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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是一顿,团子迷迷糊糊:“好饿啊!!”
元沈绝连轻功都用上了,跃到床边,团子伸手揉着眼睛:“好饿啊!心宝好饿啊!”
几人无不喜笑颜开,飞也似的照应着团子洗漱了,放到位子上,看着团子像往常一样阿呜阿呜的开吃,连明霈帝都险些喜极而泣。
正吃着饭,心宝一下子想了起来:“三生石……”
“没事,”元沈绝道:“全都解决了,心宝有什么感觉吗?”
团子想了半天:“心宝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比如说你们一年之后要做一件很大很大的事,哪怕现在不做,但因为太重要了,心里也总会时时惦记着,做什么都惦记着,心宝以前就是这种感觉。但现在,心宝觉得好轻松呀,好舒服,好开心,就好像把那件大事情做完了,而且做的超好一样!”
她忽然想起来:“是不是大坏蛋抓到了?”
“对的,”明霈帝几个人,全都盯着团子的表情:“抓到了。”
“太好啦!!”团子道:“那写信了没有,要写的超详细,二哥哥很爱操心的,你写的不详细,他就会担心坏人还有同伙没抓到……”她说完自己想了一下,小脸皱了皱:“所以坏人有没有同伙?”
“应该没有,”明霈帝严肃的道:“但这个天下这么大,一万个坏人里头,有一个坏人,就非常危险。”
团子也严肃起来,拍胸:“耶耶别怕,心宝会保护耶耶的。”
“好,”明霈帝道:“耶耶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幸好有心宝保护耶耶。”
团子下了椅子,扑进明霈帝怀里,努力安慰她脆弱的耶耶:“耶耶别怕,别担心,心宝很厉害的!”
祖孙俩拥抱,明霈帝的眼神儿,与元沈绝一对。
两人都放下了心,大家的心也都放了下来。
升平宫这边出了一个告示,解释那天的事情。
大意就是发现龙山县有逆党潜伏,暗中抓人练功,行事残忍,因为这些人武功高强,人数众多,本地官府无法处理,所以皇上得知之后,便以避暑为名,身入险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理了这些人……等等。
大家顿时恍然大悟。
然后是论功行赏。
这一战郝花时无疑是立了大功,卫风霆也立了功,而且最后,就算贼道人没有被雷劈,也被卫风霆发现了,郝花时事后还去问过他,他说:“昨晚用了炮,声势如此浩大,明显是有事情发生,哪有小脚妇人偏要这个时候出城的?”
道理简单,但当时在场的别人,还真就没有想到。
不管怎样,明霈帝全都重赏了。
贼道人用了固魂符,每时每刻都剧痛难忍,一遍遍的求死,也没人理他。
但到最后,他也没再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就这么活生生的疼死了。
元沈绝一大早得报,飞也似的去找了心宝。
心宝迷迷糊糊的张开眼,一见他,先就给了他一个笑。
元沈绝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确认她没事,也不由得笑了。
心宝从被中伸出小手手,摸了摸他的脸:“老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
元沈绝轻声笑道:“我一看到心宝,就说不出的开心。”
团子立刻道:“我也是,早上一张开眼睛就看到老婆,就觉得今天最最开心!”
元沈绝笑着,轻轻的亲了她一口,心才是真的放下了。
乍然解决了贼道人,晏时荣几人也都十分感慨,与升平宫来回的通了好几回书信。
晏时荣还提到了悬壶。
说哪怕是写了告示,说小公主这会儿不在京城,但过来的很多人都是不识字的,还是一直在往里面投。
一提到这个,元沈绝想起来问:“这边的悬壶呢?投的可多?”
影卫探头道:“属下听说投的极少,据说在这边,有一个神医世家,姓薛,好几代都是神医,医术极好,行事也仁善。尤其这一代的家主,娶了一个会医的女子,在当地名声很响,老两口都年过七十仍是满面红光,精神矍铄,人称医公公药婆婆,非常得人尊敬。他的儿子也都通医术,还有一个小孙子叫薛悬济,就是取悬壶济世之意,所以这边一挂悬壶……”
影卫咳了一声:“很多人说是抢他的生意……”
团子听到了,立刻道:“心宝挂悬壶,又不是为了赚钱的!”
“对,”元沈绝道:“当初还有些着急,但如今,挂悬壶纯粹就是为了教化世上医者,避免有病之人求告无门,既然有这样的神医世家在,那让他们治就是了,我们不用与他们争。”
影卫就续道:“这薛家,查下来似乎确实不错,而且他们也有一个说法,说是治到从未见过的病症,要试新的药方或者治法的时候,就不收诊金药钱,所以……”
元沈绝道:“那倒轻闲了。心宝想去哪儿玩?”
团子很是兴致勃勃的道:“我们叫上郑离和别的会画画的人,去探险吧?把整个宫殿好看的地方全都画下来,然后等回宫给爹娘和哥哥看,好不好?”
元沈绝笑应了,就叫人去找人。
因为提前就交待了,所以这一次还真的来了不少画师,既然心宝说都来,就都来了,足足的十二个。
于是大家就从头开始走,走到一个好看的地方,心宝觉得好看的,就留下一个画师,让他在这儿画。
这边悠闲自在,外头,诺大的薛家医馆中,来了一个求医之人。
这会儿在医馆中坐堂的,是医公公的大儿子薛仁心,一见这人,就不由得一皱眉,下一刻,那人拿了一张银票出来:“薛大夫,我,我要治病!”
薛仁心一愣。
这个人有不少人认识,是这边的老街坊,家族里就有病,他母亲就是死于蝴蝶疮,后来他也得了蝴蝶疮,满脸满身都是红点红斑,极为恐怖,所以一直也没成亲,母亲死后就是父亲在照顾,如今他父亲也去世了。
之前他就曾为他治过,但后来复发之后,病情益发严重,全身都开始发肿,眼见是不活了,他自己深居简出的,也没银子治病,如今却又有银子了,这怎么都有些蹊跷。
薛仁心抬头四顾。
斜对面的酒楼二楼开着窗,有几人正扶窗下望,看到他的眼神也没有避开,反而挑衅的一扬眉。
薛仁心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