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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宇公寓。
四处弥漫着木质香，muji室内芳香喷雾，和时尚版办公室同一个味道。
日常打扫的阿姨来过了。
一切又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林眠心里忽然空了一块。
原来，难过是没有语言，没有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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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
林眠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平复心情。
尖利的电子提示音骤然响起。
她吓得一哆嗦。
手机日程提醒：乔斯羽周一做客直播。
林眠去洗手间抹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深呼吸。
霸道总裁去忙事业，偶像剧桥段暂停，打工人重回正轨。
乔斯羽难伺候，林眠心有余悸。
她先找ada跟乔斯羽助理确认具体时间，然后打开电脑，拉了个表，将责任细化到人。
本来还想拉大家临时开个会，想想还是算了。
自己淋过雨，不能再撕了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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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理性。
总会在夜里翻船。
谢逍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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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周一。
上午，林眠照例先去时尚版开例会，顺便听她们八卦圈里的鸡毛蒜皮。
tarcywu砍掉了几个泼辣写手的专栏，转而增加了广告版面。
编辑不再输出观点，反而将重心聚焦在gossip，party和购物上。
每个人都极力把自己活成fashionista，身上堆着当季的must have。
整个时尚版正在沦为“工具人”。
趣可倡导的生活美学和文化品味，似乎正在被逐渐抛弃。
wanna be。
林眠只想到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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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马迹的变化，让她不安。
tarcywu看她的眼神，也很耐人寻味，探究中带着些许困惑。
她不是主动挑事的人。
职场十年，林眠习惯以静制动，见招拆招。
tarcywu不说，按照她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开口问。
沉得住气，弯得下腰，抬得起头。
结束例会时，将近10点，今天乔斯羽要来直播间，林眠打算直接去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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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层电梯厅。
她刚要摁下按钮，有人手快，抢先一步，和她打招呼：“林总。”
林眠一时没想起来这是谁，礼貌点颔示意，继续低头刷手机。
轿厢门开。
她走进去，那人也跟进来。
“徐翠柳？”林眠摁灭屏幕，“找我有事儿？”
她终于想起来，这是凤城新来的行政助理，罗会林派来上海给她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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