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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如何自己修炼,看他在外面被欺负了也不吭声,看他自己修炼走了岔路还能硬生生及时止损,用着巨大的意志力将自己拨回正轨,再一步一步的继续自己摸索,在那偏僻无人的小竹屋里独自修炼,
他的喜怒哀乐无人能见,他的探索与渴求无人知晓。只有他隔着水镜看里面的少年独自成长,慢慢走到如今的位置。这一切没有任何人帮他,全都只有自己看在眼中。
他旁观了少年的成长,识破了少年的心思,却从头到尾都不愿参与,只是疏远。
初时的少年只让他觉得麻烦,心绪庞杂的人在修道一事上总是不会拥有太大建树,因为会被情情爱爱之事所分心困扰,谓之修士的仙途来说实在多余。段玉楼的感情让他无法理解,也懒得理解,更看不上,所以无视。
只是在段玉楼被问桑拐走之后,他便想起曾经在水镜中看过,尚为少年人的段玉楼在外被嘲讽天资比不上宗门里的其他人,再如何修炼仍是和陆庭秋差了天堑之别,根本配不上风越白的弟子之名。
他们借着对自己的盲目崇拜,以此来对段玉楼进行羞辱来平衡自己的内心,口出恶语时心里的想法都明晃晃挂在了脸上。
风越白彼时觉得他们烦得很,愚蠢而弱小,偏偏一腔自大。
他那时每每以为他这个小徒弟要对那些行为进行反抗时,便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孩子会如何做,却见他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任由对方如何口出狂言,仍是兀自不动,最后只淡淡看了对方一眼,似乎这些话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影响和产生芥蒂一般,很轻易的便转身离去了。
然而回去后他却蜷在竹屋角落里独自一人呆坐了一整夜,第二日自行修炼便差点走火入魔。
风越白总觉得有点失望。
这孩子的表现总是不温不火,像灵泉里毫无波动的水流,让他觉得无趣,偏偏对方就是这样一路忍了下来,从孩童时期忍到少年,再从少年忍到青年。
所以风越白一直以来对他的兴趣都不大。
直到问桑将人掳走,他想着段玉楼那张沉默寡淡的脸,觉得丢了便丢了。
偏偏灵讯发出去后他又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后悔,那种后悔驱使着他去将人找回来。
风越白大抵明白自己前后矛盾
行为下的原因,但他却并没有制止自己,最好顺水推舟,能让他这小徒弟将自己推得更远,这样他方才有破而后立的条件。
他现在在放任自己,向段玉楼靠近。
千万年来才能遇到这样一个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入道之人,他又怎么能将人轻易放走呢。
风越白将柔软的被角折起来,眼中全然是冷静的算计。
段玉楼在不知不觉中下了山,只觉得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待他真正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竹海的入口处。
竹海里常年有风,间或有清脆的鸟鸣,一派与世隔绝的安然之景。
他在这竹林里独自度过了几百年,曾一直以为这里是自己的家,甚至将章枳带回来,私以为自己也能给这个流离的少年一个家。
如今看起来,似乎一切都是笑话。
他还要亲手将章枳从这个“家”里赶出去。
他仍记得少年彼时那充满光亮与希冀的眼眸,他给了他一份这样大的期待,如今又要将那份期待打碎。
所以说他兜兜转转这么久以来,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段玉楼有些木然的抬脚走向小道,步入竹海里。沿着蜿蜒小径而去,路过堆满落叶的石桌石凳,段玉楼终于在小路尽头看见了那间熟悉的小木屋。
他在原地踌躇半会儿,踏上台阶推门而进。
预料中的灰暗堂屋并没有出现,相反屋中因为点燃了烛火的原因,显得异常明亮,窗户大开,他收录的书籍也在简制的竹木架上被码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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