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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啥特别的愿望。”魂不守舍的海子格外敷衍,“如果非要有的话,那就是……期末不挂科吧,毕竟还有不到10天就要期末考了。”
众人唏嘘,责备这家伙真是大煞风景、不解风情。
仓央废材:“不算不算,今天,谁tm提考试,提学习,我就咬他!”他指着海子命令,“你必须得换一个,和学习无关的。”
海子继续敷衍:“那就……世界和平?”
仓央废材默默地把自己的衣角扯到漠北手上,一本正经:“捏紧了,别松手。”
漠北莫名其妙,但照做。
仓央废材见漠北捏住了自己的衣角,立马化身恶犬,朝海子龇牙咧嘴狂吠,一副【如果不是因为漠北牵着我,看我不咬死你】的架势。
众人被都逗笑,包括海子。
海子:“ok、ok,那我换个。我的愿望是……愿咱们每个人在明年,都能岁月静好。”
“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出自胡兰成和张爱玲的婚帖。”大伙儿身后,有人悠悠地接话道。
一同回眸,见到苍芸站在阁楼简易楼梯旁,温婉舒眉、淡颦含笑。
见到苍芸,惊讶度当属海子最高。他瞠目结舌站起来的时候,差点儿跌倒。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不是说要参加羊城元旦汇演的吗?”海子结结巴巴。
“喏,答应你的事儿我都办妥了,剩下的你自己发挥吧。”沈清瑶一副极其不悦的表情,朝苍芸走去,擦肩而过,往简易楼梯下爬,显而易见,她是知道对方今晚会出现的。
漠北急问沈清瑶:“你去哪儿?”
沈清瑶阴阳怪气:“去喝点儿酱油。”
漠北:“喝酱油?”
沈清瑶:“我肚子里酸~~喝酱油中和一下。”
田野搭着漠北的肩膀,朝沈清瑶抬眉:“马上应该有好戏看了,你不留下来看热闹。”
沈清瑶瞪了对方一眼,带着肉眼可见的酸溜溜,但还是选择了恶灵退散。
有一说一,这也是电灯泡的最高自我修养。
苍芸走向海子,带着迷之自信和迷之欢喜,以调侃的口吻发出直球:“我以为你会许愿早点儿见到我呢。哎~~我痛失一个实现你愿望的大好机会。”
海子傻愣着,又悲又喜、又幸福又绝望。当眼前人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逃不掉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对方解释:我喜欢你,即使你是个男人。他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解释:我愿意当小三,就算不知廉耻。
然而,时间却在这里凝固了,二人相顾无言。
“说~~话~~呀~~”仓央废材这个吃瓜群众催促。
海子被同伴一催,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头顶冒汗、手心冒汗、脚板心冒汗,就连舌尖都在冒汗。
“田野,陪我下去走走,我有话对你讲。”漠北起身,对他的腿部挂件招招手。
田野会意,跟着漠北下楼。
仓央废材咋咋呼呼:“你俩这就走啦?不看好戏呀?”
“有啥好戏可看?”杨阳师哥用手腕圈住废材的脖子,也把他往楼梯拽,“走走走,师哥和你谈笔生意,做成了,能加速你还债。”
“真的?”一听到能还债,仓央废材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师哥我从来只祸害你们,啥时候忽悠过你们,走走走,我们下去聊。”杨阳带着废材,跟随漠北、田野,恶灵退散。
至此,电灯泡都消失。
在陶艺社精心布置着小彩灯的天台,海子与苍芸相互怀揣同一件心事,依旧深情对望。
……
在等候跨年钟声的人潮里,形单影只的沈清瑶拨通了一个电话,连接起早已专属于她的温暖。
陶艺室隔壁的酒吧热闹非凡,杨阳和仓央废材无视舞池的喧嚣,坐在吧台碰杯高谈,商量着价值上亿的大生意。
在都市商圈高耸天际的写字楼里,程钦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天府广场上乌压压挤满的人群。
在蜀都机场,刚下飞机的刘浪,心中升起一个不可理喻的奇怪念头,不想直接回峨眉,而想去柳财南门门口,一个人站一站、发发呆。
在远离人群的小径上,漠北带着田野,漫无目的地散着步。田野哼着漠北没听过的外国歌,漠北保持着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田野,我有话要问你。”漠北突然止步,抬头。
“嗯?”田野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对方,一如既往的温柔,但今夜,格外温柔。
零点的钟声在此时响起,人群欢呼,贺声如浪。比刚才路演结束时更为灿烂的烟火冲腾直上,绽放夜空。
“我……你……”
烟火声、人海声将漠北的声音完全淹没,只剩下两人青春帅气的侧颜,被染上了斑斓的颜色。
(第一卷、完)
——剧透小剧场——
我们的故事,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