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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太子妃眼看这几日随时就要生产了,一应的赏赐也要他做主,也没清闲到哪去,只是这都是储君该做的事,他自己平时还不觉得,这一见到弟弟这样神采奕奕的,太子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昨夜小王妃由着他解锁了不少新的姿势,祁钰的小老弟得到了满足,祁钰这个大哥心情自然也很是不错,所以,对于景和帝和太子频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不大在意,甚至在景和帝看过来的时候,祁钰还会朝他老父亲笑一下。
这可把景和帝震得不轻。
老六这人一贯骄傲,哪怕是在他这个父皇 面前也都是冷着张脸,可景和帝偏偏就疼爱这个小儿子。
朝会散了后,祁钰还心情颇好的邀请了他老岳父和大舅哥得空了去王府小酌一杯。
看到这一幕的太子心越发梗了。
祁钰一回头见到太子皇兄神色不太好,作为兄弟,他上前去关心了下,“皇兄今日瞧着神色不大好吗,可是太子妃嫂嫂就要生了,皇兄心中担心。”
太子摇头,“太医说,太子妃这胎怀相不错,定是能顺利生产的。”
祁钰点头,“嗯,皇兄也得注意保重身子才是。”说着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就转身离开。
太子有些恍惚的看着祁钰的背影,今日当真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祁钰在宫门口和自己的岳父还有大舅哥道了别就上了自家的马车。
昨日半夜里起了大风,这会北风呼啸,有些冷,祁钰不想去京郊大营,这会只想婆娘孩子暖炕头。
符青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了,还是头回见主子偷懒,倒是稀奇的很。木均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回到齐王府的时候,太阳才慢悠悠的打东边升起。
男人脚步急切地回到了松筠院,松筠院和他早上离开时一样的寂静。
女主人还没起来,做事的丫鬟都尽量放低声音,怕吵醒了王妃。
祁钰进了松筠院,脚步也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下来,怕吵醒了屋里正酣睡着的爱妻和儿子。
按照儿子平日里的作息,这个时辰应当是快醒的,为免儿子那声如洪钟的哭声把王妃吵醒,祁钰转动脚尖,朝着偏殿走去。
果不其然,这会琛哥儿已经睡醒了,这会乳母正在给他换尿布,这孩子比他弟弟安静一些。醒来后不怎么会哭闹。
因为祁钰在,乳母换好尿布就把世子抱到屏风后,解开衣裳,给孩子喂奶。
而这时,璟哥儿动了动眼皮,祁钰心也跟着提起来。
璟哥儿有个习惯,睡醒了就睁开眼扫视一圈,要是没有见到他母妃,定要大声哭嚎,今日也不例外,睁开眼就看到坐在边上的父王,璟哥儿看了一眼就瞥向别处,察觉母妃不在,嘴巴一瘪,张嘴就要嚎。
祁钰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他正要哭嚎的嘴。
璟哥儿:·······
璟哥儿呆住了,瞪大眼睛看着他父王,眼眶里的泪水欲落不落。
璟哥儿的眼睛随了温言,此刻祁钰被儿子着一双俏似妻子的眼睛看着,心不由软了下来,温声哄到:“母妃还在睡,璟哥儿不哭好不好。”
璟哥儿好像听懂了似的,眼睛眨了眨。
祁钰笑了下,手从孩子的嘴上移开。
“啊,啊!”璟哥儿看着他父王发出声音。
可惜了,他父王听不懂他这婴儿婴语。
祁钰伸手摸了下他屁股,干干的,但看儿子啊啊直叫,还是伸手掀开他的尿布。
然后一股童子尿喷洒而出,祁钰反应再快,还是不可避免的弄湿了衣裳,他这会身上穿的还是今早上朝的,紫色祥云纹绣四爪蟒龙亲王朝服。
祁钰看着朝服被弄湿了那一块,眼睛眯了眯。
璟哥儿像是得逞一般笑了起来,“哇依啊啊啊!”这会子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脚用力的蹬了几下,两只小手也拍了起来,可见他很很开心。
祁钰伸手拍了下他光着的屁股蛋,绷着个脸,“你这小坏蛋,敢弄脏父王的朝服,看父王怎么揍你。”
“哇依啊啊啊!”
璟哥半点不怕他,还笑嘻嘻的。
祁钰也不能真的揍他,回头王妃醒了该恼了。
如此想着,祁钰把小儿子抱起来,放到榻上,乳母早就将两位小主子要用的尿布和干净的衣裳都准备好了。
祁钰一大早慈父心理作怪,就想给儿子换个尿布,只是小儿子显然不肯配合,两只小腿用力的蹬个不停,小手还抓起一旁的尿布就要往嘴里放,祁钰伸手就把他手上的尿布拿掉,警告的看了眼小儿子一眼,手拍了下 他的屁股,”老实点。“
也不知道璟哥儿是不是真的听懂了,还真就安静下来。
祁钰这将他的两只腿提溜起来,拿起那块脏掉的尿布,又拿起一旁的乳母递过来的湿帕子给他擦了下屁股,还贴心的把他的小鸟提起来擦了下,擦干净了,才拿过干净的尿布给他换上。
拿起小裤子给他穿好,待做完这一切,祁钰总算松了口气,正有些纳闷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乖乖配合了,抬头和小儿子的视线对视上,璟哥儿一脸的乖巧。
孩子静悄悄,不是在做妖就是在憋大招。
即便是齐王殿下的儿子,也逃不过这条定律。
祁钰难得见小儿子这么乖巧,心中对儿子的爱也加深了几分。
只是这父爱终究是短暂的,正当祁钰要抱起儿子,就闻到一股古怪的味道,祁钰抱着儿子的手僵住了,缓缓转头看向小儿子,脸色微沉,咬牙切齿的叫了声,”祁璟。“
”啊!”
璟哥儿生下来就身份尊贵,百日的时候就被皇祖父封了宝郡王,亲近的长辈都叫他璟哥儿,伺候的下人都是喊他小郡王或是小郎君的,祁钰和温言也都是璟哥儿璟哥儿的喊着。
这还是有人头一回叫他大名,璟哥儿觉得很是新奇,睁大着一双眼睛看着父王,“啊啊~”父王再叫一声。
祁钰脸色难看的很,也不知道这小子性子随了谁,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