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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今天能收集到些有用的情报。”
“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能弄到些有用的情报可就太好了，从你开始看到现在，能用的情报不超过五条，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确实。”
话音刚落，机器启动了。
……
查明了叶白玉的身份后，银环蛇转向了叶凌辰：“聊两句？”
叶凌辰点点头：“好。”
于是，二人走到了大门口，银环蛇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军靴泡在了门前污水之中，他从口袋中摸出了烟盒，将烟盒递给了叶凌辰。
叶凌辰抽出一支，看了看滤嘴上的五支箭商标，不由笑了起来：
“呦，五箭啊，这可是那些老爷享用的高级货啊，你小子混得不错嘛。”
银环蛇也抽了一支，而后为自己和叶凌辰点了火：“他们打算送我去军校。”
叶凌辰大笑起来：“好事啊，你成了军官，以后看到你就得敬礼了啊。”
银环蛇也笑了。
他深吸了一口烟，说道：“但是我不想去。”
“你植入体短路烧坏脑子了？这他妈是多好的机会啊，你忘了当年他们在e区征兵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了吗？”
叶凌辰吸了口烟。
老爷们才能享受的高级货和自己平常抽的那些私造烟就是不一样。
银环蛇耸耸肩：“我没忘，他们说‘只要表现优秀你们就能进军校，成为军官，获得进入a区的机会’。”
“对啊，咱们这些出身e区的穷人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就是进a区享福吗？！”
“可是……”
“不许‘可是’，老五，石墨街的孩子只要能进入a区，哪怕是a3区，那都是人人羡慕的榜样。而且就算你不为自己，那也要为阿姨想想吧。”
银环蛇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叶凌辰他们几个每天放学后就在街上疯玩。
大家在街上疯玩到十四岁，维安集团和集安集团来街区招人，给街区的孩子们发香喷喷的饼干和甜滋滋的糖果。
他们说只要年满十四周岁就能加入他们；
他们说只要加入他们就能成为英雄；
他们说只要加入他们每个月最少都能拿到200块钱；
他们说只要加入他们能天天吃到巧克力；
石墨街的少年从来就没吃过巧克力。
200块钱对石墨街的家庭来说一笔不菲的收入。
对自己这些人来说，巧克力和钱比成为英雄要来得实在。
自己和七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夏日午后，吃着两分钱的冰棍，喝着五分钱的汽水走向了征兵处。
两年后，这些少年被改造、训练成了维安步枪兵或集安机动兵。
也成为了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
他们确实吃到了巧克力。
叶凌辰拍了拍银环蛇的肩膀，将他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三哥……”
“去吧，从学校毕业之后，找个老婆生个孩子，让孩子体体面面地，不要再过咱们小时候的日子。”
银环蛇沉默了良久，最终点点头，将烟蒂丢在污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