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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包厢林淮朝她表白那天，他对她表现出了不友善的意思，她就一直视他为眼中钉，直呼其名还是头一次。
“什么事？”心里那股被打扰的火，莫名降了下来。
因为，姜且的脸色实在难看的要命。
仿佛出了什么极其要命的事。
姜且开门见山，“你能联系上林淮吗？”
周衍蹙眉，“他不是跟着副院长外出学习了吗？”
姜且一脸焦急，舌头都有些打结，“我看到新闻，说他们乘坐的那趟航班出事了，我给他打电话，死活都打不通。”
“哪有那么巧的事。”
他的安慰藏在硬邦邦的语气之下，姜且根本不曾察觉，“我的确不想相信，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麻烦你帮我确认一下好吗？”
她都仿佛姿态上门来求了，周衍还能怎么办，于是转头吩咐余承，“你抓紧去联系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余承得了周衍的吩咐，立马就要动身，这不是分内之事，姜且自知给他添了麻烦，赶紧道谢。
见状，周衍好整以暇，“姜小姐是不是谢错人了？”
姜且就猜到他会挑理，但是此情此景，她也顾不上什么，忙说，“也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她老实的道了谢，倒是堵住了他的嘴。
周衍轻咳了声，叫秘书过来，把人带去了他的办公室等消息，自己则回去继续开会了。
姜且以为离开之前都未必能再和他碰面，却不料，没过两分钟，会议就解散了。
他一身西装，笔挺的走了进来。
姜且即便不想承认也不行，气质这一块，周衍的确比林淮更有范儿。
但是在这种人面前，她却总是觉得低人一等。
这种自卑是骨子里自带的，所以要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主动上门找他帮忙。
“是我搅了你的会吗？”她有点抱歉。
周衍揉揉眉骨，倒是没说什么，只说，“这种事，你应该找他家人。”
姜且避开他的目光，将头低了下去，一言不发。
就这一个动作，周衍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林母必定是没接她的电话，姜且若是贸然找上门，只会更加尴尬。
“喝点什么？”他转移话题。
姜且摆摆手，婉拒了。就是满汉全席放在眼前，她也提不起兴致。
见状，他也不问她的意见了，直接要了两杯果汁。
姜且心里有事，更没心情跟他寒暄。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她低着头，根本没发现，周衍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深邃，专注，目光灼灼。
突然，姜且不知想到什么，抬起头，恰好和他四目相对。
她似乎是有话要跟他说，压根没想到周衍会在看她。
到了嘴边的话，当即猝不及防的咽了回去。
她不解的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周衍别开视线，清了清嗓子，“你也别太急了，与林淮同程的都是各级专家，肯定会保证他的安全。”
这是在安慰她吗？
姜且怔了一下，正有些无措，就见余承敲门，脸色不佳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