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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更来劲了,邀功似的自夸:“那必须啊,我跟你说啊我不仅看了,我还打算包它个好几场,让公司员工全去看一遍呢。”
孟栩安看到角落里有些臭脸的时越,一脚踹在盛楚舟屁股上,“收起你的星星眼吧大哥,赶紧麻将了!”
下一秒,又变脸似的换上一副友好的笑容,拉开麻将桌前的椅子,“嫂子您请。”
纪清竹没想到时越的这两个朋友都这么诙谐,要不用继承家业的话,倒是有去说相声的天赋。
麻将桌上三人都已经就位,只剩下一个空位。
纪清竹望向时越,询问:“我来还是你来?”
还没等时越开口,那头三道声音同时哀嚎起来:“别让时越来!”
如此震耳欲聋,仿佛时越是什么可怕的猛兽。
陈景笙解释一句:“没办法,和他打麻将我们只有输的份儿。”
时越也没意见,拉开椅子,示意纪清竹坐上去。
其他三位都有多年的麻将经验了,细细观察着那头的纪清竹,只见她略带茫然的朝时越瞥一眼。
男人手臂搭在她双肩上,以示安抚。
这么一看,三人面上虽波澜不惊,心底早已经乐开了花。
看来是个不太会打麻将的,终于可以从时越那儿赢点钱了。
在朋友们的注视下,时越薄唇快贴近她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说:“没事儿,拿出你真实水平打,不用刻意给他们放水,这三人一个比一个菜。”
孟栩安眼神同其他两人交流,仿佛在说:“看吧看吧,赢定了。”
然而其他两位的关注点却在于,时越这样寡淡又不解风情的人,有朝一日竟会眉眼含笑,低声轻哄一个女人。
毫不夸张地说,站在纪清竹身边的时越,像是悄无声息地褪去了一层疏离感,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
几圈麻将下来,当其他三人桌屉里的各色筹码或多或少都进了纪清竹抽屉时,哪里还顾得上时越有什么变化。
输得最惨的还是孟栩安,本来就是四人中牌技最差的一个,原先纪清竹上桌时他还沾沾自喜,以为遇到了青铜选手。
谁知这几圈下来,他一直在给纪清竹喂牌。
技术高加上牌运好,想不赢都难。
搞了半天,是个和时越一样的王者,他自己才是小丑。
纪清竹兴致正高,丝毫不顾那三人的死活,开心地招呼着:“继续呀。”
孟栩安翻着通讯录的好友,想找一个比自己还弱的菜鸟过来补位。
“不玩了不玩了!筹码已经全到你那儿了,你这人怎么比时越还厉害啊,他教你打麻将的?”
这个问题,是时越替她回答的。
“她爸爸教的,她可是高中就跟着她爸爸上牌桌的人。”
那时候他们刚结婚,时越每次和纪清竹一起回家,沈晚千和纪瀚文总是一脸兴奋地说:“太好了,多了一个小越,咱们家终于不用三缺一了。”
于是,打麻将成了纪家聚餐的保留项目。
而纪清竹的牌技,时越早已经深刻领会过。
和这三人打,简直是王者虐青铜的程度。
那三人齐刷刷望着这个令他们陌生的时越。
男人黑眸泛着清浅笑意,语气里竟然还带着点得意?
像是一种无声的炫耀,说,看吧我老婆多厉害。
陈景笙见缝插针,带有私心地提议:“让小月来吧,她打牌技术差,到时候她的钱全算我头上。”
孟栩安:“大哥,别再钱钱钱了,别去你夏月妹妹雷区蹦迪了行不?”
盛楚舟输得倒是心甘情愿,反正是输给自己女神,他心里乐意。
于是他一把夺过孟栩安手机,麻将机“滴”一声,又开始自动码牌。
纪清竹将手里的牌捋顺,对上孟栩安委屈的小眼神时,打趣着说:“要不这局我给你放点水?”
他心里是想说一万个愿意的,但盛楚舟嘲笑的声音实在太大,咋咋呼呼萦绕在耳畔。
最后傲娇地说出口一句:“谁稀罕呢!我靠自己的实力也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