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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漫雪脸色大变,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傅寒年的电话。
可是,那边马上就挂了。
林漫雪急得快要疯了,又继续打,照样打不通。
许绍庭道:“我马上叫人报警,你别急,光天化日之下,敢在家门口抢孩子,实在太过分了。”
林漫雪急得出了一身汗,“把车开回去,去刚才的商场,一定是傅寒年干的,我在这边没有和人结怨,更没有谁会大白天的来抢我儿子,是他,一定是他!“
许绍庭气得大骂,“他想干什么,这个疯子,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
林漫雪一下哭了,浑身都颤抖起来,“快一点,回去,把车开回去,这个疯子想把我儿子从我身边带走。”
她一边哭,一边拼命给傅寒年那边打电话。
许绍庭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方寸大乱的样子,在他印象中,林漫雪又坚强又独立,简直是现代完美女性的代名词,却没想到会被傅寒年逼得失声痛哭。
他沉声道:“你别急,他是孩子的父亲,不会做伤害孩子的事。”
林漫雪流泪不止,“他是疯子,他会把我们母子分开的。”
上次在海岛上,他为了不让她逃跑,用儿子作威胁,最长的时间让他们母子整整半年都没有见面。
这期间,即便是孩子病了,哭了,他都没有心软过,逼着她发誓,不再提离开,老实的呆在他身边,一直看到她半年都安静本分,这才允许她和儿子在一起。
那期间,她是真的拿了命去反抗,想出了那海岛,甚至闹到动刀子动枪的地步,可那个疯子派出几十个人守着,不准任何船只靠近那个海岛,只每天直升机送生活用品和新鲜的食材过去。
要是她表现得听话,他就会带儿子去一次游乐园,然后给她直播儿子开心大笑的样子,如果她表现不好,儿子也会连续好多天在岛上呆着。
她被逼得快疯了,每次看着儿子的笑脸,就恨不得杀了傅寒年。
渐渐的,她不再挣扎,为了儿子,她什么都忍了下来。
他要她在身边,她就呆在他身边,他要她把公司搬到国内,她也照做了。
可今天,她不过是来这边参加了一个走秀,他又起了疑心,又想拿儿子来要挟他。
可是,他自己,却一边和曲梦心纠缠不清,一边又控制着自己。
这一刻,她真的无比疲惫,甚至动了想要和傅寒年同归于尽的想法。
在拨打了无数次无果后,她打通了宋致远的电话。
刚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了电话,“林漫雪,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子通被寒年接走了,大约是想带去这边的儿童餐厅,我也才刚接到消息,还是寒年的助理偷偷和我打的电话,让我通知你,不要着急。”
林漫雪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能告诉我在哪个餐厅吗?”
宋致远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餐厅,他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估计不会见任何人,不过我会派人跟着他,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另外,林漫雪,有些话,我有话想当面和你说,你现在在哪里,能不能过来一趟?”
林漫雪擦了擦眼睛,“我还在刚才的商场附近。”
宋致远道:“行,我在商场门口等你,就简单的几句话,也不用专门找地方,只是在电话里不好说,你到了联系我。”
说完,那边便挂了电话。
很快的,林漫雪就到了刚才的商场门口。
宋致远已经在入口等她了。
看到她过来,他点了一支烟,“就几句话,就在这里说。”
宋致远是傅寒年的几个朋友中最为沉稳的一个,三十出头就成了国内某地一把手,家世很深,背景通着天。
可能是平时有很高的声望,他是他们几个人,唯一让林漫雪信服的人。
“林漫雪,我知道这些年,都是傅寒年不对,他做了许多错事,今天也是错得离谱,可这其中也有你的原因。”
“你不必说我在偏他,我不偏谁,只是把当年的真实情况告诉你。”
他深吸了一口烟,沉声道:“我不知道你察觉没到,傅寒年一直在看心理医生,看了许多年了,本来前几年已经好了一些,你去了北美后,又开始发作,到现在,好像又严重了许多。”
林漫雪心中咯噔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她并不知道傅寒年在看心理医生,像他那样狂妄自大,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只要一有不顺心的事,就会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到别人身上,他怎么可能有心理疾病?
她不信!
宋致远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信,可这些全是真的。”
“当年,你和他一起被绑架后,他让你先逃出去,但是很快的,那些人就发现了你逃跑的事。”
“那些人,对傅寒年实施了虐待。”
“他们逼他吞了一百多颗图钉,把他弄到一百多米高的山崖上,用钢丝绳吊着,反复的摔下去,又拉上来,甚至,给他喂了死人肉……”
林漫雪猛地睁大眼睛,手脚开始发凉,“他们,他们不是只想要钱吗?为什么……”
宋致远摇了摇头,“这些还不算什么,他们中还有变态,想要猥亵他,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寒年当年也十几岁了,而且是性取正常的男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对这种事反感和恶心。“
“所以,在你走后的那段时间,寒年受到的伤害是一辈子也难以治愈的,后来他又知道你为了钱,故意卖了消息给曲梦心,拖延了他被救援的时候,他无法接受这些,也情有可原……”
“这些事只有我们几个和傅家人知道,这些年,寒年一直在做心理辅导,也无法原谅你为了钱那样做……”
林漫雪面色苍白,摇头,心里像掀起了狂涛巨浪一般震撼,“不,我没有,我没有不去救他,我才走出去没多远也被抓起来了,我没有为了钱出卖他……”
宋致远道:“不重要了,他心里认定是你做的,你做没做,当年的事都查不出来了,那几个绑匪也已经全死了……事情已经发生,他受到的伤害,只怕一辈子也难以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