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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当我什么都没说就好,”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顾铭竹拿起酒就一饮而尽,连易溪河都看呆了。
“你这么能喝?”易溪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酒可是烈酒,他自己喝也要晕一会。
“没什么,我以前也不能喝,不过现在习惯了,”顾铭竹擦了擦嘴巴,随意的道。
“哈哈,可算是找到伴了!”易溪河激动的帮他倒满酒,“那你就陪我喝吧,这臭小子从来都不陪我,还嫌我酒味大。”
“……”
“哇,这左丘也挺能喝,哎,不对,他比你还能喝,没事没事,多陪陪我,想喝多少我买多少!”
“……”
酒过了不知道多少巡了,漫天的酒味熏得司徒破空差点醉了过去,他捂着鼻子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转念一想这样不礼貌,又逼着自己在这里坐住。
“我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酒,”顾铭竹抱着酒坛,已经有了许些醉意,“以前我们也喝不到什么好酒啊”
“我属性是蓝翠,就是个观赏鸟中的低级鸟,好在这种鸟只吃竹子,也挺干净的,不然又多了一个被人看不起的笑柄了,”
“观赏就观赏,管他呢!”左丘恨松皱着眉头就抢过顾铭竹怀中的酒坛放在桌上。
“所以那些生来就战斗力极强的鸟从来都看不起我,”
“有时必须外出集体历练的时候队长从来不订我的房间,有时双人房明明只有一个人住,另一个位置也不可能给我,”
“可我又没钱,只好去别处找个便宜的旅店住个下等房,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去他们,他们可不会等我,”
“每月宗族都会给弟子发放补贴的,不过从来都没有我们的份,父母不知道这个,我也不会找他们要钱,所以我们只能去生死场搏斗换取金钱,”
“恨松跟我一样,只是他比我受到的欺压更厉害,说白了,蛊宗就是左丘家族,虽然也招弟子,但都编入外门,”
“为了血脉纯正,家族里的人向来都不与外人结合,都是近亲结婚,所以也遗传了家族少见的缺陷,”
听到这,左丘恨松低下了头,所说的缺陷,不正是他脸上多出的六个眼睛吗。
“一提到左丘恨松,外人只知道他游手好闲,但没人知道阿松之所以在外面瞎玩全都是族中其他人的使唤,让他去春楼给那里的女人代送东西,使唤他买上一大堆首饰胭脂,”
“之所以他会负责一个报名处的报名,也都是同宗族的兄弟欺负他强行让他去的,原本阿松是戴着帽子,可他们不让,每当来人报名的时候都会强迫阿松抬头看着对方,我去的时候,他的后背都被人踹出血了但这都是被欺负的最轻的一次了。”
“有可能是身世差不多,阿松可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兄弟了,起码只有他不嫌弃我像个花瓶,也只有我不觉得他怪异,”
“等钱攒够了,有实力了,我们就回蓝翠家族,过的也舒服,说实话,我们这是第一次进酒店的上房。”
“等离开这,我和阿松就不会被欺负了,阿松他”
“够了!”左丘恨松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捏向了顾铭竹的脖子,顾铭竹脖子一疼眼前顿时黑了过去,无力的倒在左丘恨松的肩上。
“他喝多了,每次喝醉他不耍酒疯,但是会一直不受控制的说实话,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
“还希望二位能帮忙保密,也别让他知道今晚他说的这些话,让你们见笑了,打扰了,二位早些休息,告辞!”
“你觉得你把他扶回宗族你能送他进去吗?其他人管他吗?他这样回去后能不更受欺负吗?”易溪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身体也有些摇晃。
左丘恨松一愣,转念一想,他又扶起顾铭竹揽住他肩膀,“我跟他有地方住”
“哎哎哎!”见状,易溪河连忙上前拦住他们,“要不这样,我负责你们一星期在这酒店的生活费,等他醒了你跟他商量商量别惦记我那个身形祖技了行不?你也别老拿我们当小人,那个祖技我真的没法给。”
闻言,司徒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怪不得这家伙这次如此大方的请客,闹了半天还是舍不得他那个祖技。
闻言,左丘恨松一愣,他转过头瞅了他一眼,顿了下,才接着说,“没事,自从上次你们拒绝他他就不想要了,”
“我只是看你们之前说好了给他却又食言,把铭竹激起了希望又浇灭,他嘴上说不在意,心里肯定会失落,所以那次和司徒兄交手时我下了狠手。”
“恨松就先给两位道歉了,”左丘恨松冲两人低下了头。
“没事没事,本来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见状,司徒破空连连摆手,目光接触到左丘恨松脖子上没有遮挡住的淤青时,不住出声问道:“那你们不能反抗或者干脆离开宗族吗?”
“我不可以,不能像你一样,”左丘恨松语气有些无奈,但也有些钦佩。
“我倒是无所谓,虽然蛊宗大半都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但我跟他们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可小竹不同,铭竹是12岁时带着蓝翠族的期望进的刚刚成立的三雀阁,”
“那时三雀阁刚成立,鸟属性的人又少之又少,虽然看不起,但还是接受了小竹,族人们都希望他能展开翅膀任意飞翔,他若现在就走,岂不让家人太失望了?”
“今日多谢二位的款待,明天再见吧,”说完,左丘恨松就小心的扶着顾铭竹往外走。
“那我送送你们,”见状,司徒破空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门边帮忙打开房门。
“谢谢,”左丘恨松礼貌的冲他点点头,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司徒破空才轻轻带上房门。
“走了?”易溪河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
“嗯,”司徒破空朝桌子走去,伸手就想收拾东西,这几个人喝酒,喝的满地酒坛。
“哎哎哎,你先别弄,我跟你说个事,”见状,易溪河连忙过去按住了司徒破空的肩膀,让他坐下来,自己也坐在他身边。
“我跟你说,这俩家伙是真打算好脱逃了,你有没有看见顾铭竹手臂上绑个林貅?那里面密密麻麻的塞得全是东西!”
醉人的酒味喷到脸上,司徒破空嫌弃的把易溪河推开一些距离,“你是怎么看到林貅里面的?”
“像我这么厉害这有什么难的?”易溪河骄傲的抬起了下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
易溪河从袖子里一拽,拽出个黑色的卷轴扔给了司徒破空,司徒破空无奈的接过卷轴展开,惊愕立刻浮现在脸庞。
“蛊术?!”司徒破空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你怎么弄的?!”
“从顾铭竹的林貅里拿的啊,你不是想学吗?”易溪河语气轻松的道,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靠,”司徒破空哭笑不得,他根本没注意易溪河是怎么偷出来的,也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行了行了,你先看看记住了,等明天看见他们招呼过来我给他们还回去就行了,”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