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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太快了。
发生得那么忽然, 结束得又那么迅速，让人来不及喘一口气。
血肉骨骼混合的雨水四散抛洒，丝线犹如一道道刀锋, 没有死角，不留余地，跟梳篦犁地似的碾压而过, 留出一片清朗天空。
仿佛打破了某种平衡，空气开始重新流动, 鸟语虫鸣再次响了起来, 整个世界变得鲜活。
血云散去，雷声骤歇，天际的洞口收拢，海浪般翻涌聚集的丝线逐渐恢复平静，灿烂的阳光穿过云层洒落, 温暖柔和。
“人族小子！别高兴得太早，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你族倒是颇有些气运, 九幽噬魂阵六缺其一, 令我多年筹谋成空，功亏一篑，败于你这人族小儿之手，被你所伤。”
“不过你杀不死我，断腿之仇我记下了，自有寻你讨还之日，你且等着。”
“这封印封不住我多久了，咱们很快就会相见。”
“天命在我族。至多三五年，界域将开，你族苟延残喘至今, 却是该到头了。”
“人族小子，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时光。”
“你这身血肉，我必来取！”
……
那个嘶哑怪异的声音逐渐远去，最后再也听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被封印太久，多年没有人交流，这神秘生灵的话着实有点多，话里的信息量很大，秦沐瑶默默记下，心里的那根线串联起来，有了不少猜测。
“苏前辈成功退敌，平安无事，这下该放心了吧？”
季未辰的传音在秦沐瑶耳边响起。
“你之前捏碎求救玉符，苏前辈必定是知道的，如今他顺利脱身，想来不会再耽搁，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秦沐瑶点点头，眼看季未辰神色自若，对苏天命跟那神秘生灵之战见惯不怪，忍不住传音问道：“季未辰，师尊对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么？”
“你不是已经有所猜测？”季未辰不答反问，“是害怕，所以不敢确定？”
“当年被封印的妖邪？”秦沐瑶试探着道。
“没错。”季未辰深深看了秦沐瑶
一眼，语声略显低沉，“他们一直都在，从未消失。”
本想护着秦沐瑶一生安乐，但见她拜师苏天命，修为境界一日千里，迟早要到上界去，再加上有了眼前的经历，有些事相瞒也瞒不住，就算他不说，苏天命同样不会让秦沐瑶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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