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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壶酒向来光明磊落,随性而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错,我家老爷子的命令。”
“可惜,你来晚了,药王谷的老谷主几年前找过我,药王谷是医家而你是毒家。在他们手里,我想药人之术不会被用到战场,抱歉了古莫的剑法,还有我的药人术,都只有一个传承。”古尘望了眼温九天。
温壶酒也看向温九天:“哎,大便宜都给辛百草占了,不过先生不要小看人,我和小九不只是为药人术,我为的是我的侄子和外孙,外甥想保护师傅,侄子答应了你的夫人。”
“夫人?”古尘哈哈一笑:“对,我的夫人。”
“温壶酒,你说的没错,温家既是毒,也是药,温九天小友,谢谢你。”古尘再次开口。
随后他看向百里东君:“东君,你我相识是缘,但人终究是要长大,也是要别离的,师傅我就要开始我的新生活了。你替师傅去天启吧,你不是总问我什么是江湖,去天启就是江湖,去那里,酿一壶桃花月落,放在天启城最高的地方。”
说完,他看向月落笑了笑:“告诉那位老友,我们过得很好。”
百里东君从古尘的话里,听到了别离:“师傅你不能陪我去吗?”
古尘笑道:“原本今日是我的必死之局,但是小温先生为我破局,我不能陪着你了,我要跟你师娘去很远的地方。你喝了师傅的酒,这么多年的药修,你不是普通人了,去做点不是普通人的事。”
百里东君一愣,“不行,师傅你不要走。”
“啪”地一声。
不知为何,古尘抬手就给了百里东君一巴掌。
“师傅有师傅的事,你有你的事,不要那么不懂事,人要学会长大,你知道吗?”古尘皱眉道。
温壶酒和温九天相对一眼,尴尬一笑。
“少年不懂愁滋味呀~”温九天笑了笑。
百里东君满脸疑惑,这还是师傅头一次打自己,心里却是欢喜。
原本以为师傅这一次自己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对了师傅说的师娘?
直到这时,百里东君方才反应过来,看向带着面纱的女子:“师娘,您是我的师娘?”
月落深情地看了眼古尘,笑了笑:“若是没有你,我也不知,他还活着,谢谢你~”
“好了,少年郎,早点回去吧,去乾东城,你的家人可能还有很多事要问你。”
这时,古尘摸了摸百里东君的头,笑道:“去吧,但是你得告诉他们,西楚的儒仙古尘已死,只有江湖的浪客。”
“之前,我一直跟你说的,师傅我年轻时也很英俊,是可以疯魔武林的人物。”古尘撩了撩自己的鬓发:“现在,你信了吧,我也有少年时候的梦想,以前我背负着家国兴亡,这人的一生,只要背负太多,就不能自由了。我希望你,可以一直自由自在,不要管那么多,希望你名扬天下,成为真正的英雄,这是我的梦想,现在我可以有机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古尘拍了拍月落的手,旋即迈步而出笑道:“年轻的时候,我想做酒中仙,一杯敬朗月,一杯敬星空,如今用一杯,敬爱情。”他随后一招,六杯酒浮现,分给了月落,百里东君,温壶酒,温九天,还有温逐流。
“这是桃花酒,祝我新生,祝我重拾年少的梦想,这是我和月落的喜酒,诸位共饮。”
古尘笑了笑:“东君,这也是你我的一场离别,你这一生,会经历很多这样的离别。”
“再见了东君。”古尘一饮而尽。
“好了,逐流叔,把阿君送回乾东城,顺便帮我取酒。”
“表哥,你也要走吗?”
“我要去一趟西南道柴桑城,那间东归酒肆,我盘下来了。”
“师父师娘,我将来去哪里找你们?”
“东君,我们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