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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柒染的话说得很直白,周阔和周夫人的脸色都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们自去年成婚时直到现在全都是夸赞他们二人之间爱情的,出走半生归来依旧是少年眼中人,亦是心尖人,再续未了的情缘。
书中有书斋还将二人的故事写成了话本子,不少少年男女抢着买。
像烟柒染拥有如此观点的还是头一个。
“郡主何故如此要将我与相公的感情贬低至此!
据我所知,郡主与晏大人自幼定下娃娃亲,郡主不在京中,俊美如神人般的晏大人乃是京中所有闺秀的梦中人,可晏大人不也一直都等待着郡主回京。
可见情感一事并非能够随人所愿的,我们只需遵从本心即可。
旁人的看法与观点,与我们无关,与他人就更无关了。”
周夫人此时抬起头直面烟柒染,眼中有着隐隐怒火。
烟柒染也不介意,她直视周夫人的眼神:“既然与他人无关,我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可见你们的感情还是伤害了某些人的。
周大人,”
她将话头抛给周阔:“先夫人不过也是去年过世,过世不过短短一月,你就脚踩新坟迎旧人了,可曾想过陪你走过半生的那个人?
她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劳内宅,与你拼下一片家业,甚至助你青云直上,难道这些都抵不过你年少时的一时心动?
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源于当时的见色起意罢了。”
晏时桉看到坐在周阔身旁的椅子上,已故的先周夫人听了烟柒染的话后,不禁红了眼眶,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是了,‘周夫人’这样的奇女子,若当时不是真心倾慕周阔,也不会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下嫁,为他在这上京之中站住脚跟,更为了帮他升官将自己多年打拼之下的大半家业送给朝廷,解了边境姜家军的粮草之困。
“周大人,身为男子就应当顶天立地,敢作敢当。”
他,晏时桉指天誓日地发誓,绝不会让染染受此委屈,更不会让她伤心难过,掉下一滴眼泪。
此生只许染染一人。
姜夜、姜沐阳和姜沐辰都看不到,所以有些懵,但没有开口打断过自家染染一句。
‘浮生万象,不被锦色迷,不被表象欺,借我之力赐之你身。开!’烟柒染替小叔和两个哥哥开了天眼,至于周阔和周小夫人,暂时还不需要。
她的法力还未完全恢复,但是这样的小事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在看到‘周夫人’的那一刻,三人都被吓了一跳,言语上也不曾多问,他们时刻都记得只是陪自家染染来的。
周阔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更何况她已经过世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只不过我的续弦是我年轻时爱过的人,这也只能说明我们二人之间的缘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而已。”
“那就请二位说说你们上天注定的缘份。”晏时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要是不说话,恐怕这位周大人还要跟染染杠下去呢。
原来,现在的这位周夫人,乃是去年才进门的苏氏,与周阔二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不过一个是镇上财主家的小姐,一个是家无二两银子、看不到前程的穷书生,在二人到了婚配年纪的时候,苏老爷和苏夫人对此事全都强烈反对。
在苏氏要死要活地与家人闹绝食,想要以此逼迫爹娘同意她与周阔婚事的时候,苏家不仅派人羞辱了周阔,还火速在府城给她找了一份门当户对的亲事,这男子长相也周正,与周阔相比一点也不差。
周阔得了苏家结亲的消息,一气之下离开了,直接去其他州府求学,自此与苏氏再也没有见过。
在那里他遇到了黄氏,黄氏对他一见倾心,经常会出现在书院门口,给他送自己亲自绣的帕子,也会写一些暧昧的情话夹在送的点心盒子中,一手出色的簪花小楷写在了洒金的纸上,让他在被苏家狠狠折损的自尊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黄氏的家境竟比苏氏还要好,苏家不过是镇子上的小有钱财的富户,而黄家是实打实的富商,在这州府之中到处可见黄家的铺子。
黄家对黄氏这位女儿也是宠爱不已,自幼读书习字、琴棋书画还有女工都是请了名师指点,就连家中的生意也从未对其隐瞒过,黄家夫妇甚至还给了几间铺子在黄氏手上,用来练手。
黄氏还有两位兄长和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也很亲密。对于她喜欢上周阔一事,家中也没有阻拦过,只是对周阔此人了解一番,见他学识不错,虽是寒门学子也有一番傲骨在,就默认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周阔就和黄氏成了亲,彩礼只有少少的二两银子,还是周阔自己抄书卖画攒了许久的,黄家给他们准备了宅子、还有丰厚的嫁妆。
只是二人成亲半年,周阔就进京赶考了,之后就传来他中了进士的消息,黄氏带上一些银两就出发京城寻找相公去了,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她出生的府城。
黄氏对做生意一事很有头脑,又有黄家为后盾,很快就在京中站住了脚,铺子也一家接一家的开,宅子也从南城小小的四合院搬进了东城靠近皇城的宅子中,在此期间,黄氏还给周阔生下了两个儿子。
两个孩子被黄氏亲自教导,管教严苛,全都是严于律己的出色男子,一个喜欢做生意接手了家中所有的生意,一个在读书、做学问上很有天赋,在国子监中也是有名的先生。
两个兄弟相互扶持,从未在金钱上闹过矛盾,兄弟二人相继成婚,也都有了孩子。
苏氏嫁人之后,一直过的都是差不多的日子,那户人家没有大富大贵,却也没有让她吃苦受罪,夫君与她相敬如宾,二人日子过得也算是顺遂了。
苏氏的哪怕在成亲后,她的脾气一直都未变过,也没有收敛过,就像在闺中一样稍有不顺心就要发发脾气,等着对方像娘一样来哄,因此也受过委屈,也哭过不少,每当掉下眼泪的时候,她都无比思念周阔。
后来回娘家遇到熟人这才得知周阔在其他州府已经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