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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是她的孩子吗？”
谷清云的气虚已经非常微弱，就连说话都异常费劲，可他抬头问赤玄夜时，声音却带着无尽的懊悔。
“你心中已有答案，又为何问我。”
是啊！除了她的孩子，谁又能在赤玄夜这魔界如此自由走动。
原来他从未找错，阿璃一直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当初小师妹拉着他的袖口描述阿娘是如何与魔尊相恋，那情节过于详细，就连他师姐的遗物都拿得出来。
加上八分相似的长相，他自然就将她误认为是师姐的孩子。
“是你找来与她相似的人，模仿她生前的习惯，当做她的替身。”
这一刻，谷清云为自己所做的选择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这一切都是赤玄夜的阴谋！
他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小师妹总是下不了手，因为她长得太像曾经的师姐。
从习惯到长相。
赤玄夜走后，我再出现的时候，谷清云看我的眼神完全变了。
“阿璃，师父错了，师父不该信了那魅魔的话。”
“你别再恨我的了好不好？”
他双眼含着泪水，反复呢喃着：“是师父错了。”
眼神充满了悔恨，想要抬手将我拥入怀中，却发现自己双手早已禁锢。
“阿璃，师父想着将师姐的孩子练到筑基，往后就好好照顾你，即便你不是故人之女，师父也从未想过伤你。”
听到这话，我眉心猛的一下就蹙了起来。
“你从未想过伤我？”
我拿着匕首，毫不犹豫的捅进谷清云的锁骨，他身上的血几乎快要流干，一刀刺入竟没留多少血。
“那六根木桩是有人拿刀逼着你钉入我的身体吗？”
谷清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他当时中了小师妹的魅术，以为与他灵修的人是我，所以看见我与空宁长老下山才会那般生气。
可他不敢将自己心底的爱意说出口，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我当时过于生气，可你若是认错，我便不会动手。”
“偏偏…”
偏偏我如此嘴硬。
谷清云既然想跟我算旧账，那我便一桩桩一件件的与他算清楚。
好叫他看看到底是我占了便宜，还是他吃了亏。
“那引来魔物呢？”
“你可是要置我于死地。”
若我不是赤玄夜的女儿，没有一半的魔族血统，那我早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我想让你服软，可你偏偏…”
我将刺在谷清云锁骨上的匕首拔了出来，重新刺入另一边的锁骨上。
唔…
“偏偏我不似小师妹那般服软哄你开心，对吧！”
“谷清云，你才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谷清云沉默了许久，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他不应该既要又要。
既然将我留在他身边，又想辅佐小师妹达到他师姐的修为。
我看着谷清云喉咙哽咽，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最后竟然失控的红了眼眶。
一向清冷的太虚宗掌门此时眼里满是绝望。
在魔界折磨了他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哭，但一切都晚了。
“太虚宗的阿璃，在半年前就被你亲手杀死了。”
如今就只剩下魔族公主——赤璃。
第二十六章
他的身体早已到达极限，不过凄凄的掉了几滴泪水，支撑着他的信念仿佛瞬间崩塌，他的身子终于扛不住昏死过去。
原本躲在暗处随着准备吸食的魔物嗅不到诱人的灵气后通通散去。
折磨这副即将香消玉殒的身子着实无趣，我便将他手脚上的束缚通通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