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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竞争的色彩,仿佛是两种力量在暗暗较劲,却又不失和谐。
“……端午将至,”谭羡鱼话锋一转,试图带入一丝轻松的气氛,“听说今年的龙舟竞渡尤为壮观,定是热闹非凡。”
言罢,她的目光闪烁,仿佛已经能够预见那一天的欢腾景象。
据说,参与的队伍中还有来自遥远岭南的勇士,这份新鲜感让她充满了期待。
戚霆骁点了点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确实,那天得早起才行。”
他深知,想要占据观赛的好位置,就必须在鸡鸣之前起身,因为龙舟赛事通常在黎明时分开始。
“想多睡会儿也无妨,我让人提前去占位便是。”
戚霆骁提议,言语中透着体贴与细心。
谭羡鱼轻轻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能起来。”
在她看来,亲自经历这份等待与期待,才是最为珍贵的体验。
戚霆骁望着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仿佛在回忆某个共同度过的美好瞬间:“但愿你能如愿。”
那眼神中,藏着深深的宠溺与信任。
夜幕降临,大地被一层神秘的黑纱覆盖,万物归于寂静。
而就在这样的夜晚,谭川与谭二夫人果断行动,一夜之间捣毁了安平长公主的暗卫据点,不留任何余地。
这一消息在次日清晨才传到了安平长公主耳中,如同晴天霹雳,让她惊骇不已。
她虽早知谭家实力不凡,却未曾预料到对方行事竟如此大胆嚣张,深夜直闯公主府,谭家的胆量与魄力超乎她的想象。
那些暗卫,是上一代帝王留给她的最后一道防线,每一员都是她手中不可多得的棋子,如今却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愤怒与震惊交加,安平长公主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厥在床。
侍从们惊慌失措,匆忙请来府中的医师进行救治,一番手忙脚乱之后,她才缓缓苏醒。
安平长公主的脸色苍白,疲惫不堪,挥手令众人退下,只留下了解忧郡主陪伴在旁。
“解忧,你看,”她苦笑,语气中满是自责,“我当初确实是被怒气蒙蔽了双眼,才会对谭羡鱼萌生杀意。”
作为一位常常告诫解忧保持冷静的母亲,她对自己的冲动之举感到痛心疾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为整个家族带来了如此大的危机。
解忧郡主紧咬牙关,眼中燃烧着怒火:“母亲,您是堂堂的长公主,怎能容忍谭家如此放肆!孩儿这就入宫,请求陛下和皇后为我们主持公道!”
说完,她起身欲行,满腔的不忿与决心溢于言表。
然而,安平长公主猛然坐起,语气坚定地阻止:“不可!此事绝不能让陛下知晓!”
面对不解的女儿,她满是苦涩与无奈。
“解忧,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批暗卫,非比寻常,乃是先帝亲赐,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一旦陛下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解忧郡主闻言,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最终她抿紧了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心中的不甘与愤懑如同潮水般汹涌,却只能默默承受。
这场风暴就这样被局限在了长公主府的高墙之内,外界所能窥探到的,不过是安平长公主的怒火,至于背后的缘由,则被深深掩藏。
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端午前夕。
天际尚未泛白,戚霆骁轻柔地凝视着怀中熟睡的谭羡鱼,心中竟罕见地涌现出了犹豫——是否应该唤醒她?
她睡得那样甜美,如同晨曦中最温柔的梦,让他的心不禁软化。
然而,若不叫醒她,错过今日的龙舟观赏,他知道她必定会失望。
权衡片刻,戚霆骁最终还是决定轻轻摇晃了她两下:“羡鱼,该起床了。”
可谭羡鱼并未有任何回应,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
“该起来了,”戚霆骁再次催促,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的哄劝,“再晚些,就找不到好的观赛位置了。”
他连续摇了几次,直到谭羡鱼皱眉,半梦半醒之间揉着惺忪的睡眼,终于勉强睁开了眼。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的声音带着未醒的慵懒。
“快辰时了。”
戚霆骁一边回答,一边将她轻柔地抱起,动作流畅而温柔。
离开了温暖的床榻,谭羡鱼似乎立刻感受到了早晨的凉意,清醒了许多。
屋外的抱琴听见屋内的动静,轻手轻脚地进入房间准备伺候洗漱,戚霆骁借此机会先行一步返回前院,开始他的早晨例行之事——洗漱更衣。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二人共进早餐,正当他们准备启程之际,温清兰与温思妤却意外到来,表示也要一同前往观看龙舟赛。
面对突如其来的同行请求,戚霆骁与谭羡鱼相视一笑,未做过多犹豫便欣然同意。
一行人于是相伴而出,朝着护城河的方向行去,准备迎接端午节的晨曦与即将到来的欢腾。
正当戚霆骁准备踏出府门,晨光中,他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不自觉地掠过身旁那两位明显拖慢了步伐的谭家姐妹——温清兰与温思妤,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不悦,这份原本属于他与谭羡鱼的独处时光,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陪伴请求打破了宁静。
谭羡鱼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轻轻地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轻声道:“清兰和思妤初来乍到,京城对他们来说还很陌生,也没什么朋友,母亲心疼她们,才让我们带上她们,相互照应一下嘛。”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温柔劝解,试图抚平戚霆骁心中的不满。
戚霆骁闻言,反手紧紧握住谭羡鱼的手,他的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宠溺,语调中带着几分委屈:“可是,这是我们两人在京城的第一个端午节啊,本想着能够只有我们俩,享受一下节日的氛围。”
谭羡鱼听罢,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她感到一阵不适。
“这样吧,”她想了想,提议道,“我们先一起观看龙舟比赛,之后就自由活动,各自去寻找乐趣,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的声音虽尽量保持着平静,但那份无奈和妥协还是悄然流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