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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烟，段云河抽了一口，又将烟雾吐出。
一根烟吸到一半的时候，段云河听到了有人下楼的声音。
抬眸一看，段云河和陈屿对视了。
陈屿三两步走到了段云河面前，“哥，你姐姐走了吗？”
段云河将烟摁灭了，随手把剩下的半根烟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烟头划出了一个流畅的弧度。
他高中的时候是校篮球队的，投东西很准，没有分毫偏差。
“已经走了。”
两个人走在楼道上，气氛有些沉默。
陈屿打破了这份沉默，“这么久我还没见哥抽过烟。”
“戒了有一段时间了。”
陈屿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抽烟不好，哥最好还是继续戒烟。”
段云河在他后面进门，“好。”
换了鞋之后，段云河对陈屿说：“你也别抽，这东西有瘾，沾上了不好戒。”
以前段云离天天让他戒烟，他都没有戒掉。
陈屿说：“放心吧哥，我从来不抽烟。”
段云河伸手在陈屿头上摸了一下，“乖。”
两个人都愣住了。
最后还是陈屿先躲开了段云河的手。
“我去洗我的衣服了。”
段云河将手收回，回了房间。
浴室里，陈屿站在洗手台面前洗着衣服，洗完衣服之后他打开花洒把全身都冲了一遍。夜里睡觉的时候他总是避免和段云河有身体接触，没想到刚才段云河会摸他的头，而他也没躲开。
挤了一泵洗发液出来，陈屿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头发。
段云河似乎是真的把他当成弟弟了……
温热的水顺着陈屿的发丝流到了脸上，陈屿闭上了眼。
只是演戏而已，可别当真了。
夜里的时候，房间里老风扇嘎吱嘎吱地声音响起来，吵得段云河皱眉。
他起床走到风扇面前，用手拍了拍风扇，没有丝毫好转，就像是故意挑衅段云河一样，风扇叫得更大声了。
“太吵了吗？”
段云河回头看到了坐起身的陈屿，陈屿穿着拖鞋走了过来。
“我修一修。”
段云河左侧的断眉轻挑，“你还会修电器？”
“我试试，也不一定能修好。”
“没事，修不好明天我去买台新的。”
房间的灯被打开，段云河坐在窗边盯着陈屿用螺丝刀把风扇的零件卸下来，然后埋着头鼓捣风扇。
房间里温度很高，段云河又爱出汗，他的额头很快布满了汗水。
陈屿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整个后背都打湿了。
将风扇重新组装好之后，陈屿把风扇通了电，停滞了两秒后，扇叶转动了起来，这一次只有轻微的嗡嗡声。
“好了。”
陈屿擦了擦额头的汗。
“挺厉害。”
陈屿笑了笑，“很长时间我差不多是一个人生活，总要什么都会点。”
段云河听了陈屿的话，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
“我说这些干嘛，现在跟哥住在一起，能用到以前的技能我觉得挺好的。”
见到段云河眼里的几分动容，陈屿心里冷笑了一下，果然人都有同情心，好好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可以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陈屿眼里，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利用的。
段云河从床边站了起来，“去洗个澡，然后睡觉了。”
洗完澡以后，两个人伴着低沉的风扇转动声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