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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用的是“求”。
穆哲掰过他脑袋,掐着脖子逼迫他对视。
眼眶红的像是扑了粉,嘴角也撇着,都窝囊成狗狗眼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样儿。
“你还委屈上了。”,穆哲无奈,揪起他衣领帮着抹了把还没渗出的泪珠子,“不是你自己巴巴跑上来求的?”
“嗯。”,宋唯说了一个字可就又委屈上了,一脑袋往穆哲怀里扎,不吭声了。
这家伙力大如水牛,一下子险些把穆哲撞的一口老血咳出来,咬着后槽牙,抬手呼噜呼噜毛,“我这个命啊,怎么摊上你们哥俩了。”
宋唯最近被“宠”的大胆许多,但长期被压制导致的沉默性情没得到根本改变,情绪波动大就回到原先缩壳乌龟的样子。
他记得穆哲不许跪,就抱着缠着,把脸埋起来,用超级小的声音说,“求求您,求求您了……”
那声音沙哑又悲切,分不清到底是单纯求穆哲留下亚雌,还是求穆哲多给一点爱吧,多给一点点吧,别那么快就收走。
既然不愿意,又为什么来求。
穆哲被顶的站不住,一路后退到墙角,怀里埋着的紫色脑瓜还是不肯抬起。
按理说,正是情意浓厚的时刻,穆哲既然没提要广纳后宫,宋唯不可能主动替他物色。而且这声声哀求里掺着不甘不愿,宋唯做出如此矛盾的请求,难不成是认识那位亚雌?
楼下传来万枫请辞的喊声。
穆哲叹了口气,把宋唯推进卧室,关上门,快步下楼去。
“你要?”,牵着亚雌准备离开的万枫停下脚步,随即咧嘴笑起来,“那留着呗,来来来,我直接把他转移到你名下,方便的很。”
三分钟,目送万枫的飞行器离开。
穆哲回屋,看了眼跪在沙发旁缩成一团的亚雌,又看了眼光脑上资产显示的“雌侍一位,雌奴一位”。
拿了把糖果,噔噔噔往楼上跑去。
安抚好小宋知,把还沉默着的宋唯连拉带抱护送到客厅,按在沙发上。
“好的,会议开始。”,穆哲拿杯子当惊堂木,咚一声吓的在场雌虫均猛一缩脖子,亚雌缩下去就没再抬起来,死死抱住了头。
“这位……亚雌,我会撤销你的奴隶身份,并重新和你签劳动合同,管吃管住,工资没有。”,穆哲这话看似是说给亚雌听,实际全然在安抚宋唯,“我不会动你,不影响你日后结婚。”
又冲宋唯,“给你三分钟调整情绪,请陈述你的哭唧唧求我的心路历程与原因。”
这老公当的,简直像个断案的青天大老爷。
宋唯恨不得把脑袋钻进穆哲的光脑里,亲眼见他把米里的雌奴身份撤销,婚姻页面只剩下“宋唯”这唯一的雌侍后,才逐渐恢复镇定。
真相与穆哲所想的大差不差。
宋唯想助米里脱离苦海,是为了报恩。
当年小宋知险些被虐待死,宋唯又因等级高耐折磨,即将被送去大家族做发泄的雌奴。宋唯的雌父决议离婚,可雌侍离婚还要带走幼崽简直是天方夜谭,拿全部去拼也无疑是徒劳。
几番周折后,是米里的雌父动用在军部的关系,辗转求了多方势力,才让他们三个以被“驱逐”的方式脱离雄虫的虐待。
“我和米里没见过面,只看过照片。”,宋唯越说脑袋越往地里埋,“米里的雌父和我的雌父死在同一场清扫黑市的活动中,我打听过米里的消息,没找到。”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天经地义。”,穆哲把宋唯抱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我又不是不讲理的混账,你同我直说不就好了,一副委屈的可怜样儿,我还当是什么塌天的大事。”
“舍不得,不想您有新的雌虫,很纠结。”
“而且,这样做伤了您的情意,也会为您增加负担。”
确实,又要多养一个。
一楼只有一个卧室,小宋知住着。
二楼两间卧室,原本的计划是穆哲和宋唯共用一间,留一间等姜存和穆瑾得空能过来小住。
今儿时间紧,外头天已经黑了。
不论米里怎么表示睡在地板上就行,穆哲还是做主把他安置在了二楼客卧。
“你撅着个嘴做什么。”,穆哲就是故意气宋唯,这会儿还装成小白兔,“他一身伤,睡地板生病了怎么办,用你的零花钱给他出医药费?明天你回去上班,我照顾他吃药?”
宋唯洗完澡出来,一直裹着浴巾没换睡衣。
听见这话,手一扯一拽,飞扑过去,张口就咬。
“嘶……”,穆哲扒拉着床头柜往外爬,另一手死命去抠宋唯的嘴,“野狗!撒嘴!痛痛痛痛痛痛……”
牙口是好啊。
锁骨那么薄的皮儿,能咬出个奥运五环。
穆哲拿凉水浸湿毛巾捂了会儿,等不痛了,怒气冲冲从洗手间冲出来,就见宋唯在床上跪的端正。
真会钻空子,家里不让跪,地毯上不行,就跪坐在床上示弱。
“还不睡,等抽呢?”
“我确实生气,你看上去非常在意我,但这个雌奴实实在在是你给我求来的。遇到难事,你不信任我,没有选择先告知我原委,让我和你共同思考解决方案。而是以你自认为万全的方案,用哀求来逼迫我协助你达成目的,这让我很失望。”
宋唯睫毛轻颤,乖乖挨骂。
在看见米里时,他确实没想过先与穆哲协商。
毕竟在整体认知里,一位雄虫再好再温柔,顾的也是自家事,决计不会为了替雌虫还恩情,去收礼去欠债,去接受不知根底的陌生虫。
可此时细想,他求穆哲阁下收留陌生雌奴,这种逾越本份的请求如果都能被答应,那阁下又如何不会帮助他共同解决问题。
今日所做,糊涂至极,太伤雄主的真心。
“我错了,雄主。”
“您对我做点什么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