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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元玖听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好吗？
可是自己这些年得到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成了整个帝都最有权势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好呢？
那是过得好吗？
可是这些年自己也失去了不少，身体和心灵上的残缺对她来说无一不是折磨，这真的算过得好吗？
许元玖没办法回答，也只得反问他：“那你过得好吗？”
方鹤亭想了想，最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在，生活里总是缺了一块。”
所有的压抑仿佛就在这句话之后冲脱出来，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
许元玖看着他，眼里再一次盛满了泪水：“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丢下？”
“我很抱歉当年不告而别。”方鹤亭低下头，很是愧疚地开始解释起来，“当年我心脏出了问题，医生说我活不长了，我有些心灰意冷，连夜偷偷离开了帝都。”
那是许元玖回许家之前的事情了。
许元玖本来过着平凡的生活，就像万千普通大学生那样，每天上课，课余时间去做兼职赚点生活费，然后再抽空和方鹤亭谈谈恋爱。
一切都很是轻松自在。
后来方鹤亭毕业了，在帝都的工作离学校有些远，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
但是即便如此，方鹤亭也会想方设法过来见她。
那个时候的方鹤亭给许元玖承诺过，等到她毕业了，就带着她在帝都租一间小房子，带着她一起生活。
那时候的两个人，在朋友眼中算是神仙眷侣了。
可是就在某一天，方鹤亭突然失联了。
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问了方鹤亭的同事才知道，方鹤亭已经辞职了。
而他辞职之后去了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后来许元玖回到许家，夺得了权力，也不是没有找过方鹤亭。
可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是无果。
没没有任何痕迹，这个人就像是突然出现的神仙一般，出现了一小段时间之后便消失了。
她并不是没有恨过他，恨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把自己丢下。
但现在听到了当年的实情，那些怨恨好像也可以这么放下了。
只是许元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种事情要瞒着我？”
“那个时候的我觉得自己要死了，我们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就像所有的言情小说和电视剧一般，情侣之间总会有一方觉得对方不会和自己共患难。
许元玖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如今真真切切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她皱着眉头，言语之间是在控诉，可是声音却有些沙哑和委屈：“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
这个样子的她，看得方鹤亭有些心疼。
他上前一小步，试探着摸了摸她的手臂。
在看到她并不反感的时候，才又将她抱进怀里。
“许许对不起。”方鹤亭的声音温柔极了，像是一片羽毛在耳边撩拨一般，“我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永远在一起了……
许元玖大概是有些不确定，又重新问了一遍：“你不会再离开了对吗？”
“不会。”方鹤亭在她的耳尖轻轻一吻，“元元，我已经错过一次了，不会再错过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