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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久半晌回过神来合上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张开的嘴巴。‘瑞赛克’这个地方实在太魔幻了, 从他们进来之后一直到现在经历的足以颠覆他好不容易在这里重新构建起来的‘未来世界’的世界观。
‘它’抬眼看了一下刚刚他们飞过来的方向:“丁进那家伙快追上来了,我得抓紧时间把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俩。”
“你特意带走我是不想让他听到我们的交谈。”陆一久这会儿明白了他刚刚抓走自己的意图,“你和丁进不是一条阵线上的了。”
“我感知过宇宙中最大的恶意、邪念、伤害、苦痛……但我没办法像某些人类那样, 永远靠着追逐欲望,满足自我而得到抚慰。后面我长久地待在‘瑞赛克’, 只留一小部分意识在‘阿卡兹’游荡, 真正作为一个更高维度的视角来观察那些机械人是怎么寻求自我,创建家园的全过程的……不知不觉中我开始采集、收录、保存、思考除了恶意与黑暗之外其他的全部信息。这其中依然有不少基于恶和欲而生出的世间百态, 但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无机生命, 如何挣扎着在这广袤的宇宙中为他们自己和族群的未来而努力的人间俗务……看着他们因为得到了一个移民的资格而瞬间由内而外焕发出新生机时的模样, 看到他们克服了周遭重重困难得到一份勉强糊口的工作便兴高采烈的笑容, 我发现我会更开心。这种开心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不会轻易冷却也不会骤然改变。看得越多,采集到的信息越多, 理解的角度和方法也会不同, 我开始理解我的主人建造我们出来的美好愿景……开始反思自己做过的那些事, 拥有过的那些思想……后悔自己犯过的错误。”
“你既然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为什么不从源头上来修改错误,彻底杜绝错误的发生?”陆一久问。
“源头上修改?你的意思是问我为什么不干掉自己,干掉丁进, 干掉那些背叛辜负了主人的家伙们?”‘它’自我解读道。
陆一久硬着头皮点点头, 至少干掉丁进和那些直接造成了巨大伤害的
恶人哪。
“干掉了他们还会有别人。”‘它’无奈地笑出了声,“再说,我最开始就说过了,我的能力不足,我‘调整’的时间轴都是我在‘瑞赛克’能办到的事,只能通过干扰个别终将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员全部生命线当中, 极其短暂的几秒钟的时间从而来影响整个事态的演变,而不能做到直接改变全部历史。丁进的出现、门徒的背叛、人类和机械人之间战争的爆发都是历史当中必然发生的‘大事件’,就算我有能力可以阻止他们,最终也会有其他人和事出现将这些‘大事件’都变成现实。同理,我的主人和我的主机消失同样是‘大事件’……所以我不可能让他们不消失,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保留下可以找到他们的方法。”
这么一详细解释陆一久才更容易理解:“可是你的一点点改变,同样导致事情的结果变得不一样了,你就不担心这样做就是改变了历史?”
‘它’缓缓摇头:“‘大事件’不变,‘小事件’就相当于‘量子纠缠’……本身就具有可变性。这些‘小事件’的可变性就是你们口中常说的‘命运不同的选择’。当你选择改变了一个‘小事件’命运线因此而获得了改变,说明本来它就允许因为不同的选择而出现变化,如果因为无数个‘小事件’的改变而影响到某一‘大事件’的改变,同样也是这种道理。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主人明明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却不能做到百分百准确预知的原因。因为总会有一些‘小事件’会偏离原本通常被选择的那条路线,转而选了其他路线,导致他上一秒看到的未来和下一秒看到的未来变得截然不同。”
“原来是这样。”克莱其顿深受启发,“在你这样的解释中,整个宇宙就相当于早就被设置了各种各样程序的庞大系统。‘大事件’就是系统中设定死了的运作进程,而‘小事件’则是可修改或者留有后门的运作程序。你本身就属于‘超级系统’的一部分,所以你可以对‘小事件’进行修改。”
陆一久这会儿才点头表示真正听明白了,还是他们家阿顿
的解释他最容易懂。
‘它’向着克莱其顿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整个庞大的系统中,除了‘大事件’、‘小事件’之外,还有固件、硬件、软件、以及外来插件……这些同样分为不可修改和可修改的部分。s619原本是一个固件,被我给修改成了一个具有可替换性质的软件。然而让我意外的是……阿顿先生你这个家伙,你也是之前那次的时间轴中从没有出现过的人物,我没有来得及弄清楚你属于什么部件。”
克莱其顿自己主动接话道:“我,我可能是外来插件吧。”按照‘它’刚刚的分类来评判的话,应该是这样。
“这么说,是你把我给弄到这儿来的?”陆一久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这位。
‘它’正色地颔首:“s619是我能力范围内‘调整’了之后会产生的影响最不可预估,也最可预估的角色。所以我能对他做的‘调整’尽量只有一次。经过多次演算后我最后仅仅只是把他和布鲁从移民‘阿卡兹’的旅途中给偷偷带到这里来,困在这里陪我度过了几百年。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会出现并替代他,严格说来并不是我把你弄到这儿来的。”
陆一久有点儿不甘心:“可你在这里头还是起到了作用的吧。”
“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也未尝不可。”‘它’并不纠结于这个问题。
“既然你们都说宇宙万物都分为可修改与不可修改的进程,那么我呢?我来到这里的事实是可修改的还是不可修改的?”陆一久问了一个从刚刚开始他就在心底酝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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