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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王朗搭乘的飞机稳稳降落在杭城萧山机场。
下了飞机,王朗揉了揉大腿,公务舱也就顶多比经济舱好点,东航特色的大板凳是真的难受。
王朗这次来杭城没有别的带行李,只带一个大号的行李箱。
他刚走出航站楼,就一眼瞥见了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的小助理朱浩,而他的旁边正是戴着口罩的王文泉。
“大哥,你终于来了,我等的花都谢了!”王文泉在看见王朗的瞬间,脸上露出深情的笑容,迎上前去。朱浩则麻利地接过王朗的行李箱。
随后,一行人坐进了前来迎接的阿尔法商务车,王文泉这才摘下口罩。
王朗见状,打趣道:“你近来可是风头无两啊,听说粉丝数量都快要冲破亿级大关了?”
王文泉闻言,却轻轻叹了口气:“唉,人红是非多。这古玩这圈子,水太深。我正好趁你这次过来,停播一段时间,沉淀沉淀。”
西子湖四季酒店位于风景如画的西湖畔,是一个中式园林为主的五星级酒店。王文泉为王朗预订的是一套园景庭院套房,一天的价格是七千。
一踏入房间,王文泉便急切地开口道:“大哥,快让我瞧瞧那枚‘翼王赏功’。”
王朗微笑着从钱夹中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那枚“翼王赏功”钱。
王文泉迅速戴上白手套,接过钱币仔细端详。大约五分钟后,他沉声说道:“依我之见,这枚钱币百分之九十是真品,至少我没看出任何伪造的痕迹。”
“你之前不是提到要请专家帮忙看看吗?”王朗这时问道。
王文泉微笑着回应:“嗯,我已经约了杭城博物馆的黄黎明教授,晚上一起吃饭。”
王朗接着问:“哦对了,你在拍卖行业应该有些关系吧?”
“那是自然,我与多家拍卖公司都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王文泉笑答。
王朗进一步追问:“那香江那边呢?你有没有什么熟络的渠道?”
“当然有!我与香江的苏富比拍卖行一直保持着紧密的合作关系。”王文泉言毕,试探性地问:“大哥,你不会打算将这枚‘翼王赏功’送拍吧?”
王朗轻笑一声,否定道:“你想到哪儿去了!‘翼王赏功’我怎么可能卖呢?我想送拍的是这个!”说着,他站起身,将行李箱轻轻放倒,然后小心翼翼地抱出了那尊湿婆铜像。
“天哪!”王文泉惊叹出声,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尊突然出现的湿婆铜像上。
“哥,你真是我的大哥,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宝贝的?”他忍不住问道。
王朗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仍保持着微笑:“这是我在京城一个地摊上淘来的。”
“那个摊主肯定是个棒槌吧!你这次可是捡了个大漏啊!”王文泉由衷地感叹道。
王朗笑着挑了挑眉,反问:“你都没问我花了多少钱,怎么就知道我捡漏了?”
“你都说了是在地摊上淘的,这还用问吗?那个摊主要是知道这尊铜像的真正价值,肯定不会把它摆在地摊上了。”王文泉笃定地说道。
“你能否帮我联系一下苏富比拍卖行?我想将这尊铜像送拍。”王朗这时郑重地说道。
“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王文泉爽快地回应,随即掏出手机,给铜像拍摄了几张照片,并迅速发送了出去。
完成这些动作后,王文泉轻轻晃动手机,自信地笑道:“不出五分钟,苏富比肯定会给我回电!”
果不其然,短短几分钟后,王文泉的手机铃声便急促地响起。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从容地接通了电话。
这时,王朗也拿起了手机给崔妙妙发去了报平安的短信。
经过一番简短的交流,王文泉挂断电话,转向王朗,笑意盈盈地说:“我联系的是苏富比的一位艺术品经理人,他这段时间正好在内地四处搜罗春拍的藏品。巧的是,他今天就在杭城,很快就会赶过来。”
王朗听后点点头,笑着说道:“今天晚上这顿饭我请。”
王文泉听后笑道:“有苏富比的人在,哪用得着咱们花钱啊!”
晚饭约在了晚上七点,但现在才五点多,于是王听泉提议去了酒店水疗中心做按摩。
“按摩正经吗?”王朗笑道。
“按摩正不正经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让我表弟预订好了杭城最好的酒吧卡座!”王听泉笑着说道。
为王朗提供服务的是一个颜值还算过得去的按摩师,她力道适中,让人倍感舒适。
在理疗师娴熟的按摩下,王朗得以放松身心,他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舒缓时刻,一边透过房间的宽敞落地窗,欣赏着西湖的旖旎风光,同时与崔妙妙悠闲地聊着微信。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深层肌肉按摩,王朗感到全身的疲惫仿佛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活力与轻松。
这个时间段,来做spa的客人寥寥无几,整个按摩过程都沉浸在一片宁静祥和之中。
在这样的愉悦氛围下,王朗在消费小票的小费比例一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20,并在旁边打了个勾。
按摩师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感激地说道:“谢谢先生。”
这次按摩的费用原本是998元,而大多数顾客都会选择最低的10作为小费。然而,王朗的慷慨大方,无疑让这位按摩师在这个月中收获了一份难忘的惊喜。
当然,这些费用并不需要立即支付,而是会全部计入房费之中,最后在退房时一并结算。
晚上六点四十左右,王朗便跟随王文泉前往了酒店的中餐厅。
到餐厅后,王文泉跟服务员报了自己姓名,随即一位女服务员礼貌地引领他们进入了预先订妥的雅致包间。
众所周知,“杭城乃美食荒漠”这一说法已在全国传得沸沸扬扬,仅凭一道“西湖醋鱼”,就让无数食客望而却步。
按理来说,一个物产丰饶的地方,很难与“美食荒漠”这样的称号相提并论。然而,杭城究竟何以沦落至如今的美食低谷呢?
就以备受争议的西湖醋鱼为例吧。
梁实秋先生在《雅舍谈吃》一书中,曾详细记载了民国初年西湖醋鱼的传统做法:“选用西湖草鱼,鱼长不过尺,重不逾半斤,宰割收拾过后沃以沸汤,熟即起锅,勾芡调汁,浇在鱼上,即可上桌。”
然而,随着餐饮业的连锁化与预制菜的兴起,地道的西湖醋鱼的做法早已一去不复返。
而如今市面上的草鱼大多为人工养殖,不仅土腥味浓重,肉质也显得松散。更别提烹饪时的火候掌握,以及勾芡调汁的精湛技艺了。
因此,西湖醋鱼遭受如今的骂名,实在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