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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看到自己同桌红了的眼眶，偷偷捏捏她的手，很小声地鸣不平，“胖鹭鹭刚才背的可好了……都高中了，这老师怎么还点名儿呢。”
“蒋云鹭的同桌，起立。”
西西暗骂一句丢你老母站起来。
“名字，背。”
“贾西贝。”西西欲哭无泪，“晋侯、秦伯围郑……”然后卡壳在了中间。
陈与卿拿花名册敲了敲黑板，“这就是十一班的水平？前三名没一个能背得下来？”
底下的人心中忿忿却不敢讲话。
——早自习都不来给我们布置任务，还嫌我们背得慢……一首诗一篇古文谁一节课能背下来！
宋安之忍不住了，主动走到讲台前面。
“陈老师。我是十一班中考第一，我会背。”
陈与卿盯了她一会，嗤笑一声道，“你不算，你是致远出来的。”
宋安之蹙了眉，刚想继续辩解，唐妙理却上前一步，站在宋安之旁边。
“我呢？”
“我是原二十九中倒数第一唐妙理，我能背，您要听吗。”
唐妙理抬起头看她，眼底似有火焰燃烧。
“好，你背，错一个字抄一遍。”陈与卿像看到什么精彩好戏似的笑起来，一口白牙映红唇。
“没问题。”唐妙理痛快应下，“要是我背下来了，您给十一班当班主任，可以么？”
底下一片哗然，宋安之条件反射似的拉住她手腕。
“哈哈哈……”陈与卿笑得更开心了，“我可以考虑。”
唐妙理不闪不避地望着她的眼睛，清晰流畅、抑扬顿挫地背完了整篇《烛之武退秦师》。
一字不差。
“……吾其还也。亦去之。”
唐妙理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大犇带头开始拼命鼓掌。
小眼镜是真心佩服；胖鹭鹭和西西并排站着，破涕为笑。
宋安之则是默默心惊，她清楚，方才唐妙理最多只看了十分钟语文书，倘若不是像她一样提前预习过……这记忆力也太强了。
——记性好的人都很记仇。
宋安之不知怎么的想到了这句话。
“不错。好孩子。”陈与卿又笑了起来，揉揉唐妙理的脑袋，“都坐下吧，你俩也回位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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