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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猜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直接问出来了：“许总心情不好吗？”
“倒也不是心情不好。”许元玖依然闭着眼轻声说着，“傅舟廷跟你说什么了？”
这话题转换得有些突然。
沈逸舟着实愣了一瞬，才把今天傅舟廷来找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他让我出面说是自己跌下楼的，撇清跟傅维生的关系。”
傅维生这做法倒是跟许元玖想得一样，一点都不意外。
“你怎么想的？”许元玖笑着看他，似乎真的想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沈逸舟心里虽不愿意，但是以防万一还是把这个问题又扔了回去：“许总觉得我该怎么做？”
他惯会这种拉扯。
很多事情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他是不会在她面前说出来的。
相比起来，他更喜欢将问题抛给她，让她的决定代表自己的决定。
这行为显得他乖顺又听话。
许元玖也习惯了，勾了勾唇笑道：“如果我的想法是你不想做的事情，你会做吗？”
如果许元玖让自己出面撇清傅维生的关系，自己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因为是许元玖让自己做的，他再委屈也会去做。
所以沈逸舟不过是稍加思索，便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许总的想法是为我好，那我肯定是开心的，如果许总的想法是为了自己，我虽然会有些伤心，但更多的是欣慰。”
漂亮又讨巧，他真的很会说这样的话。
许元玖调笑地看着他：“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这件事对我没什么影响。”
“嗯。”
两人没再说什么。
只是沈逸舟坐在病床上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而许元玖坐在沙发上要么看看他，要么用手机处理一下工作信息。
看起来很是闲适的一个晚上。
将近十点的时候，查房的护士过来提醒探视时间到了，许元玖才收拾东西要走。
“明天我就带着陆年去海城了。”许元玖站起来，“你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情先不要管，等我回来再说。”
“那许总注意安全。”沈逸舟有些眼巴巴地看着她。
许元玖点了点头，走出两步却又突然转过身来。
惹得沈逸舟有些奇怪：“许总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沈逸舟。”她唤他，声音很轻，在偌大的病房里甚至有些空洞。
沈逸舟反应了一会儿才点头应道：“我在的。”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神中似乎还有些失落。
许久之后，她才轻声问道：“沈逸舟，我那天对傅维生说的话真的还不够狠吗？”
所以许元玖应该是在傅舟廷还在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了。
虽然没听到傅舟廷对自己的要求，但是之后两人的对话她应该是大概听到了。
这种莫名的怪罪有多伤人，沈逸舟也并不是不清楚。
所以他也有话去安慰她：“不管那些话狠不狠，能不能伤到傅先生的心，许总跟傅先生给你之间的事情，从来都不是许总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