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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书唇角微张,原本要说的话突然一顿,随后化为了一声淡笑:“这里只是看起来旧了些,别担心,还能住。”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地方长时间没人待,刚刚又处理了那么多丧尸,有的东西很难说,既然咱有,那就可以预防一波。”
黎沐辰说话间又抬手把手中的两张符纸一张拍在了卫生间的门上,另一张拍在了窗口。
墨砚书凑近看了看床单被罩,上面虽然落了些灰尘,但看起来还算干净,轻车熟路地从一进门口的柜子中拿出了一个小扫把,把床掸干净。
此时,黎沐辰那边似乎也已经完成了他的工作,符纸牢牢的贴在了那三处。
思索片刻,他道:“我这儿还有工具,我想了想,明天是可以再多画两张,贴到酒店的正门上,保证万鬼不侵!”
墨砚书轻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半靠在床边,大手一揽,抬手把黎沐辰拥进了怀里。
黎沐辰原本正站在床头柜前面,细细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正想着还有哪可以加固一下的时候,突然,只觉得腰间一痒,下一秒,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平衡 被墨砚书裹进了怀里。
“诶?!诶……”黎沐辰猛地瞪大了眼睛!
抬手按住旁边的床,却又一把被墨砚书按住了手。
“宝宝,累。”墨砚书此时一个翻身,黎沐辰也随着他向着右侧倒去。
“累了你睡啊!我还没看完呢!”黎沐辰怕压着墨砚书,不敢用力。
好歹他也是个185的大个子,这直接压,万一把他家砚书胳膊压坏了怎么办!
他手上刚稍稍用力撑起了一点,便被墨砚书发现了。
墨砚书状似不经意地握住他撑在身侧的手,手上一下撤了力道,他整个人都被墨砚书拥进了怀里。
他的背贴紧了墨砚书的胸膛,墨砚书的胳膊用力地圈紧了他,他微微动了两下,发现被圈得很紧,一下子放弃了挣扎,墨砚书温热的呼吸打在颈边,气氛也逐渐变得有些燥热起来。
“喂……突然间的,干什么呀!”黎沐辰嘟囔了一声。
“沐辰,”墨砚书声音轻颤着,带了些低哑,“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我真的很担心……”
黎沐辰听了他的话,心里就是一咯噔,他想着这两天墨砚书越来越沉郁的面色和气场,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缓了半晌,他轻轻往后靠了下,蹭了蹭墨砚书的胸膛,喃喃地道:“是这里吗?”
“嗯。”墨砚书声音沉了几分。
半晌,房间中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夜风从窗口的缝隙中吹进来,烛光幽幽晃动着,两人的影子也跟着摇曳。
黎沐辰原本想问他,如果避开了这个地方会不会好一点。
但仔细一想,墨砚书如果已经因为他死过四次,这一次仍旧选择这条路,那这就足以说明一切。
这条路,是目前来说最安全的一条路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沉了几分。
他还会死在这个地方吗……
好不容易把墨砚书抱到怀里了,他可舍不得这么就死掉……
轻叹一声,他摇摇头,甩开了那些想法。
在墨砚书怀中翻了个身,面对面地和他抱在一起,额头顶在墨砚书的胸膛上,他把脸埋进了墨砚书的怀里。
“砚书宝宝……”黎沐辰抱他更紧了些,像是要把自己嵌进他的怀中,这一刻,他突然什么都不想再想了,只是本能地紧紧抱着他,抱紧这个为他而来,独一无二的牙膏宝宝。
“嗯。”墨砚书低低应了一声。
“我会好好待在你身边的。”黎沐辰的鼻音有些重。
墨砚书心中一紧。
“不过,既然决定从今天开始成为连体婴儿,那明天到楼门口贴符纸你得陪着我。”
下一秒,黎沐辰突然抬起了头,盯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
墨砚书就这么定定地望着他的面庞,随后无奈地牵起了唇角:“好。”
“那咱们快睡觉吧,对了,睡觉你也不能松开我。不过你得换一下,不然下面那胳膊绝对会被我压麻了。为了明天能让你抬起胳膊,这样,你可以这么抱着我。哦,对了,我去熄灯。”
黎沐辰一边说一边坐起了身子,抬步下床吹灭了蜡烛。
一阵灰白色的青烟从烛芯处缓缓升起,越来越高,消散不见。
黎沐辰此时也冲到了床上,撞进了墨砚书的怀中。
墨砚书被他撞得一疼,不禁有些无奈,轻笑一声,拍了拍黎沐辰的后背道:“睡吧,明天陪你贴符。”
他话音一落,黎沐辰突然抬起头,盯着他的唇瓣看了半晌。
房间里此时十分安静,黎沐辰的喘息声在他耳边逐渐放大,他眸光微垂,下一秒轻轻扣在了他的头上,轻轻吻了上去。
“晚安,宝宝。”
“晚安。”
……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黎沐辰微微洗漱了一下,开始端详起这个房间来。
这个屋子不大,标准的酒店king size大床房,估计是昨天晚上小齐特意安排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大床,就是靠近小阳台的一张书桌和椅子,卫生间在靠门边走廊的位置,对面就是一个大大的壁柜,能装下很多东西。
看着墙角的蛛网,黎沐辰眨眨眼,随手从抽屉中拿了个棉签缠好,扔进了垃圾桶中。
“我看这窗户都生锈了,这楼到底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啊……”他脸上满是无语,想试着推开窗户,推了两下都没推开。
墨砚书从卫生间出来,站在他身后,目光一顿,突然快走了两步,抬手把他往回一拽,下一秒,窗户上的锁扣突然弹了出来,正好弹到黎沐辰刚刚站的那个地方……
“我去……这窗锁都坏成这样了,离了个大谱!”黎沐辰回过神来之后,盯着地上那个把地毯都戳破了的窗锁,心有余悸地蹲了下去。
窗锁看起来是铁制的,上面满是红褐色的铁锈,斑驳破旧,上面有些地方的铁锈已经翘了起来,十分尖锐。
黎沐辰皱了皱眉,抬手拿起那个窗锁掂了掂。
“不是,这要打头上,我这小命就交代到这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