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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韫眼睛都瞪的大了起来,“难怪我今日看姐夫对你千依百顺的,看着倒好像是赘婿,原来是姐姐调教的好啊!\"
京城里混的,那个不知道齐王殿下是个什么性子,再看看他在齐王妃面前的样子 ,那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狼狗。“
温言笑笑不说话。
门外的祁钰原本缓和了一些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黑了。
素青只听到王妃和表小姐夸殿下的话,没听到后面那些,只觉得殿下还真是阴晴不定。
祁钰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是都听见了,何况他的王妃虽然降低了声音,但听在祁钰这样的习武之人耳朵里,只觉得格外清晰。
正在素青不知所措的时候,璟哥儿又哭嚎了起来,这下屋内的姐妹俩都看了过来。
舒韫冷不丁吓了一跳,“姐,姐夫你来了。”
温言倒是半点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心虚。
反而一脸坦然的看向他和他怀里的璟哥儿,“夫君怎么把璟哥儿抱过来了?”
祁钰被她这副气定神闲脸色一僵,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怀里的璟哥儿动了动,他才应道:“嗯,方才璟哥儿一直苦哭闹,岳母便让我把孩子抱过来了。”
温言听完还认真的点了点头,伸手将祁钰怀里的孩子接了过来,“璟哥儿怎么哭了,母妃在这呢,瞧瞧这小脸,哭的都红了。”
温言又让素青打盆温水过来。
这一连套的骚操作,看的舒韫和素青两人目瞪口呆。
好在素青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应了声是就下去端热水了。
舒韫也不好在留在此处,“我去前面看看沅姐儿。”福身行了一礼,临走前朝温言投去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温言回以一个你懂的微笑。
温言抱着璟哥儿轻轻的晃动着,这孩子怕是一路哭过来,哭的都累了,这会眼睛微眯着,温言哄了一会,就睡着了。
而一旁坐着的祁钰看着母子二人如此温馨的场面,心中也是一暖,不过再对上温言的视线时,他就想起了方才她那些话,嘴角扬起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温言虽然哄着孩子 ,但余光也在注意着祁钰的神色,见他笑意不达眼底,微微挑眉,这莫不是方才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素青很快就打了盆水进来了。
温言将睡着的孩子放到床榻上,伸手试了下水温,温热的,素青将帕子拧干就递给了王妃。
温言接了过来 ,给璟哥儿轻轻的擦拭了把脸。又给他擦了擦手,擦洗完了,素青就端着水退下去了。
温言拿过被子给璟哥儿盖好。这才看向祁钰。
祁钰也看向她。
夫妻二人眼神交汇,祁钰眼神深邃,脸上没什么表情。
温言心里有些虚,只不过她神色自然,外人看不出什么来。
良久,还是祁钰先打破了夫妻两人之间这种诡异的气氛。
”王妃方才是在与舒娘子说些什么呢?“
祁钰语气漫不经心的问道,
但温言已经猜测出他约莫是听到些什么,所以才没被他这副随意的口吻欺骗了去。
“也没有什么,韫儿与明风的婚期就定在腊月,韫儿心中有些不安吗,我虽只比她大了三岁,但论起夫妻之间相处的经验也比她丰富一些,方才不过是以过来人的身份与她开解了几句而已。”温言柔声说道。
“哦,本王是否有幸能听听王妃亲身传授的的夫妻相处的经验所得呢?”祁钰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说道。
温言这下已经不是猜测了,而是断定他肯定是听到了。
素青也真是的,都不懂得提醒一声,这丫头,真是白养了。
不过这回她真的是冤枉素青了,素青没有习过武,自然不像祁钰那样耳朵灵敏的很,她也就听到了前面几句,但那些也没什么,最为胆大包天的是后面那些,素青并没能听到。
温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祁钰抛去一个眼神。
然后缓缓地从榻上站起身,莲步轻移,婀娜多姿地走到祁钰身边,然后在祁钰不解地眼神下,倏地一下坐在他大腿上,一双藕臂揽住祁钰的脖子。
小脸凑上去,轻轻的在祁钰耳边吹了口气。
祁钰顿时浑身绷紧,声音有些生硬,“这是在岳父府上,你要做什么?”
温言闻言轻轻一笑,眼神有些无辜的说道:“不是夫君自己说的想要听到妾身的亲身经验吗?”
祁钰俊脸一僵,“胡说什么,本王方才听到的明明不是“
祁钰连忙顿住。
但温言并不打算就此打住,将他的脖子往下拉了些,温言不喜欢仰头看他的感觉,那样总觉得的自己气势比他差了一截,”明明不是什么,嗯?”
“没什么。“祁钰不自在的撇开脸。
温言手动给他掰正回来。一副凶巴巴的语气道:”说。“
祁钰听着这声呵斥,眉心微皱,看着此刻坐在自己怀里有些胆大包天的小王妃。
温言可不怕他,甚至有些见不得他这张还算英俊的脸皱眉,伸手给他抹平,“夫君不要皱眉,这样容易显老。”
祁钰:·······
怎么就扯到老不老的话题上了。
“怎么,难道本王显老了王妃就不喜欢了吗?”
祁钰这话带着些怒意,方才的话梗在心上,祁钰就是再喜欢眼前的妻子,但方才那些话也叫他觉得不舒服,话赶话的这怒气就给带了出来。
温言心里一松,生气了肯说出来就好,就怕他生气憋在心里,那样日久天长,只会让他们夫妻之间有了隔阂。
温言不希望自己与自己的枕边人走到这一步。
温言突然身子一软,整个人软软的靠在祁钰的怀里,手臂松开的他的脖子下移抱住他强劲有力的腰。“不会,就算夫君老了,我也喜欢夫君,这辈子都喜欢夫君。”
祁钰呆滞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眼神看着她乌黑的发顶有些晦涩,此时他也分辨不出她的话到底是真心的还只是为了忽悠他。
”夫君,方才我与韫儿说的话您是不是都听见了?“温言软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