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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桑的眼中似有怜悯一闪而过:“你且看看,待那纸鹤将消息传到师尊手里,到时候他会如何抉择,三天的时间一过,你也便能清楚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在诓你了,”他漫不经心的抚着颈侧,那里有一道藏在衣领下的狰狞伤疤,是被乘月毫不犹豫划
出来的,若他反应再慢上那么一刻,早就身首异处了,“我倒希望是我猜错了,免得到时候还白忙活一趟。”
他见段玉楼一副无法接受的姿态,温声道:“莫要失落了,你看看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一点不甚明显的细纹,这给他的神态添加了一点假意的温和:“你看我现在,就算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不还是照样对他死心塌地吗?”
段玉楼的嘴唇干得起皮,喘息声变得有些重。
问桑啧了一声:“麻烦,”他说:“同门之中出了一个弱成你这样的修士,我都替你觉得不齿。”
他的手掌扣住段玉楼的肩膀,半晌轻轻“咦”了一声:“没有元婴,这倒是稀奇?身为风越白门下子弟,谁敢剖你的元婴?”
段玉楼闷声咳嗽,在蛇腹里沾染上的魔气最终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问桑干脆给他渡了一阵魔气过去,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住,以此来激发他不断衰弱下去的躯体,撑住三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段玉楼闭着眼睛抑制体内到处流窜的魔气,被捆在背后的两只手因过于用力被绳索紧紧的绷在了一起,有血液顺着腕间勒痕断断续续的滴落,无声没入土里。
三日时间一到,问桑在洞府里只等来一条回讯,他不舍的捏碎那条灵讯,风越白的声音传来:“随你处置,反正不太听话,也该扔掉了。”
依然是那漫不经心的,游刃有余的语调,甚至能从这声音里想象出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态。
问桑闻言看了地上的段玉楼一眼,见他奄奄一息的看不出什么反应,将那早备在一旁用以录下风越白话语的石头收入怀中,顺势收藏。
“师尊说把你扔掉吧,”问桑思索片刻,“扔哪儿去呢?
他揣着石头出去了,段玉楼顿时动起来,极力挣扎着向洞口那边挪去,被缠在一起的手腕奋力挣扎着,妄图用蛮力将绳索挣开,腕间的血流顺着挪动的速度流了一地,土壤是黑色的,洞府内壁也是黑色的,这里处处透露着压抑的氛围。
问桑回来得很快,见段玉楼能一时爆发爬到洞口这边,有些惊讶的笑了一声:“看不出小师弟爆发力原来这么大。”
他附身将人很轻松的整个提起来,见段玉楼小臂上的血顺着指尖滴落:“这么卖力啊,”他提着段玉楼转身:“那就找个不辜负你这么卖力的一种扔法。”
问桑所生活的地方极暗,像段玉楼这种视界有限的修士在这种环境中便显得尤为吃力,基本上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是什么,周围浓郁的魔气不断往他身上钻,妄图侵占他的身体。
段玉楼低低喘着气,能感觉到问桑带着他的脚步慢慢停下来,随后再次将他提起,在察觉到脚下有风拂动的时候,段玉楼终于明白问桑是将他提到了悬崖边上。
“魔渊的特别景点,叫万兽谷,”问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弟在下面玩得开心啊。”他的五指一松。
段玉楼耳边有呼呼风声,身体在黑暗里不断下坠,下坠,就像是心理作用,他仿佛往下坠落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似乎快要睡着了。
落地的一瞬间他的五感归位,但他却觉得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了,只能徒劳的张着嘴,从喉咙里挤出一点求救似的“嗬嗬”的声音。
他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点属于野兽的粗重鼻息,一下一下,由远及近。
问桑松开手指后并没有立马离开原地,事实上,没有听到小师弟的惨叫让他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于是掏出怀中的石头,注入魔气,一遍又一遍陶醉般的听着风越白那句话,听他低沉冷淡的嗓音,听他满不在乎的语态,他脸上慢慢露出笑来,有几分痴迷的狂态:“这才是你啊,你是真正的神,无情无欲,又怎么可能会为一介凡人而动心呢,师尊……”
他不知在崖边坐了多久,这才动动有些微麻的腿,走回洞府。
他宝贝似的将石头搁在床边,没有燃起火光,毕竟他早已习惯了这没有一丝光亮的环境了,抬脚打坐的时候脚后跟勾到了床边的一个小锐角,不痒不痛,血却从里面洇出来,在衣角边上凝聚出一颗饱
满的血珠,滴落在地。
昏暗的洞府一时忽然荧光大盛,问桑被强光刺激得眯起眼睛,暗叫不好,还未反应及时,黑色的泥地里忽的出现一个阵法,符文蹿动,从中迸出一大簇拥挤的藤条,宛如拥有意识一般势如破竹,径直贯穿了他的胸口,间隔并不超过一息之间,且目标明确。
问桑被藤条钉在洞府的墙壁上,偏头吐出一口血,藤条并未停下,还在穿过他的胸口疯狂吸食他身上的血液往墙壁的内里深入,似乎要把他钉死在这里。
问桑垂眼看了看地上的阵法,又想到段玉楼被他扔出去之前还在流血的腕部。
他低笑起来:“看来也不完全是个……废物啊,竟然这样不声不响给我套了个大麻烦,”他额头青筋暴起,两手抓着胸前的藤条,妄图以此来阻缓藤条深入的速度,然而效果甚微:“以血为媒,真是……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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