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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姚尘起身,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长舒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公孙怀那一下可真没留情,脸上即便用了药,现在还没有消肿,就是不知道张泊海怎么样了?今晚还得做完昨晚这最后一步。
心中想着,姚尘便打算去看看他,他轻声下床,正打算避开护卫出门,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是出不去了,外面已经站满了护卫。
好在姚尘转身的时候,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张伯海,准确的说,是姚尘不小心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公子,您又有什么馊主意?”张伯海把脸上的灰尘擦去,面色发苦的问道。
姚尘看了看张伯海鼓起的右脸,满意的点点头,还贴心的组织他擦脸上的灰尘,给了他一个布包,让他贴在大腿内侧。
“要委屈你了!”姚尘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啊?”
还没等张伯海反应过来,姚尘一脚就把他踹出门外,紧接着就传出姚尘愤怒咆哮的声音,
“连主子都保护不了,你还有什么用!废物!给我滚,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张伯海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破裂,滴滴鲜血滑落,心中无奈,知道姚尘想干什么,却也只能赶紧起身跪在地上高声大喊,
“求公子开恩!”
“跪下!”不跪到天亮不准起来!”暴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伴随着的是花瓶摔碎的清脆声。“一个庶出的继子,竟然敢对我动手!我饶不了他!”
外面站着的守卫表情各有不同,他们有的是那位王姓男子派过来的,有的则是大长老的人,看到这一幕,几个人当即悄然离去。
姚尘说完,打开一丝窗户看着地上凄惨的张伯海,暗道一声抱歉了。他们却实没时间去经营这个家族,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通过制造两人决裂的假象,把张伯海安排到对面去,从而知道对方的计划,才能在最快的速度里站稳脚尖。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姚尘房间里的灯火暗淡下去,原本砸东西的声音也消失了,张伯海还昏昏沉沉的跪在地上,努力保持着清醒,他知道,今晚肯定会有人来找他。
果不其然,到了大概丑时的时候,两道身影悄悄的出现在他的身后,将他整个人装进麻袋里带走了,张伯海装模作样的反抗了两下,就假装顺从了。周围属于王姓男子的护卫想要阻拦,可对方掏出一个令牌,他们看后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姚尘通过那条缝隙,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底,没让他失望,只不过也太急了,他熄灯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人就被带走了。
就在姚尘安心了,准备睡觉的时候,又一批人来到了院中,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张伯海,他们愣在原地,好一会后才离开。姚尘看着第二波扑空的家伙,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看来鱼钓错了,一桌饭,来了两桌客人。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在族中的另一边,还是那座金碧辉煌的殿宇中,那群扑空的护卫正跪在地上解释着情况。
“父亲,我确定是有人在我们前面把人带走了!”公孙怀急匆匆的赶来,“是公孙朝凉的人,侍卫看到了刑律堂的令牌才放行的!”
“公孙朝凉,他已经回来了?”大长老端坐在最前面的主位上,眉头一皱,这个家伙不是陪着族长进山去了吗?
公孙怀摇了摇头,“他本人一个还要明日才能与族长一同回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公孙瑜提前回来了!”公孙怀所说的,就是族中过继给族长的第一个儿子,也就是名义上的第二子,他的亲生父亲,就是主管刑律堂的公孙朝凉。
在公孙家的某一处树林中,张伯海被带到了这里,摘掉头上的麻袋,他的面前是一个高达威猛的男人,他身高八尺,头戴金丝流云发束,腰缠白色锦鲤绸带,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出温润的白光,身穿虎纹锦袍,威猛的虎头在胸前咆哮,下半身就隐藏的黑暗中了,张伯海看不清。
“你是公孙衔昱的药童?”男子虎目紧紧的盯着他,像是丛林之王锁定自己的猎物一般,极具威严和杀势。他不似公孙衔昱那般修行医术,也不是跟公孙怀一样经营家族生意。他一直都跟着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刑律堂之中,是公孙家少数手上沾满鲜血的人。
“对!你是谁?”张伯海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他还以为是公孙怀把他绑走了,没想到又出现了一个新人。
“我叫公孙瑜,是族长的第二子。”男子也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直接公开承认了,“我听说。剧痛公孙衔昱让你跪在院子里一晚上,跟我说说,具体发生什么事了。”公孙瑜是今天晚上连夜赶回来的,准备看看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大哥,没想到刚到家门口就听说了公孙衔昱震怒的事,还罚他的药童跪一晚上。
张伯海断断续续的把今天的事情简述了一遍,在过程中还添油加醋的说姚尘是对他如何如何的差,又是这样打他的。
公孙瑜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瞧见张伯海那种肿成猪头一般的脸和衣服上几处鞋印后,又问道,
“你跟着他多久了,他那位神医师傅到底是谁?”公孙衔昱二十年里从未在族中露过面,一直说是跟随神医修行,可除了族长,谁也不知道这位神医到底是谁?又在那里,有段时间,他一度怀疑这个大哥到底存不存在。
“我跟着他七年了,至于他那个师傅,我只见过,但不知道他的名字。”张伯海和姚尘两人在天枭城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一旦有人问起张伯海姚尘师父的名字怎么办?他们已经排练过无数次了。
“不知道?你跟着他七年你不知道!”公孙瑜声音一提,庞大的身躯带起巨大的阴影盖在张伯海的身上,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张伯海连退数步,还是摇摇头。
“你可知我乃刑律堂的人,你护主不力,按照家法,是要丢到后山喂狼的!我若想杀你,谁也拦不住,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他提起张伯海的衣领,把他按在树上,冰冷的刀锋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真的不知啊!我从跟在他的身边起,他就一直是喊师傅,我有过问他,他说我一个药童不配知道他师傅的名字,还把我臭骂了一顿,那以后我就不敢再问了。”张伯海脸上都快哭出来了,手偷偷扎破了腿上的布包,一股尿骚味弥漫出来。
公孙瑜嫌弃的把他丢到一边,书呆子就是懦弱,这点手段就把他吓得尿裤子了,这要是用上刑了,那不是屎都得拉出来。他也更加看不清公孙衔昱了,管中窥豹,跟了七年的下人还是这般模样,那他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问你,既然他对你如此不好,那你为何还跟着他!”公孙瑜擦了擦他的手,这种人都看一眼都嫌脏。
“我只有跟着他才有饭吃!没了他,我很快就会饿死在街头!”张伯海心中也很郁闷,用什么办法不好,非得搞这个,这要传出去,他都不用做人了。
“我给你一个永远可以吃饭的地方,而且保证你不会再被狗一样踩踏,但是你帮我做一件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