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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婆子的话，戚从明的脸色明显僵硬了一瞬。
他何尝不知道这婆子是在胡说八道，但她说的话还是把戚从明说的哑口无声。
没错，他对不起周氏和两个孩子，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以至于，他明知这婆子说的是谎话，却一时间像是被戳中了痛点，都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眼看戚从明应对不了了，戚宁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她走到那婆子面前：“你，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瞧瞧。”
那婆子迟疑片刻，才缓缓抬起头：“二、二小姐。”
戚宁盯着她那张脸看了一会儿：“你说，你之前受过我娘亲的照拂，可你是在厨房伺候的人，从未近身伺候过我娘亲，她是何时因何事照拂你了？既然你记得娘亲的恩情，想必应该记得很清楚吧？”
“这……这……”那婆子低下头。
她之前确实和先二夫人没有什么交集，先二夫人都不认识她，何谈照拂她，那不过是她胡诌的。
此时，戚宁让她详细说出何时、何事，她当然说不出来了。
“说不出来？让我猜猜，我听说，你家中有个好赌的儿子，是不是因为你儿子欠下了赌债，所以我娘亲帮了你？”
那婆子一听，连忙应道：“没错没错，就是因为这个。”
“哦，原来如此。”戚宁在她面前踱着步。
她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既然你因为我娘亲对你的照拂想要报恩，从而对二夫人下药，那你方才为何不直接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反而要把我和三小姐牵扯进来？”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娘亲，为了我和三小姐才给二夫人下药的，但这样说岂不是引起二夫人和父亲对我们姐妹的怨怪了吗？”
“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报恩吗？”
“我……奴婢……”
那婆子匍匐在地上，把头埋得低低的。
戚宁没再搭理那婆子，她回过身：“祖母，父亲，你们应该看出来了吧，这婆子还不老实，故意说什么为了报恩，为了我和棠儿，还把我娘亲牵扯进来，实际上就是心怀不轨，幕后指使之人也另有其人。”
说完，她甩了甩帕子，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戚景聿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老太太自然也看出来了，这婆子还在胡乱攀扯。
她安抚道：“宁儿，祖母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与你无关。”
大夫人和戚景林心中暗恨，他们没想到，戚宁这嘴皮子，居然这么能说。
戚从明这时也从那阵无言以对中走了出来，他冷着一张脸，看着那婆子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说实话，就以为我没办法了吗？”
“既然我能提前知道这汤有问题，就不可能只有一个证据，给了你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不珍惜，那就罢了。”
说着，戚从明示意手下，把另外两个人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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