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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高启明,此刻也刚回府,正要问少夫人可在府里,她自从出了小月子,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成日的出去乱走,一刻不愿待在府里。
说什么府里呆不得人,明明是她自己没护住孩子,却总骂他狼心狗肺。
他提前养外室是不对,可京城哪家不是三妻四妾,高家是家中独苗,她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高启明只觉的魏蓝雪半点不似过去,青梅竹马时候的温柔可爱,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若非念着少时的情谊,和魏家功勋卓著,他是真有些受不了魏蓝雪了。
正思量,身后大门忽然跑来一个酒楼的传话小厮,因为这大酒楼时长与京中高门打交道,所以高启明也认识,便问何事。
传话小厮道:“小人是奉了护国侯的命,来给大人传话送东西的,东西是这个,说是放在您家妾室的身上,可保她胎儿无恙,还有,若家里少夫人带着一个肚子奇大的妇人前来府上看望有孕的妾室,能不见就别见,若是见了,就好好带着此物,不可离身。”
说完,传话小厮就走了。
高启明则被说的有些惊讶,传话人竟是如今京城风头正盛的护国侯?想到那日魏争鸣殴打他,还是那护国侯救的,所以高启明对护国侯沈琼枝的印象是极好的。
既然是护国侯所言,那他就全部听了。
此刻另一面的酒楼,桑青已经走了,留下的几个小姐妹又聊了一会儿,觉的没意思也就散了。
只是走到楼下的时候,发现下面那群刁民还在吹嘘护国侯,吹嘘沈琼枝,杜撰一些有的没的来给沈琼枝那贱人镶金边。
反正满城的人都说她好,她魏蓝雪就偏要说她不好,仿佛这样才显得她与众不同一般。
而她也懒得与楼下刁民分辩,直接端起一旁店小二刚端来的热汤,直接就从二楼的回廊上,丢了下去,丢的就是那群说的最激烈的。
“啊……”
登时楼下的人被烫的一片惨叫,那说书先生更是烫的捂住脸无法动弹。
“哈哈哈哈,让你们说,哈哈,笑死我了,都说那沈琼枝就是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你们不信,收了她银子就可劲的吹捧,但本小姐就是不想听,你们若要找麻烦,就去十三侯魏家,我魏家行得正做的直,才不怕那下堂弃妇,如今成日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谁知道他们暗地里藏着什么腌臜玩意,也就你们这些蠢货才会捧她……”
魏蓝雪觉的无比畅快,而魏家也的确势大。
许多百姓一时敢怒不敢言,就算有想冲上来打架的,也被同伴按住,毕竟那魏家的老侯也,当初是敢跟陛下叫板,将魏争鸣从责罚的板子下保了下来。
要知道当日北山祸乱,他们可是罪魁祸首。
“说的好,啪啪啪啪……”
谁知就在这压迫尴尬的时候,忽然一个叫好声传来,魏蓝雪还以为遇到了与自己志趣相投的人,没想到抬眸看去,脸色登时一变。
因为站在对面回廊上的人,正是当事人沈琼枝。
有知道一大司在此喝酒的人,早早的就准备好小板凳看戏了。
沈琼枝身后,一大司的众人也都出来了,刚才魏蓝雪的话他们也都听的明白,脾气爆了没去揍她,都是不屑她是个妇人。
“敢情我们十三侯中的燕家,宋家,谢家,洛家,以及国师大人,在你魏家里眼里,与护国侯沈家后人,都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们?还藏着腌臜玩意,你看见了?”
燕子川气的脸都青了,拳头也在咯吱咯吱作响。
魏蓝雪也属实没想到,自己说人坏话一时爽,居然被当事人给抓包了,可输人不能输阵,依旧硬着脖子道:“若是被我瞧见,那还叫腌臜事吗?难道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女子,就光明的很吗?”
“我们光明的很,欺负你?谁看见了?大家只看你魏家小人做派,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生的不要脸,而且你今日不光说了人坏话,还当众伤了这么多无辜之人,还要以魏家压倒人家,你魏家好大的威风,今日我等才知,什么叫仗势欺人。”
叶飘雪也冷笑讽刺道。
可一大司两个嘴巴最厉害的,竟是也没将魏蓝雪说的低头愧疚,反而越发嚣张,“我哪有说你们坏话,我说的是沈琼枝那下堂弃妇,我也没仗势欺人,我虽伤了他们,但医药费我至少十倍的给,可比他们说书赚的多呢,说不定还要感谢我呢。”
此言一出,楼上楼下的众人,居然全被魏蓝雪给干沉默了。
“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恨不得让人当街暴揍她一顿的话,厉害,太厉害了。”
洛秋堂是个文雅人,难听的话,最多也只能是这个程度了。
但是洛秋堂久不在京城,就算露面也是寻常书生打扮,所以魏蓝雪听到一个无名小辈,也敢这么挖苦讽刺她,登时问道。
“你又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是沈琼枝养的哈巴狗吗?说话怎么不敢大点声?怕本小姐寻你秋后算账吗?”
洛秋堂左右看看,心想,刚才燕子川叶飘雪都骂你了,不见你这么点名,还点的这么难听,我长得很像软柿子吗?
洛秋堂不多的人生经历,令他很是反思,自己长了一张包子脸。
可书生的涵养还是让他自报家门道:“在下洛秋堂?”
“洛秋堂是谁,没听过,是沈琼枝招揽的江湖人吗?”
魏蓝雪不过脑子的道,就连不远处的秦无双想提醒也是来不及了,秦无双到底比魏蓝雪精明,她也觉的魏蓝雪太蠢了,所以不想掺和就躲在了屋里。
可到底还是有点情谊的,又不忍她继续作死。
“噗嗤……”
那边,魏蓝雪的话几乎要把一大司的众人都逗乐的。
“魏家的人我一直觉的都蠢,居然还有比她兄长魏争鸣还蠢的,的确是本侯低估了蠢这个字的下限,”沈琼枝都不知道该不该跟这么蠢货继续胡搅蛮缠了。
一旁燕子川看到好友被羞辱,登时大怒:“魏蓝雪,睁开你的狗眼,转起你的脑子,听着,洛家洛秋堂你都不知道?虎亭一战,他一笔一画,大破敌军的万鬼朕,那时候我们在战场上死战到底,你这蠢货在京城干嘛?涂脂擦粉还是风花雪月呢?”
“涂脂擦粉都是高抬她了,以她的智商估计还在玩尿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