时秋扬眉:“哦?”
“只有习姐姐斗茶赢了,另外两人都输了,甚至习姐姐的棋和琴也比不过对方。”林瑾觉得还是准备一下比较好,她不想看外邦使臣在大夏嚣张,也不想再给林霖一点出风头的机会。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宋时秋点头,“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你明日不是还要忙。”
林瑾抿唇,确实是要忙,但是可以缓一天,就当做给自己休息了:“明日我和你一同去听雨楼。”
不去总是不放心的。
“好。”宋时秋心跳的快了一拍。
书中大夏之所以会惨败是外邦以有心算无心的结果,毕竟这斗茶什么的虽然有个斗字,但实际都是以茶会友罢了,虽说也是真才实学,可真正的高人反倒是不一定会参加。
这才让外邦有备而来打了大夏一个出其不意,得了一时意气。
折青会从辰时正就开始比,林瑾特地起了个早,但是她没想到宋时秋更早,她出去的时候宋时秋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正在院子里品茶。
林瑾看着一身白的宋时秋,虽然说是一身白但是仔细一看又好像带着点金光。
嗯,有点像开屏的孔雀。她在心中暗自下结论。
“大人今日这一身,格外不同。”林瑾鼓掌,怪不得说想要俏一身皂,真的是实话,“好看!”
宋时秋唇角勾起,但是对上林瑾那单纯欣赏的眼神又压了下来:“嗯。”
榆木脑袋。
林瑾以前都不敢直视宋时秋的脸,现在有胆子了就开始欣赏起宋时秋的盛世美颜来,她就知道颜狗笔下绝对没有丑的,起码她来了之后真的就没见过谁长得丑,就算是路人也都眉清目秀。
“大人这一身,堪比看杀卫玠啊。”林瑾不断的夸着宋时秋,“没有说你平时不好看,就是今日格外好看。”
“走吧。”宋时秋脸上并没有半分欢喜。
林瑾:“?”
毛病,现在夸夸都没用了。
林瑾其实想了很多宋时秋会请谁来镇住那嚣张的使臣,结果她没想到居然会是屠怀宁。
她和宋时秋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看着坐在围棋场内的屠怀宁,揉了揉眼睛:“怀宁?你确定怀宁可以?”
真的是下棋,不是下毒让对方拉肚子或者暴毙?
“你瞧好就是。”宋时秋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林瑾看他这样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不会看棋,但是宋时秋肯定会:“那琴呢?琴谁来弹?”
斗茶斗棋都是在上午,先斗茶,后斗棋,最后才是下午的斗琴。
“尚未有人选。”宋时秋拧眉,习栎泷的琴艺在女子中已经是一绝,放眼京城想找比习栎泷琴技更好的女子还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