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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季出虞这才回过神。面对有些疑惑的孟殊言, 她打了个哈哈，拉开椅子坐在孟殊言旁边：“没啥，——话说我借你的笔记你看完了没？”
孟殊言也没细究, 听到她的话之后从一边拿起笔记还给她：“差不多。”
“有哪里没看懂的吗？”
见孟殊言摇头，季出虞还有点惊讶。虽然算上暑假提前补课的那一个礼拜, 她们也才学了一个月多的高中知识, 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就能看完, 但能看完和能看懂就不是一个概念了。孟殊言初三缺了一整年的课，按理来说接收起高中知识来会很吃力, 结果对方居然这么轻松就解决了？看来自己确实是小瞧了孟殊言啊……
季出虞想了想，决定继续实行自己为孟殊言制定好的学习计划。语文和英语这两项讲究长期积累的科目一向是孟殊言的强项, 先暂时略过；文综和理综的话，反正之后会分科, 没必要都补习, 任选其一就行——今天时间也不多，先着重帮孟殊言补数学好了, 反正不管学文学理都得学数学。至于文理补哪项的问题, 等会问问孟殊言分科的时候想选文科还是理科再做决定。
于是季出虞拉开背包的拉链，从包里取出几张折叠过的习题卷。这几张卷子是季出虞整理过后拿去学校印刷室复印的, 上面的题目都是她从各种她写过的试卷、习题册和真题集里选出来的, 她认为会适合孟殊言深入吃透知识点。
“那你把这几张做一下吧, 我上面有标顺序从哪张先做起。”
孟殊言接过她手里的习题卷, 拔开笔盖开始做题。而季出虞撑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儿，也有点无聊, 便轻手轻脚地离开，到书架那边找了几本书来看。
看书看得有些入神，不过好在季出虞还没忘自己是来给人补习的, 中途回过神赶紧看了眼孟殊言，这时对方正好在写最后一题。这道题是某年高考的压轴题，虽然没到难倒部分考生那种程度，但对于高一学生来说难度系
数还是非常高的，连季出虞所在的实验班都只有她和曲曜拿到了这一题的满分。本来是不应该给一个一年多没怎么学习过的人出这种题，不过季出虞出于恶趣味，想知道孟殊言是否能在完全没认真学习过的情况下做出这道题，便出在了习题卷上。
正好赶上现场直播，季出虞起了兴致，放下手里的书，打算瞧一瞧。
“好了。”十分钟之后，孟殊言把几张习题卷叠好，交给季出虞。
？？？这么快？
季出虞狐疑地掏出红笔：“行，那我先批改卷子，如果哪题写错了我再跟你讲一讲。”
闻言孟殊言犹豫了片刻，开口说：“等一下。”她从季出虞手中抽出那几张习题卷，“我改一下答案。”
季出虞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还是任由她拿去修改了。等孟殊言修改完答案再交给她，她开始阅卷之后，才发现对方要求修改答案根本不是为了纠错。
这个选择题本来选了正确的a，为什么会改成第一个就该排除的d？这个填空，正确答案是3，孟殊言填的是13……是后来拿回去的时候多添了一个1吧！不要以为她看不出来啊！！
还有最后这道压轴题，画蛇添足多写了几个步骤，硬生生从完美答案变成了错误答案。行了孟殊言就是故意的，这错误太离谱了，自己之前给柯小桃讲题的时候看过对方的卷子，真正不会做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到孟殊言这种思路。
季出虞嘴角抽了抽：“阿言你是不是本来会做？”
孟殊言不说话，只是无辜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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