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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啊。”
朱松凌吃早餐的速度很快，闲聊期间都快吃完了。
“麻烦，吃了还得洗碗洗锅整理厨房。点个外卖吃完扔垃圾就行，方便。”
“你这也太宅了……”
朱松凌想象不出来她这种状态。
整天憋在家里，不会觉得很闷吗？
“我i人舒适圈就是自己待着嘛。”
“不太懂你们年轻人。”
吃过早饭江蓠卿也拿起自己的包，朱松凌收拾完残局拎着一袋垃圾跟她出门，丢到公寓楼下的垃圾桶。
搭车来到目的地。
荒凉的郊外野草遍生，白昼夏日的烈日高温灼烧烘烤着地面。
从大巴车上下来。
离开清凉的空调，倏然落地。
迎面席卷而来干燥的热浪，让江蓠卿马上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体感温度四十的威力。
“这也太热了。”
即便物理防晒齐全，她也不可避免感觉到窒息似的闷热感。
“最近天气是这样。”
朱松凌顺手打开江蓠卿备好的遮阳伞，把两人都笼罩在伞下的阴影中。
走过一段路。
杂草中有一条被多人行走而形成的小道，两人一前一后入内，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一片荒芜在烈阳下肆意铺展。
极目远眺。
满是枯黄萧瑟的荒草，时间如同静止一般。
“废弃的精神病院，就是这里了。”
顺着朱松凌示意的方向看去。
墙体泛黄遍布着些许青苔的医院落入江蓠卿的眼里，医院的大门半掩着，铁锈紧附在上面。
破旧的长椅东倒西歪，上面布满了蜘蛛网。
很久没有人在这里了。
“窗户也都碎了，没有完好的地方。”
江蓠卿和朱松凌走进破旧的废弃医院里，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临湘市以前的第一精神病院。
墙壁上的涂料不规则脱落。
有潮湿漆黑的一片片霉菌，散发着荒芜腐朽的陈旧味道。
“毕竟都废弃了。”
朱松凌早已收好遮阳伞。
两人沿着昏暗的走廊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里回荡。
“哒、哒、哒——”
病房的门大多数都是敞开的，里面只有一些破旧的病床和残缺的医疗设备。
废弃医院总共有五层。
两人一起走上去，转了一圈。
“不过这些病房的房号，好像都缺了点什么。”
走到第五层走廊的末端，江蓠卿忽然停下脚步。
“缺什么？”
朱松凌反而觉得这里散落着很多干净的病历本不太正常，还有一些工作日志，很多页纸都是被撕掉的。
“没有104，没有204，没有304，也没有404。”
“到了五楼，504病房也不存在。”
朱松凌认真想了想。
“这倒是，而且一层楼就只有四间病房，都是门对着门，剩下的是每层楼都有值班室和办公室，布局也很奇怪。”
“熟悉完地形就尽快回去吧。”
小朱看了看四周。
“虽然这里没有人，但是待久了，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话没说完。
他注意到江蓠卿弯腰，好像在翻找着什么，朱松凌的眼皮跳了跳。
下一秒。
纸张散落一地的“哗啦啦”声音响起，江蓠卿从老旧的文件堆里，揪出来一本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