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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就是这样。
当双方之间的科技与武力不对等时，进行的既是一场以战争为名义的抢劫和屠杀。
巨魔们很富有。
无论是它们喜爱收集各种小物件放进自己陵寝中的癖好，还是它们那在艾泽拉斯少见的未曾进行删改的原生灵魂，对龙舰一行人来讲都是一种财富，偏偏这一支巨魔的实力又偏偏很弱，弱到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就获得了计划中的全部成果。
之后的，就是亡灵们把山野中零散躲藏的巨魔揪出来，获取灵魂碎片后结束这场名为战争的灾难。
嗯, 至少在巨魔一方来看，这些亡灵的出现就是一场灾难，还是巨魔们无法左右，只能被动的去接受的灾难。
以至于，哪怕是灵魂被抽出的那一刻，被杀的巨魔们也不知道自己该去恨谁。
恨一个怪物杀了自己么？
可怪物杀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无尽的鲜血铸就了一座血坛, 一只只外表华丽的动物神被帮在上面无法动弹。
黑耳朵看着巫妖们开始对这些巨魔的尸体进行二次利用，利用这些巨魔的尸体去祭祀祭坛上的龙鹰，然后等到祭祀结束，这些经过血祭后神性壮大的动物神就会被巫妖们抽出灵魂和神性。
没什么意思，甚至觉得有些罪恶。
不过黑耳朵也没有去阻止它们，因为过去在卡姆利多时，更多更加邪恶的时期黑耳朵也见过了太多。
在一名大巫妖的跟随下走进自己的帐篷，黑耳朵把腰刀扔到一旁，褪去上半身染血的衣物后，开始用染湿的皮毛擦拭自己的身体。
亡灵们对此视而不见。
好吧。
它们已经只剩下骨头架子了，再去叫它们去遵守男女大防什么的，就有些不知所谓了。
黑耳朵没把它们当成同类，更不是所谓的异性。
它们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且不觉得一只母狼擦拭身体有什么好看的。
“首领，这边的战事已经结束了，收集灵魂的任务大概在三天内就可以结束, 如果你没有其他任务需要进行的话，建议你现在可以先一步带领恐惧骑士们回到龙舰了。”
黑耳朵正擦拭自己锁骨的手一顿。
回过头, 看了一眼身后眼中魂火闪烁不定的巫妖，黑耳朵默声道：
“克尔苏加德，你应该知道，我不愿以回到那座棺材里面去。”
“统领，你应该回去。”
“”
“如果你像我一样，经历过人不人鬼不鬼的二十年，就会知晓，只要活着，就不应该因为一些小事所羁绊，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的主人并不会介意你是年轻还是衰老，伟大的他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不是么？”
“滚出去。”
“抱歉首领，你的要求我无法做到，就在十分之前，主人已经通过阴神向我下达了指令，要我督促你回归龙舰，且是第一级别的指令，我无法进行违抗。”
“”
黑耳朵不说话了。
高文总是这样的霸道，虽然看上去客客气气还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可是只要高文真的想要去做什么，那么一切的阻碍都不会被他放在眼中。
既然高文让她回去，就不会在意她是否会愿意，而这一点，黑耳朵在好久以前就已经想清楚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叫朵朵和黑骑士们做好准备。”
“很抱歉首领，朵朵统领还要去银月城负责进行一场贸易，这次带队回去的只有您”
“贸易？朵朵？你在和我开玩笑？”黑耳朵一时气急。
狼朵朵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是那块可以拿去和人谈判的料吗？
这些时难道高文不清楚？
不可能！
可既然清楚，又为什么会让朵朵去，而不是她？
难道高文已经不信任她了么？
联想到在自己回归后，似乎真的没再和高文进行过单独的交流，黑耳朵顿了一下后脸色变得更黑，又一次开始在心里抱怨那个小气的男人。
然后。
“我知道了，滚吧。”
“好的，首领。”
黑袍大巫妖冲着黑耳朵欠了欠身，随即以倒退着的方式离开了黑耳朵的帐篷。
可能没人会想到。
这个名为克尔苏加德的五序巅峰大巫妖，竟然会主动投靠了龙舰，并成为龙舰中的巫妖们的首领。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曾经见识了自己深爱的国家的破败，又在战争之中见识了太多险恶的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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