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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心守财如命根, 寸血难割光自恋。 斤斤计较守财宝, 手握黄金眼无交。”
周六安摇摇头,拉起龙吉,“走吧,为父交友不慎,误交损友,错眼认识铁公鸡、韦庄、严监生、孟扒皮。”
“周六安,欺人太甚,花500万请客的冤大头,到你嘴里成了铁公鸡。我……”
“感谢孟先生盛情款待,小女子告退。”龙吉款款起身浅浅一礼。
孟义被龙吉正式一礼镇住,这谁家孩子,绝对不是周六安这个狗东西的女儿。
他也配。
呸!
“老郭,这周六安真是个混蛋,我好心请他吃饭,他还讥讽我是个铁公鸡,真是岂有此理。”
郭旭拿着茶杯,“你不觉得那个周龙吉很奇怪吗?身上贵气逼人,仪态礼仪我在神族宴会上都没见过。”
孟义收起愤怒,端起凉掉的鳝丝面吃起来,“这周六安一天神神秘秘的,你说他才八级就能把韩监司击败,虽然老韩是垫底的十级,那也是养出胸中五气的仙人。”
郭旭叹口气,若不是出这事,母亲能追着让他带周六安去家里相看。
“周六安。”一声娇叱震到包间里。
二人对视一眼,周六安又惹到麻烦,赶紧跑出去看热闹。
周六安领着龙吉在走廊里和对面一群人互不相让,刘老八咬着银牙眼中冒火,如果可以,她想活活烧死眼前这个混蛋。
鸾凤榜89名的她惜败于周六安,这个混蛋踩着她脸登上蛟龙榜92名,可恼可恨。
龙吉掐了周六安手心一下,撅起小嘴不开心。
“公众场合大喊大叫,真是没有礼貌,我认识你吗你就喊我名字。”
“你少装糊涂,你干过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周六安手托下巴假装思索,“杀掉破坏水电站的鳖妖,协助平南郡檎杀废钢厂深渊魔童,侦破游乐园蝠妖吃人案,捣毁第三皮肤医院妖族据点,前天逮捕华工商圈的人族叛徒何京京。”
“闺女,还有啥?”
小龙吉也是醒目之人,看出周六安和刘老八不对付,提醒他,“说你自己。”
“哦,对了,我49天破龙门境,昨日和韩监司切磋,小胜一场,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刘老八身边朋友已经忍不住惊叹,周六安看似低调实则炫耀的个人工作履历,实在是太强。
以往听说周六安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用棍子砸你,不曾想竟有如此的战功。桩桩件件都让他们自叹不如,尤其最后和仙人级别韩监司切磋,居然赢了。
虽然清妖司平州分部的韩监司是仙人里的笑话,假学究真废物,那也是仙人不是。
“住口,周六安你打死我弟弟这事儿怎么不说。”
旁边姿态骄傲的女孩轻轻拉了她一下,示意不要提,却是晚了一步。
周六安打个响指点上烟,“刘老八啊刘老八,你打扮的不男不女,心里也是不仁不义。你弟弟刘老九在李进的庄园里,参与囚禁妇女儿童,活体摘取器官,人被他们当成畜生对待。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幼童也不放过。”
弹出瑶池白光剑指着刘老八,“你说他该不该死!我要不要为那些冤死的人类亡魂平反冤情。你心中只有家族亲情,泯灭人的良知道德,你跟那群畜生妖族有何区别。你若不服,今日我们生死之战,只能有一个能活着走出玉銮荟。”
“且慢,周观察误会了,老八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与弟弟老九从小相依为命长大。失去亲弟弟难免有些伤心,一时口不择言。”
刘老八身旁女孩落落大方走出来,“我是平西岳门岳伽洛,今日做个和事佬,希望二位摒弃前嫌,同心协力杀妖除魔,切不可内部纷争,让妖魔占了便宜。”
周六安一弹宝剑,“郡台事务处李进的庄园,我不信堂堂天门岳家不知道。为了你们这些权贵和神族的享乐,肆意残杀虐待民众,你们装聋作哑,由得弱者被强者欺辱虐杀,到底是谁让妖魔占了便宜?”
“说两句场面话,岳门好了不起啊,杀妖除魔没见你们出力,平息烂事吃喝玩乐倒是很积极,你凭什么要求我摒弃前嫌。我告诉你,刘家如果还有刘老九这种人,小爷我照杀不误。”
“周观察慎言,岳门乃十方天门神族,不容他人说三道四。”
周六安抬手打断她的话,“又要摆资格讲历史,不就是活下来的金仙多嘛。我想问十方天门是不是人族,是不是以杀妖伏魔为己任,是不是保护善良的百姓为使命。”
“得其王冠,必受其重,十方天门在人类世界高高在上,靠的是亿万民众对你们祖先抵抗妖魔功勋的尊重,可不是单单尊重修炼等级。请神成功不是科举考试,神通大成也不是鱼跃龙门,神明赐予的能力被你当成贪图享受的能力。”
“这个世界病了,权贵朱楼宴宾朋,神通只求逍遥风,忘记初心,如同背叛。躺在祖先的功劳簿上鱼肉百姓,骄奢淫逸,残害无辜,畏战怕死,你们这群该死的蛀虫。”
周六安掷地有声,“今日,我周六安在此发出挑战。任何觉得自己神通盖世就可以奴役百姓的,与我一战。提前打死这种狗脑子软膝盖,只会窝里横的垃圾,免得将来妖魔进攻,他提前当了叛徒。”
手中瑶池白光剑划过对面众人的脸,“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孟义斜着白眼看郭旭,“这小子啥时候练了十年剑,吹牛可着最大的来。”
郭旭摇摇头,他记得7月11日晚上招揽的,到现在还不足百天。
孟义哼哼道:“这小子口才比神通厉害,这番话说下去,灭了岳伽洛的气势,抬高自己的人品,还扣了一顶大帽子,谁跟他挑战就是未来的软膝盖叛徒。”
“你才知道,所以你看我从来不跟他争论。他一贯擅长抡道德的大棒,举大义的旗帜,用冠冕堂皇大是大非的理由打压你,胡搅蛮缠运用夸张和滑坡的理论,扩展你的语言歧义,把你钉耻辱柱上。”
孟义腹诽着郭旭,这是哥们嘛,蔫坏蔫坏的。知道周六安是这种人,就冷眼旁观自己跟他吵架吃瘪。
兄弟情真是单薄的一戳就破。
岳伽洛忍着怒气,知道今日只能善罢甘休,再说下去,她这边也不占理。
“得周观察肺腑之言,小女子铭记五内,来日再与观察大人讨论人族未来,失陪。”
说完浅浅一礼,龙吉公主走出来,小小的个子,气势惊人,微微一礼婵娟绰约。
岳伽洛心头一惊,教她礼仪的女官曾说过,太古之礼重姿态重气场,可惜遗失众多,仅有残缺文字。
这个小女孩的动作,一看是经过千锤百炼长期训练出来的,每一个姿势表情都合乎礼仪。
周六安到底是什么人?身边怎会有如此身份高贵的孩子。
走下楼后,周六安似有所察,回头看到一个银发的老妇人,带着审视的目光藏着一抹无情的寒意。
嗤了一下,转头拉起龙吉的小手,拍拍瑶池剑。
今夜谁都可以来报复周六安,愿将腰下剑,直为斩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