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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找安然谈话的,不是诚意伯夫人,而是本想送美人的世子夫人,想探探安然的口风,是怎么回事,毕竟,要是安然这么厉害,能抓得住罗立的心,她的那事可就难办了,如果此计不通,那她就不浪费银子,买人往罗立跟前凑了。
不过对于让她荷包大出血的事,安然自然是不会干扰的,毕竟到目前为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她下的毒,但她欺负原身以及她,总是事实,所以能对她造成损失的事,她都是想做的。
所以这时一听世子夫人问她,说是恍惚听说她将罗立的姬妾全打发走了,是怎么回事时,便故作吃醋的样子道:“我是不得丈夫有姬妾的,所以便打发了。”
反正她昨晚跟罗立说时,也是这话,倒不怕世子夫人打听后发现自己说了谎。
世子夫人一听这话就放心了,暗道原来是吃醋,所以才这样干的啊,这傻子,难道不知道,你越禁止男人找女人,男人就越想找么?罗立没了唯二姬妾,只怕是极想女人的,到时自己提供的女人往眼前一站,估计立马就能将人勾到手,这让世子夫人不由高兴。
不过她没提醒的义务,所以当下便笑道:“弟妹好魄力,我也见不得那些贱蹄子,只是拿世子没办法,所以也只能着她们在眼前晃了。”
及至后来诚意伯夫人也问起她这个问题时,安然也是同样的回答,诚意伯夫人听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其实在一夫一妻环境下长大、身为穿越女的她,是跟安然一样想的,也见不得丈夫有其他女人,只是她嫁给诚意伯的时候,诚意伯已经年近四十,姬妾、庶子、庶女已经无数了,想弄走这些碍眼的,可不太容易,所以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想着,这是自己未来的努力方向,却不能说出来。
总的来说,罗立的姬妾本来就少,安然还将这少少的人赶走了,安然醋坛子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本来女子嫉妒在七出之一,但因人家丈夫都没说要休妻,所以外人也不好提这茬,不过暗地里还是打算安然好戏的,毕竟一般人都觉得,靠这种驱逐措施赶走丈夫身边的女人,是根本不靠谱的。
别人不会批评安然这样做,但原身娘家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所以当下原身的娘杜夫人这天得到了消息,便过了府,问安然这事。
杜夫人道:“你真的将人赶走了?”
安然点了点头,道:“是啊!”
杜夫人听了不由皱眉,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外人要说你不贤了。”
“我管外人怎么说,只要我自己不到其他女人,快活就行了。”安然道。
杜夫人道:“你好歹也为你妹妹她们着想,你这样做,外人要觉得我们家姑娘,是不是都这样吃醋了,你妹妹她们的亲事不好找了。”
安然听她这样说,不由无语,道:“既然妹妹她们怕被人说,那还不简单,可以朝外表态,表示她们不会管束丈夫不就行了,总不能我能不能打发姬妾,还要按你们说的做吧?”
要换了原身,可能还会害怕得罪娘家,将来日子不好过,但她是根本不怕得罪杜家的,所以不可能自己做个什么事,还要按娘家的意思来办,那过着还有什么意思——在夫家被人管,还要受娘家管,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杜夫人女儿一副惫赖的样子,根本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不由不快,当下便劝道:“好歹她们是你妹妹,你怎么能不为她们考虑,再者说了,男人偷腥这种事,哪是你这样搞就能有用的,与其没用,还不如不搞,也省得你妹妹她们,被你祸及。所以我建议你将那两人再找回来,就算她们嫁了,找不回来了,也买两个姬妾给姑爷,省得外面的人说你难听的话。”
杜夫人一再说这话,听的安然都烦了,当下便不耐烦地道:“我都说了,她们要怕受影响,大可以朝外面表明立场不就行了,再说了,杜家上下那么多女人,就我一个异类,怎么其他正常的不能代表杜家姑娘,我这唯一一个异类,就能代表了?外人要觉得杜家姑娘都吃醋,你就这样跟人说呗,做什么非要我将赶走的姬妾再找回来?你要再这样说下去,这话就没法谈了。”
杜夫人安然冥顽不灵,虽然听她的话听的一肚子火,但她就是死性不改,也没办法了,只能道:“你这样不顾着娘家,将来你遇到困难了,又有什么脸面找娘家帮忙?”
这就是威胁了,不过安然怎么可能怕她的威胁,再说了,原身是没得罪娘家,最后如何,还不是落个毒死身亡的下场,也没见原身知道自己中了毒,跟娘家说了,原身娘家给了她多大帮助,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毕竟原身娘家是官家庭,能力有限,所以不靠原身娘家又如何?再差难道还能差过被毒死的原身不成?
所以当下安然便淡淡地道:“这你放心好了,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毕竟真有事了,也指望不上他们,所以她怕什么?相反,杜家还要依靠她呢。
就算她在伯爵府是透明,但只要是在这个府里,有时伯爵府举行花宴之类的宴会,杜家就能因为她的缘故来参加,要是杜家跟她将关系搞僵了,不跟她来往了,吃亏的是她们,不是她好不好!没想明白这一点,就跑来威胁她,估计也只能吓吓年纪轻阅历浅胆子的原身,吓她是吓不到的。
杜夫人倒不是没想明白这一点,只是她以为以女儿的阅历与见识想不明白,所以可以这样软硬兼施一下,让女儿改变想法,没想到女儿竟然软硬不吃,根本不搭理她的话,这就让杜夫人完全没办法了,她自然是不敢真的跟安然闹僵关系,以后没办法带其他女儿来伯爵府赴宴的,于是当下安然脸色沉了下来,不但没法继续生气了,相反,面对这样强硬的女儿,心头还第一次有些慌,当下再也不敢继续强硬了,而是缓和了语气,笑道:“唉,算了,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娘也是为你好,怕你这样搞,名声不好听,既然你不愿意听,我也就不劝了。”
当下便转移话题,问起了安然怀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