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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王妃也是笑着迎合,上下打量姜浓一眼,就是将目光放在了姜浓手中牵着的小团儿身上:“是听我儿说,暻儿是个极为聪慧的,如今一见,果真是玲珑的人儿,怪不得会得皇上夸赞,人人见了都是喜爱。”
常王妃也不甘示弱地看着姜浓的脸夸赞了两句:“你这般颜色,是比你姐姐前太子妃要更美的。”
姜浓善意地笑着一一回复,也是将几位王妃能夸的,可夸的皆夸赞了回去。
几人有意无意地又说了几句。
那话中似有试探,又有深究之意。
姜浓不动声色,未曾多说什么话。
贤王妃:“倒是可惜了前太子妃,听说她是您的嫡亲姐姐,从前与我等相处也算是知心,如今竟这般年纪轻轻就去了,想来你才是最伤心的那个。”
姜浓含笑望着那试探说话的贤王妃,揉了揉小团儿的头,便让小团儿去皇后娘娘那里。
见小团儿由着皇后娘娘牵着了,她才是收回视线,看向了这语气微有不善的贤王妃。
“既是我亲姐姐,她过世了,我自是伤心。”
贤王妃挑了挑眉,帕子敷在了唇间,咳了咳:“是嘛,本妃原以为你和太子妃姐妹情谊不好,她去了,于你而言岂不是更好?”
如此一说,四人皆面色各异。
姜浓不过是太子侧妃,与这几位王妃还是差着品阶的。
到底也是要恭敬着。
不可当真得罪了去。
姜浓却望着贤王妃那张面色惨白的脸。
唇角勾起了笑,道:“想来王妃曾经和我姐姐关系匪浅,她去了,你应当比我这个亲妹妹还要伤心吧。”
贤王妃面色一愣,手中的帕子顿在了唇边,不上不下的,本是惨白的面上多了几分怒意的红。
她随后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威胁之意:“你不过还只是个侧妃,就算是得父皇看重,得皇后娘娘喜爱,也不过是一侧妃。”
姜浓理了理耳畔的发,薄笑道:“我是恭敬着,与贤王妃好声好气说话,自不敢对贤王妃出言不逊。”
“就是不知,贤王妃之言是何意?如何叫……岂不是更好?”
贤王妃脸色大变,目光紧紧地落在了姜浓的面上,压低了声音:“我说了又如何?太子妃之死,岂不是更利于你,难道和你无丝毫干系?她死了,东宫太子妃之位空悬……不正是你想要的。”
姜浓望着贤王妃满是怒气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见姜浓此状,贤王妃面色越发的难看了。
看姜浓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竟是这般承认了?太子妃她无论如何也是你的亲姐姐吧,若非有她,怎会有你的今日?如此上位,当真叫人不耻!”
“妾永远都是妾,你以为太子妃死了,太子爷会将太子妃之位给你?那可是太子妃之位!岂容得随随便便的一个女人坐,就算你将太子迷得晕头转向,父皇,母后也不会真的允你这般。”
“你就算再得太子的宠爱,也是嫁过人的,入过沈家的祖宗祠堂,拜过沈家的先祖,光是这些,也足以阻了你坐太子妃之位。”
这贤王妃越说越笃定。
看着姜浓的目光都带着藏都不愿藏的睥睨之色。
姜浓是听过这贤王妃的。
听闻她和贤王夫妻情深,贤王曾娶她时许诺,唯独她这一妻,这般坚持了不足两年。
贤王就另有新欢,迎了侧妃和姨娘。
贤王妃最痛恨的,便是那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