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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散去,月上枝头,
镜头转向苍芸的闺房里。
苍芸的房间为一室一厅,布置得也极为中式——外厅正中有一褐漆柏木沙发,长约14米,一端带有1米长的贵妃榻,旁立有08米高的转角小柜,上置一景泰蓝花瓶,内插数根檀香木而成的工艺枝丫雕饰,散发清香缕缕。
沙发下铺红底彩绣圆形地毯,图案为云水纹金鱼莲花。沙发对面的墙壁并无电视,而是一把佩剑悬于壁上,两旁挂着竖框山水画卷。
沿着外厅四周各有简单陈设,灯光温婉,显得格外古朴大方。
内室置一雕栏古床、一硕大楠木架黑钢石书桌、一复古铜漆梳妆镜。书桌正对面有一圆形木棱大窗,窗外一汪湖水积于两山之间,从此窗看出去,山水四季、日星更替,饱览无余。
浴室出入口在厅室的交汇处,磨砂玻璃门以做隔断,此刻浴室内传来窸窸沙沙的花洒声。
苍芸捧着一叠衣物,走到浴室前,将其放在门外干湿分离区的洗漱台上,尽可能以平素的语气说:“海子,我找大师兄拿了件武袍,你暂且穿着,给你放门口了。”
“嗯,好的,谢了。”伴随着没有间断的水声,海子的回答爽快,但过于礼貌。
厅房与浴室的灯光比起来,外暗而内明,苍芸可以清楚看到正在洗澡的海子身体轮廓——匀称的身材、清瘦的剪影、干净利索的动作,一个抬手,一个转身,一个擦拭,都让她心里不禁小鹿乱撞。
苍芸没敢多看,缓步走到书桌前坐下,望着繁星点点,回忆着这大半年来发生的种种,特别是今天与海子的再会,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用耳细辨,发现浴室的水声也已停止,来者只可能是海子。
她回头,见到的是正一边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一边冲着她微笑的少年。少年头发湿漉,洗净的身上冒着数丝热气,散发着沁脾淡香,手臂上还沾着些许水珠,清秀腼腆、卿至灵犀、此君相伴、恍如梦境。
少年无言,已至苍芸的椅背处。
苍芸随便找了个话题掩饰自己的慌乱:“额……衣服可还合身?”
海子低头,用手拉了拉敞开露胸的领口:“还成,就是稍微有点大,但总比没衣服穿的好。”
他抬头看着苍芸,眼神没有一丝复杂:“你刚才在看什么?”
苍芸指了指窗外天空:“星星。”
海子走到她身后,很认真地花了点时间研究了研究方位星座:“此屋朝南偏东,不会西晒。”
待他再次看向苍芸的时候,发现她正仰头盯着自己。
两个酒窝出现在他的脸颊:“现在,你又在看什么?”
苍芸愣了一下:“额大师兄的衣服穿你身上其实挺合适,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宽松。”
海子脸上的酒窝随着嘴角的上扬而变深,他两手本想搭在苍芸肩上,但刹那的犹豫后,只是握住了苍芸座椅的靠背。他似乎明白对方是在看什么。
苍芸将目光从海子身上移开,再次瞥向窗外,心里暗骂自己害臊个什么劲儿,以前的女侠风范哪儿去了?!
海子:“大师兄喝酒真厉害~~废材那家伙号称千杯不醉,非得和师兄斗酒,结果最后还不是吐了我一身。”
苍芸:“大家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按我们这里的规矩,如果主人不喝趴下一整桌,这宴席是散不了的。”说完,她没有听到海子回话,反倒是响起了远离她方向走的脚步声。猛然回头,见海子正背对着自己,越走越远。
“你去哪儿?!”苍芸声调一时没控制好,显得有几分焦急。
海子停下脚步,半转身,抬了抬左手拿着的毛巾:“我把毛巾放回浴室。”
“哦。”苍芸莫名提起的心,又重新放了下去。
海子眼中尽显温柔,或许这近20年来,连他自己都不曾见到过自个儿今日的这般温柔,他不善言辞,只能凝眸深望对方片刻,然后点点头,权作安抚。
海子进到浴室,放下浴巾,重新走出来。这不到10秒的时间,离开苍芸的视线,都让苍芸觉得好生漫长,而且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忐忑。
海子很随意地从梳妆镜前拖过一个圆木独凳,坐在书桌的侧角,斜临着苍芸。他双手抓着凳沿儿,扭头与她聊起天:“这回比武招亲,你下狠手,应征者都怕得要死,好多想人打退堂鼓,就是怕得罪你们昆仑派。”
话说到这儿,屋外传来大师兄响亮的声音:“哟,师父!都这么晚了你咋还不歇息呀~”
二人回头细听,发现并无后续对话,但隐约可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觉同时扑哧一笑。
“我必须得下狠手呀,多打残几个,才能断了江湖上那些应征者的念想。”接着刚才的话题,苍芸回答得倒也实诚。
苍芸:“我师兄师姐都无意继承家业。大师兄如果不是高考落榜,不得已留在昆仑,早就飞了。去年我和我爸冷战就是因为他想让我回家相亲,招个女婿入赘,我不干。”
苍芸也有小女生羞赧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呀。”
海子同样害羞,挠挠头:“那为什么又比武招亲了?”
苍芸:“是清瑶出的点子。她在我和我爸之间斡旋当和事佬。她说既然要招个女婿执掌昆仑,那武功必须得好,才能服众。提议比武招亲,要是有人能打赢我,那昆仑就招了个可以叱咤江湖的女婿;如果我打赢了所有挑战者,我爸从此就不在相亲这事儿上逼我。”
海子:“怪不得你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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