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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妈妈也爱你。”
“芽芽，妈妈要挂电话喽，再见。”
芽芽朝话筒挥了挥手，后知后觉妈妈看不到，她想要说“再见”，可努力了半天，没发出音，只得用小手轻轻敲了话筒两下。
万珈音将话筒从芽芽怀里拿出来放回到电话机上，见小团子鼓着小腮帮闷闷不乐，在她小脸上亲了口：“芽芽是因为没有跟妈妈说成再见不开心吗？”
芽芽点了下头，指指自己的嘴，撅嘴摇摇手，表示她的嘴不听话。
岳国淮将芽芽从万珈音怀里抱过来：“乖宝别着急，像你这么大的小宝很多都还一点不会说话。”
“这几天咱们练习练习，先每天跟爷爷说再见，等你妈妈再打来电话，芽芽也就该学会了哈。”
“爷…爷，好！”芽芽点点头。
岳国淮知道芽芽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乐得见牙不见眼：“对，爷爷好，乖宝最喜欢爷爷是不是？”
芽芽用力点头：“四！”
岳国淮抱着芽芽，连着亲了好几口：“哎呦，爷爷就知道我们乖宝跟爷爷最好。”
“爷爷的大乖宝，走，跟爷爷找霍老狐狸下棋去。”
岳国淮抱着芽芽去了隔壁。
最近一个多月，霍英年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
今天难得回来的早，霍九思也就早早回来陪霍英年一起吃晚饭。
“芽芽，来让霍爷爷抱抱。”
霍英年将芽芽抱过来，掂了掂：“这孩子长得可真快，又结实不少。”
“爷……爷。”
芽芽在霍英年脸上亲了口，霍英年惊讶地瞪大眼看向岳国淮：“芽芽已经能说得这么清楚啦？”
岳国淮昂着头，挺着胸：“那可不，你不瞧瞧是谁的孙女？”
“芽芽会早早说话，跟你有啥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霍英年逗到芽芽：“那是我们芽芽聪明，是不是啊？”
芽芽捂着嘴开心笑出声来。
岳国淮将芽芽抱了回来：“快快快，下棋，下棋。”
“你啊，还是这么急。”
霍英年点了点岳国淮：“棋艺不咋地，还挺爱玩。”
“你个老狐狸，你说谁棋艺不咋地，我也就是跟你下，总输，你瞧瞧，我还输给过谁。”
说起这事，岳国淮就郁闷至极。
俩人从二十几岁时相识就在一起下棋，到如今已花甲之年，他愣是没赢过这老狐狸一盘。
“九思，来，坐外公旁边，看外公怎么赢你岳爷爷。”霍英年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霍九思乖乖坐到霍英年旁边，认真看着棋盘上的走向。
岳国淮的棋路和他的个性一样，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勇猛。
攻击性特别强，以攻为守。
而霍英年的棋路则堪称诡谲莫幻，看似没有章法，可其中却是天罗地网。
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落入他的陷阱中，被他吃得骨头不剩。
俩人势均力敌，但明显霍英年更胜一筹。
“这……”岳国淮拿着棋子犹豫起来。
没地方下了，感觉这颗棋放在哪儿都是死路。
“老岳，这磨磨唧唧的性子可不像你，快着点。”霍英年端起茶杯，笑吟吟看着岳国淮。
岳国淮瞪了眼霍英年：“霍狐狸，别得意。”
“我得意什么了，我可没得意。”
“只要你没落子，一切皆有可能。”
霍英年偏头对霍九思说道：“九思，记住，十拿九稳还有一分的变数，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千万不能放松。”
“外公，我记住了。”
“芽芽，来，你帮爷爷下这颗棋。”
岳国淮实在无法决断，想着让芽芽来吧，他也知道，这盘怕是又要输了。
芽芽看看手里的棋子，再看看棋盘，歪着头，小脸上满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