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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冷宫。”那道女声通过逼音成线的方式再度传入了南宫少寂的耳中。
南宫少寂微微眯了双眸,在皇宫之内找了好一阵,才找到了十分偏僻的冷宫。
双足缓缓落地之后,南宫少寂发现他的面前坐着一位穿着破烂的女子。女子仰面朝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怜?”南宫少寂试探性地问道。
女子侧过头,将视线落在了南宫少寂的身上:“是我呢!没想到我此生变为了女人,你居然还能认得出我来。”
南宫少寂不想和秋怜废话,冷冷道:“找我何事?”
“自然是找你叙叙旧呀。”秋怜双手托着腮,“百里弟弟,你不想我这个秋堂主吗?”
“有何好想?你不过是一只和风约竹臭味相同的老鼠罢了……”
南宫少寂的话还没有说完,秋怜就前倾身子,长长的指甲轻轻点着前者的胸膛:“嘴巴跟淬了毒一样,真是让人好生厌恶又好生喜欢。”
南宫少寂未言,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男子与女子有别,还望秋皇后自重。”
秋怜转身回屋,出来之时手中多了个价格不贵的小茶杯,抿了口:“你是不是见过风约竹了?”
不等南宫少寂回答,秋怜就叹息了一声:“唉——我猜你是见过了吧,不然你也不会认出我来。风约竹这个负心汉,这辈子有了你哥这个坚强的后盾,就把我直接一脚踹入冷宫……”
说着说着,双目之内就充满了复仇的火焰:“所以,我要复仇,我想杀他。”
“与我无关。”
秋怜向着南宫少寂缓缓走去:“怎么就与你无关了?你不是也想杀他吗?”
“我是想杀他,但这并不代表我会选择……”
南宫少寂的话未说完,胸口一闷,紧接着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
南宫少寂单手捂着心口,单膝跪了地:“你对我用毒?何时下的?”
秋怜不慌不忙地将茶杯放置在地上,慢悠悠地绕到了南宫少寂的身后:“就是在我长甲触碰你的胸口的那一瞬间呀!百里弟弟,你怕不是忘了,我以前可是双花宗的毒药天才呢!”
“你——噗!”南宫少寂的气息渐渐变得虚弱,刚想骂几句秋怜,一口黑血就再次从他的嘴中喷出。
另一个膝也跪在了地上,意识也渐渐模糊。
“百里弟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秋怜的一颗好棋子,你一定要乖乖地听我这个下棋之人的话才是。”秋怜阴笑了几声,一掌劈在南宫少寂的后颈,把南宫少寂打晕了。
当南宫少寂醒来之时,发觉双手被反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体也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秋怜察觉到了南宫少寂的动静,抬眼:“哟,醒了?”
南宫少寂拧着双眉,死死地瞪着秋怜,杀意满满。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秋怜估计已经死上个千万回了。
“别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嘛,因为我们日后还要一起相处挺长时间的。”秋怜勾唇浅笑,慢悠悠地说。
见南宫少寂的敌意压根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多了许多,秋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伸出右手,重重地扇了南宫少寂一巴掌:“百里弟弟,你凭什么瞪我?凭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你只是一个棋子。”
南宫少寂刚想说些什么,就发觉自己被点了哑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只能冲着秋怜一顿龇牙咧嘴。
然,这个动作让秋怜更加不悦,粗鲁地掰开南宫少寂的嘴,将一只形似蜈蚣的毒虫塞入了他的嘴中,又将他的下颚向上一抬。
看着南宫少寂喉结滚动了一下,秋怜的面上露出了喜色:“吃下去了呀,真不错。百里弟弟,你知道我给你吃的是什么吗?”
南宫少寂摇头。
“能让你听命于我的东西。”秋怜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玉笛,“只要我吹响这支玉笛,你就会神智全无,变成只会听我命令的傀儡。我本来也不想这样对你的,是你逼我的。”
说完,脸上露出了几分歉意,解开了南宫少寂的哑穴:“对不住啊,我忘记给百里弟弟解开了。”
刚解开哑穴,南宫少寂就冲着秋怜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呸。”
秋怜微愣了几秒,抬手轻轻擦去脸上的口水,随后用舌头舔了舔擦口水的那只手,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南宫少寂看到这一幕,险些呕吐出来。
秋怜这一世怎么变得如此疯批又恶心?
“大胆!”秋怜大喝一声,眉头紧锁,用脚重重地踹了一下南宫少寂的小腹,“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把口水喷在我这个下棋之人的脸上?”
小腹传来的疼痛让南宫少寂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下意识地想要用双手去捂着小腹,却发现双手被反绑着,压根捂不了。
“秋怜,你真是疯了。”南宫少寂强忍着疼痛,骂了一句。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声骂让秋怜忽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就是疯了!上辈子我一心一意向着风约竹,结果那家伙只把我当成了一条看门狗。这一世,我本想看看风约竹这个狗东西到底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真心,结果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打入了冷宫之中!”秋怜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用双手死死掐住了南宫少寂的脖子,“所以我要复仇,我要他死得惨兮兮的!既然他无视我的爱,那我的无穷恨意就让他好好尝尝吧。”
说完,松开了手。
南宫少寂重获呼吸自由,便立刻猛吸空气,还时不时咳嗽几声。
秋怜看着南宫少寂这副样子,不知所措地原地站了一会,随后用手抚摸了一下南宫少寂线条轮廓分明的下颚:“百里弟弟,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呀?要是真的弄疼了你的话,真的很是抱歉的呢,因为我刚刚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南宫少寂冷眼盯着秋怜,一言不发。
也许是没有听见南宫少寂的回答,秋怜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从桌上拿起一条带刺的软鞭,一下接着一下打在南宫少寂的身上。
不一会,南宫少寂的衣服就沦为了血衣,淌在地上的血已然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
“百里弟弟,做棋子呢,就要有棋子的觉悟!今日你受的这些伤,就是我给你上的关于觉悟的第一堂课。”秋怜抬起南宫少寂的下颚,“话说……通过这第一堂课,你学会了什么吗?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