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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不过那么一说,我和小景何曾小景是个风流性子,我何曾荒唐过?!没有的事!贵妃说的是小景,你也知道,我不过陪着小景”
程恪舌头打起了结,李小暖斜睇着他,
“诚王必是求之不得。”
程恪怔了下,暗暗舒了口气,急忙点着头,
“他有他的想头,可不是这样!各人有各人的打算,我和小景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么个四角俱全的法子。”
漫天的雪花中,诚王妃的车驾出了靖北王府,缓缓往诚王府回去了。
诚王妃面色疲倦的靠在温暖的车子里,半闭着眼睛,长长的舒了口气,都说福祸相依,世远这会儿生了这病,是祸更是福,南边军中,她照应不到,别人的手也一样伸不到,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没人照应,也没人祸害,吃些苦头,能懂些事也说不定。
周婉若仔细的看着母亲,从暖窠里拎出茶壶,倒了杯茶递了过来,
“母亲喝口茶吧。”
诚王妃睁开眼睛,怜惜的看着懂事的女儿,接过杯子,慢慢喝了两口,叹息着低声说道:
“都是菩萨保佑,你哥哥去南边历练几年,多吃些苦头,别再这么荒唐下去,我就满足了。”
“母亲放心,这回哥哥必定能改好了,程家老祖宗和外祖母一样,是女中豪杰,只要她肯答应,就必是肯那么做的,那个世子妃,我看着她就觉得欢喜,照絮仪说的那些,也是个良善的,说不定哥哥这事,就是程家帮了忙呢,毕竟是贵妃提的话,外祖母和程家老祖宗可是至交。”
周婉若话语有些零乱的宽解着母亲,诚王妃直起身子,伸手抚着周婉若的鬓角,
“你哥哥若有你一半懂事,我还愁什么?!但愿吧。”
“母亲放心,人家不都说,儿子总比女儿懂事晚么,哥哥没有坏心眼,就是人直了些,这回肯定能改好,母亲放心,哥哥往后必定是个出息的。”
周婉若往前挪了挪,搂着母亲,半是撒娇半是宽慰的劝着母亲,诚王妃伸手搂住女儿,爱怜的拍着她,脸上浮出层暖暖的笑意来。
“母亲什么时候去林府?”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周婉若低低的问道,诚王妃脸色微凛,沉默了片刻,低低的交待道:
“林家的事,先不要提起,西院那个狐狸精,哪怕听到一字半句,都能猜出这中间的意思来,你父亲万事听她调停等过了年吧,你父亲走了,咱们再办林家这事,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林怀君跟你哥哥一处去南边!那也是个祸害!”
腊月中,诚王带着周世新,风尘仆仆的赶回了京城,进宫见了皇上,正赶着皇上心情不好,拎着周世远的脉案砸在诚王头上,劈头盖脸一通臭骂,末了,直截了当的宣布了对周世远的安置,发去南边军中历练几年。
诚王被骂得头晕脑涨的正恼怒无比,听了皇上的安置,满腔恼怒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紧绷着脸,不敢露出半分喜色来,打发周世远去南边军中,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安排!
周世远的过错,被诚王轻描淡定的训斥了两句,也就过去了,诚王用心挑了三四十名心腹能干的侍卫,准备让周世远带着,往南边军中历练一番去。
诚王妃冷眼旁观,万事只随诚王安置,却悄悄进宫求了程贵妃,将周世远启程的日子,定在了二月中,在诚王离开京城一个月后。
祭灶日前一天,金志扬憔悴不堪的赶回了京城,到礼部交还了钦差关防印信,就告了病,主官半句多话不问,一口答应下来,热情的吩咐他‘只管回去好好养病,总是身子最要紧。’
金志扬回到府里,心灰意冷的闭门不出,邹氏抱着孩子来了无数回,金志扬冷漠的仿佛不认识般,连声通传也不让人报给他,邹氏绝望的抱着瘦弱的儿子,横了心,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去,长跪在金家大门前,声言若不让她进府,就抱着孩子跪死在金府门前,跪了大半天,事情眼看着要闹大了,金家到底理曲,只好接了邹氏进府,找了个偏远的院落,冷漠的将她们娘俩安置了下来。
祭了灶,李小暖忙得几乎没有空闲,老太妃每天一大早过来清涟院,将阿笨搬到瑞紫堂去看护着,王妃的日程也跟着调整,每天一大早,掐着时候赶到瑞紫堂,和老太妃一处看着阿笨,晚上再把阿笨送回清涟院,眼看着孙子歇下了,才放心的回去正院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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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容易怀旧,昨天突然想起刚上小学时,同学吵架,一路吵到家,看着那跟自己吵架的进了家,还愤愤难消,就要从书包里翻出粉笔头,在人家壁上写上‘张二毛是王九蛋’(八蛋不足平愤,要九蛋才好!)然后心就平了,只觉得到了第二天,那张二毛必定就化身王九蛋了,于是,意扬扬得胜还朝!
前些年看胡适的那篇叫什么‘名教’的文章,才知道原来这事的起源,还和文化有关,笑之不尽。
从昨到今,笑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