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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宝练了两天,就渐渐上手,然后就觉得飞檐走壁的自己实在是太帅了,所以就叫了郑离过来画画。
然后她就不厌其烦的一口气跑了十几遍。
明霈帝见她迟迟没去,听人说了,就过来看了看。
郑离就站在桂兰亭的前头,正低头做画,明霈帝免了他的礼,站到后头看了看。
这景儿,明显是特意挑的,前头是水,后头是亭子,亭子上花藤缠绕,亭子后头还有景,那叫一个美。
然后不一会儿心宝过来了,往下一跳,彩色的衣袂向上卷扬而起,后头的郝花时还得伸手一扬,一大把花在她头顶散开,纷纷扬扬而下……别说,还真挺仙的。
前提是小仙女别累的小脸通红满头是汗张着嘴巴喘……
明霈帝负了手,含笑看着。
如今郑离是真的练出来了,手速快的很,一笔一笔不假思索,心宝这边累的跑不动了,他这边也画完了。
心宝跑的衣服都汗湿了,头发都湿的粘到了额上,跑过来看了看,合着小手手赞叹:“真好看!!也太好看了吧!!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明霈帝笑点了她脑门儿一下:“没见这么夸自己的!赶紧回去换衣服,乍停再激着了。”
一边又问郝花时:“多练这么久没事?”
“不要紧,”郝花时笑道:“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心宝点了点头,又跟郑离道:“郑大人,还要一张小小的,很小很小的,可以放进竹筒那么小的画,心宝想传给老婆。”
郑离笑容满面,连声应了。
心宝这才回去换衣服。
因为头发也湿了,索性连头发都洗了一遍,心宝散着头发跑出来,明霈帝正在她的书房里坐着,心宝往他怀里一扑:“耶耶,心宝……”
一句话还没说完,心宝只觉得脑海中光芒一闪,周身剧震,好像一道雷猛然劈下来,照亮了天空。
下一刻,脑子里就跟弹幕一样,好几个画面,以极快的速度,一层叠一层,啪叽啪叽的糊到了一起。
心宝吃惊的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感觉画面渐渐清晰。
好像是在悬壶处,“她”走过去,然后几个太医把一个小孩扶了起来。
那小孩看着也就十岁左右,全身抽搐着,忽然往前一跌,她和太医都伸手去扶,然后那孩子张口就咬在了她手背上。
最上面那一层的字迹是:
『晏赜禔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竟在一个月之后夺去了心宝的性命。』
明霈帝猛然抬头,脸色剧变。
下一刻,他一把搂住心宝,死死的搂紧,手都在发着抖。
郝花时也吓到了,但看明霈帝脸色差的厉害,急打岔道:“师父,你没事吧?”
明霈帝回过神来,急松了手:“心宝?你可还好?”
心宝其实没觉得不舒服,但看郝花时一个劲的使眼色,心宝大眼一眨,接收到了,赶紧搂住耶耶:“心宝,有点点累,有点点晕……”
她想让耶耶分心,可又怕耶耶担心,偷偷瞅着他,大眼半睁半闭,努力装模作样:“晕的不是很厉害,一点点,耶耶扶扶心宝,心宝站不住了,肚肚疼,不是,不是肚肚疼,是晕乎乎的……”
明霈帝定定的看着她,脑子就像要炸开似的。
哪怕事情还没发生,想想都受不了。
明霈帝忍不住又用力搂住她,声音沙哑:“心宝,耶耶的心宝儿。”
心宝有些着急,两只小手手合搂着他,努力安慰:“耶耶,心宝没事,心宝没事,心宝不晕,心宝好好的。”
郝花时看明霈帝额上都密密的出了一层汗,有些担心,打手势让燕客去前头请人过来,一边又道:“师父这次没事,真好。”
明霈帝揉了揉额头,强行让自己分心,道:“对。”
心宝只能预知别人,不能预知自己,但这件事其实就是她自己出了事,能预知到明霈帝的反应,也就相当于预知到自己了。
而且她说有很多幅画面,那有可能,晏青山这些家里人,元沈绝之类的,全都占据一页……但是一下子预知到这么多,心宝却没有脱力没有昏厥,这也是之前没有过的。
这说明,功德,也许不能让空间变大,但对心宝的身体,或者说这逆天的能力,是有帮助的。
仔仔细细的想了一圈,明霈帝总算从那种要炸开般的感觉里头缓了过来,却仍是紧紧的搂着小孙女,闻着她软乎乎头发里的水气,觉得心房渐渐归位。
外头,晏青山和晏时荣急匆匆过来,晏时荣看了看明霈帝的脸色,一边道:“我派人去悬壶那儿了。”
他咬了咬牙根,又强行按捺住,冷声道:“这最好是个意外!!否则,否则我……”
他捏紧了拳头,说不下去。
晏青山弯下腰,摸了摸心宝的头发:“心宝可难受?”
“没有,”心宝被耶耶抱着,小脸紧贴着耶耶,头都不能转,声音嗡嗡的道:“心宝哪里都不难受,也不想睡觉觉。”
晏时荣忍不住,也弯下腰,就着耶耶的胳膊抱住妹妹,低声道:“还好还好。”
他把脸埋到她小肩膀上,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幸好幸好……”
晏青山的手,也来回的摩挲着心宝的小脑袋,一边道:“父皇,最后留下的画面是你,这是为什么?”
明霈帝不由眉头一拧。
晏时荣也不由得抬起头。
虽然明霈帝是皇帝,但若是按空间的喜恶来说,最后留下画面的,应该是元沈绝才对。
毕竟,按着他们的推断,最后与心宝相依为命的应该是元沈绝。
所以,这是为什么?
短暂的一静之后,晏时荣忽道:“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意义的,我们对大晏天下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福报到耶耶、心宝和我们身上。”
三人都缓缓点头,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影卫过来回禀:“悬壶那儿,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确实收了一个十岁大的病人,已经报了白先生,白先生还没去看。脉案上说头痛、发烧、失眠,而且有一条腿很疼,而且他自己说,身上有虫子在爬。”
他顿了一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极其怕水,怕风,怕到全身发抖,连喝水都不行……”
心宝道:“狂犬病,不是毒,这是狂犬病,这是不治之症,发作起来,心宝也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