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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孟渊侧过头，想让戚绍尘别再盯着他。
可他刚侧过头，就看到戚绍尘站了起来，打算要走的样子。
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
刚起身想回屋里倒水喝的戚绍尘：( _ )
孟渊失落地摇摇头。
他看自己时，心脏难受；不看自己，心里又难受。
孟渊觉得自己真的是矫情了。
直到自己洗好碗，把碗筷放好，准备离开，戚绍尘都没从房间里出来。
孟渊失落地垂下头，犹豫自己要不要去跟他说声“晚安”？
“你在那干嘛？过来，忙活了这么久，喝杯水吧。”
戚绍尘一出来，就看到孟渊站在院子里，低垂着脑袋，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失落大狗狗。
想薅。
孟渊一听，什么失落都消失殆尽，像只被主人宠幸的大狗狗，摇着尾巴上前。
戚绍尘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椅子，什么都没有了。
戚绍尘的衣服都是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的。
孟渊看着如此简陋的房间，有些心疼。
老太太家境的情况自己是知道的，戚绍尘房间里有张床，还是因为这床是土炕，不容易坏。
想到住自己家的张强，他房间里可什么都有，柜子、书桌、床和椅子。
可是他的小知青这却什么都没有！
孟渊决定，要给小知青打新的家具。
“给，喝点水，温的。”
孟渊盯着眼前的搪瓷杯，这屋子里，就这么一个搪瓷杯，是不是说明，这是小知青的？
他让自己用他的杯子？
孟渊感觉自己全身发热，他接过搪瓷杯，在戚绍尘的目光中，轻轻啜了一口温水。
他抬头看向戚绍尘，发现对方也正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谢谢。”孟渊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在期待着。
戚绍尘笑着指着屋里唯一的椅子，道，“坐，或者坐床上也行。”
孟渊看着戚绍尘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会，也走到床边坐下。
刚坐下，他就看到床的对面的角落里似乎放着某些东西，用一块黑色的帆布盖着。
“这是你说的，要研究洗衣机的材料？”
戚绍尘点头。
这些东西一直放在空间。
但他要邀请孟渊进屋，肯定要拿出来给他看看，否则他如何解释自己已经开始研究了呢？
“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孟渊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脸，轻声道，“以后衣服，我，我可以帮你洗。”
“什么？你，帮我洗衣服？”
戚绍尘要弄洗衣机出来，不只是自己的衣服要洗，还有老太太的呢。
他累几天弄个洗衣机出来，好过以后天天手洗吧？
“嗯，我帮你。”孟渊郑重承认，表情十分地认真，“我晚上回来也要洗衣服的，到时，我一起洗了。”
说完，孟渊的脸有些涨红。
“好啊。”
戚绍尘当然乐意，在自己的洗衣机研究出来前，就让他给自己洗衣服好了。
孟渊听戚绍尘没拒绝，心里也喜滋滋的。
拿着手里的搪瓷杯又啜了一口，心想这水小知青是不是放了糖了？
怎么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