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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落接连病重,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自此落下了病根。
他用那如此粗暴的手段强硬让自己流掉腹中的孩子,没有后遗症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一时心气太盛, 转不过来, 反而苦了以后的自己。
齐落被抢救过来的第一反应是封锁消息, 他怀过甚至流掉了一个孩子的消息便被闷死在王府中,谁也不知道。
他被损了精气神, 面色苍白了许多, 只能在府里面慢慢将养恢复, 从此就空了每一次的早朝,但仍然大权在握,反而因为经了此事, 心性更加狠厉,变得将近刻薄起来。
宋本卿不想在府里看他给别人甩脸色, 因为他臭着脸发落下人的样子实在很像一个内分泌失调的怨妇。
于是他跑到外面去浪了。
皇帝寝宫里的两个人刚醒,正在同一个被窝里拨雨撩云蜜里调油,好不亲密。
臧锋有一副小麦色的好皮肤好身材,身上有不少战场上留下的刀疤,为他稍显年轻的面孔添上了一丝男人的魅力,而那总是握着长枪的手被磨出茧子, 指腹粗糙,摸起人的时候尤其给人种不一样的感觉, 蘭无忧喜欢他的粗暴带劲儿,因为对方很能明白他想要的点是什么。
“陛下不给臣定一个以下犯上的罪责么?”臧锋粗糙的手抚着他的脊背, 带动他的腰,晃动着。
蘭无忧咬着嘴唇眼神迷离,“唔啊, 你,犯都犯了……哈啊,还要我如何?”
臧锋捻起指间浊物,将身上盖着的金丝锦被当做擦手的抹布胡乱一通揩拭,随手一扬就将床帐扯坏了,明黄的轻纱轻飘飘落下来,拢在二人身上,于是他们便裹在里面胡闹,一时寝殿里又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门外的宫人顶着初升的朝阳小心的掐着时间,还要提醒陛下切勿因为玩乐而误了早朝。
“不要再弄了,”蘭无忧推开臧锋靠近的脸,嘟哝道:“我还要去上朝呢,好累……”
“臣替陛下揉揉腰。”
“不行,好痒。”
于是寝殿里又响起咯咯笑的声音。
门外的宫人擦了擦汗,再次出声提醒:“陛下,该起了,早朝要耽误了。”
然后在众位朝臣等了半个时辰后,才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陛下,开始例行早朝。
早朝没什么事,散得特别快,回去后蘭无忧才惊觉齐落今早没有上朝,于是招来宫人询问。
答话的宫人生得一副好相貌,然而高大沉默,蘭无忧下意识多看了两眼:“摄政王告病,今晨无法例行朝拜。”
蘭无忧一惊:“什么伯良哥哥又病了?”他面含忧色:“他病得如何?”
宫人再答:“卧床不起。”
这句话让蘭无忧有些坐不住:“这么严重吗?不行,我得去看看伯良哥哥。”
他一阵风似的走了,那宫人在御书房里折着一块棉布,缓慢的,细致的,把每一个角落的灰都擦拭干净,随后将桌上散乱的奏折叠好拜放,洗笔,换清水,散乱的东西收归原位,摆好最后一样,他起身离开关好大门,拿着一把扫帚去清扫御书房前的落叶。
香炉里的烟丝幽幽袅袅的弥散,有一人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唇色苍白,在睡梦中也时不时抽动,他的睫羽惊颤片刻,忽然大声叫起来:“走开,别动我!”
他整个人弹坐起来,惊疑不定的喘着气,这才发现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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