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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船夫,随从,一个,两个……不,全部。
全都是母后的人。
他错在今天没有将李德平带过来,身为一个帝王的权威与底线被那个名为他亲生母亲的人不断的来回踩糟践踏,他没有自主,没有权力,他的人生活在一片名为任嫣的阴影之下,他是她用来满足自己掌控欲与玩弄朝政的提线木偶。
他的无力与身不由己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化作巨大的巴掌,径直扇向他一直以来都避重就轻不愿去深思的可笑嘴脸。
多讽刺啊。
他身为一介帝王,此刻却连想救自己心爱之人都做不到。
任嫣就是故意的。
她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他,惩罚他最近隐隐翘头的叛逆趋势,扼杀他萌芽若隐若现的反抗野心。
萧玥临颓坐到地上,身体好像被一瞬间抽空了,嚅嗫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直到一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黑色身影将湿淋淋的萧云祁从湖里捞上来,萧玥临都还是那副有些发愣的模样。
戊七微微解了他的衣襟,曲起指掌给昏迷的萧云祁按压,将对方呛下去的水都咳出来,萧玥临看不懂他的操作,却瞧见一脸苍白的皇叔在他手下咳水苏醒,原本冰冷的四肢都逐渐回过温来。
戊七脸侧的湿水划过颊部,在他低首的势头下汇聚在鼻尖,随后滴了下来,恰巧落在萧云祁唇珠上,滑进他微张的口中。
萧云祁很缓慢的眨眼,眼前是戊七易容过了的脸,那双深色眼瞳定定瞧着他,里面似乎有翻腾的暗火,待仔细一瞧,却好似又什么都没有。
萧玥临让画舫靠岸,萧云祁刚从水里出来,四肢冰冷乏力,戊七将他抱下去看太医。萧玥临没有跟上去,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等来护卫,忽然下了令,将周围的侍者全部都抓起来。
众多随从惶惶然,却只见他们的陛下神色阴沉,“押起来,关入天牢,”他冷冷一笑,满面从未有过的阴鸷:“择日午时,全部杖毙。”
此令一下顿时呼天喊地的求饶,萧玥临直接转了身,半分不理。
他怨恨自己的无力与被动,宛如一只不舞之鹤,动辄捉襟见肘,被左右钳制,跳不出半分自由。
既然他们不听他的,那他们也不必要再存在于他手下了,他不要三心二意的随从。
萧云祁被戊七直接带回了府,下人熬药去了,宋本卿在给他换衣服。湿答答的外衫被一件一件褪了下来,戊七很沉默,这种沉默不同于平时,伴随着一股不易被人察觉的低气压。
然而萧云祁五感很灵敏。
他看了看动作轻柔给他更换里衣的暗卫,挑眉:“你的情绪由何而起。”
戊七口吻平直,手下动作不停:“暗卫不该有情绪,属下没有。”
“可你的神情和你的动作中都在透露着,你有。”
戊七默了默,欲言又止,挣扎道:“主上为何,明知道那是……”明知道那是鸿门宴,却还是要去。
萧云祁用指节挑起他的下巴,明明是由下而上俯视他,却好似这人只是自己眼中的一只蝼蚁,半分不入眼。落水后某条曾被重伤过的腿抽筋般的剧烈疼痛让他有种若有若无的攻击性:“我要做如何,又岂能轮得到他人来置喙?你在教我做事么?”
戊七闭嘴:“是,属下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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