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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瓷砖,一下就将时柠汹涌的燥热给压制住了一些。整个人也软趴趴的倒在地上,贪婪的汲取着这股凉气。
晏淮安捏了捏额头,看着地上这个无可救药的女人,心里抵不住的嘲笑,平日里装得那么坚贞不屈,现在还不是一副别人想上就能上的样子。
扫了她一眼后,便冷着脸将浴室的莲蓬头打开,凉水呲的一声从天而降,洒落在时柠的身上。
冷水浇头,让时柠短暂的恢复了一点点意识,他像一只虾一样,蜷缩着坐了起来。
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抱着膝盖,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站立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晏淮安。
冷冰冰的水流将她全身都打湿了,一冷一热在他身上争夺着纠缠着,那股热气依旧未散去,任然还想占据她的意识。
时柠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但这样的情况仍然让她有些心有余悸,她怕自己会再失去意识,做出什么后悔终身的事来,尤其对象还是晏淮安。
她努力抬起软绵绵的手臂,将膝盖上才刚刚结痂愈合一点的伤口全部撕开,伤口的血顺着水流入管道口,时柠那一瞬间疼得发抖,快要昏过去了,冷汗也是一阵一阵的冒。
说的没错,疼痛果然是最好的清醒药剂。
晏淮安在一旁看着,她的黑发贴在脸颊上和身上,如妖一般鬼魅动人,细腻如玉的肌肤还残留着一丝水色。
蓝色的长裙紧紧贴在身上,像是从蔚蓝大海里走出的蓝色人鱼姬,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
晏淮安有些轻蔑的看向她,“现在应该清醒一点了吧?”
时柠并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依旧十分混沌的大脑里费力的想着的任然是明天的见面。
至于他的兴师问罪,她只能装作听不懂,毕竟自己现在还不能把林可儿供出来。
“现在知道给我装哑巴,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了?就你那点小伎俩还想瞒过谁的眼睛。”
说到了这里晏淮安心里是有气的,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能算计他,也不看看自己合作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这边时柠依旧打死了不开口,毕竟说多错多,反正自己在他眼里也从没正眼瞧过她。
膝盖上的伤口疼痛逐渐麻木,连疼痛也压制不下那疯狂涌上的药力,她的思绪又开始有些恍惚起来,就应该算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她颤抖着,压制着,很努力了。
晏淮安神色寡淡的看着她咬牙努力着,用力到都在自己的手臂上抠出了一道血痕,“你宁愿把自己弄伤,也不想和我发生什么吗?没看出来,你在我面前还真是三贞九烈。”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而已,无所谓你怎么看我。”
她头紧紧埋着,像鸵鸟一样,让人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一时间,整个空间里也只剩下莲蓬头滋滋的水流声,两人之间陷入了安静的对峙当中。
还好,此时敲门声响起,将这份冷漠的对抗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