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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蝶被桃儿的话吓得脸色又白了几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有决堤的趋势,桃儿吓得赶紧劝道:“小姐,您可莫要再哭了,没听今日冯公子说的吗?”
“他说什么?”陈晓蝶有些迷茫。
桃儿心下一叹,面上却不显,笃定地说道:“就是冯公子喜欢和开朗之人相处,那温公子不就是开朗又不拘小节,所以虽然举止有些无礼,可冯公子却不曾计较,更是视若无睹,所以小姐,您尽管把心放开了,无论如何,您才是冯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往后冯公子的心定也是只放在小姐一人身上。”
陈晓蝶沉思着缓缓点头,喃喃道:“你说得对,今日他还说温妹妹爽朗大方,没错,我这般多愁善感,他定是不喜的。”
说着陈晓蝶快速擦干眼泪,露出一抹苍白的浅笑,“桃儿,我想用饭了。”
桃儿虽然觉得陈晓蝶的重点不对,但起码人已经笑了,这就成了,立马欢天喜地地出去张罗。
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十五还没到,祁子兮的人却到了。
陈宁雅瞧见风尘仆仆的祁子兮主仆二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连忙让下人给他准备吃食,瞧祁子兮坐立不安总想往外张望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不用看了,过几日我们就要回去了,贞丫头和静丫头跟着她们爹出去玩了。”
祁子兮大感失望,眼里的光一下子就灭了。
陈宁雅失笑道:“你这孩子还真是藏不住心事,什么都写在脸上,罢了,我也不逗你了,贞丫头虽然出了门,不过就在隔壁,你若是等不及,就去那边寻人吧。”
于是,祁子兮屁颠屁颠地摸到隔壁院子,刚进门就听见温元贞脆生生的声音,正在院子里指挥着下人干活,喊得口干舌燥却是中气十足兴致不减。
乐在其中的温元贞刚歇了下,正打算继续开口,旁边递过来一盏茶,她没多想接了就喝,将茶水一饮而尽换回去,余光瞧见祁子兮,吓得手一抖,脚一滑,眼看着就要跌下台阶。
祁子兮面色骤变,眼疾手快将人拉进怀里,踉跄着退了两步走上平地。
“没事吧?”祁子兮担心地问道,紧张地在温元贞身上左看看又看看,生怕她磕着碰着。
温元贞俏脸爆红,下意识地双手捂脸,声音憋闷,“没事,那个你能先放开我吗?”
祁子兮回过神来,赶紧将温元贞扶正,那只抱了佳人的手上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直接烫进了他的心底。
纵使毒舌如他,此时也成了结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温元贞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却是不敢去看祁子兮的脸,歪着脑袋盯着桂花树问道:“祁公子怎么来了?”
祁子兮害羞地垂着头,干巴巴地说道:“婶子说说你们在这里,我就来看看。”
这话有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两人之间的气氛古怪又暧昧。
温元良进门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想都不想就大步流星朝两人走去,奇怪地开口,“大妹妹,你脖子扭了吗?还有子兮,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回来都不说一声的,要不是我娘告诉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咦?你没睡醒吗?困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神他娘的你才没睡醒!祁子兮心里在咆哮,狠狠抬头瞪了温元良一眼,红着脸朝温元贞告罪,拉着温元良落荒而逃。
温元良云里雾里的,莫名其妙就被拽走了。
人一走,温元贞总算把脖子转回来了,长长吁了口气,四下看了一圈,幸好没人瞧见,不然可就丢死了人!
说是丢人,但她为何有种掉进蜜罐的感觉?温元贞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这边出了季宅的祁子兮瞧后面没人追上来才放开温元良。
温元良后知后觉,越想越不对劲,狐疑地盯着他,“你老实说,刚刚是不是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祁子兮下意识地跳脚,“我是是君君子!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君子君子说话可不会心虚结巴!”温元良把祁子兮逼到墙角,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突然身后响起冯鸿羽惊愕的声音,“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两人齐刷刷地看过去,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
祁子兮朝冯鸿羽伸出手,哀求道:“鸿羽兄救命!我大舅兄要杀人了!”
“你还说!”温元良回过头来,瞪了祁子兮一眼,不情不愿地放过他。
祁子兮如蒙大赦,跟泥鳅似的滑溜走了,与温元良保持安全距离后,又恢复那副风流倜傥偏偏佳公子的模样,仗着冯鸿羽在场,不怕死地同温元良说道:“孔子曰,君子”
温元良拳头一握,祁子兮立马闭嘴,乖觉地一声不吭。
冯鸿羽失笑道:“你们还真是活宝。”
温元良嫌弃地瞪了祁子兮一眼,请冯鸿羽进门。
祁子兮默默跟在身后。
金银刚刚把行李归置好,瞧祁子兮衣服有些皱,不满地碎碎念道:“少爷,您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跳脱,小的不过一会儿没盯着,您这衣裳就乱成这样,先生说了,这是不成体统”
金银还在念,祁子兮不耐烦地给了他一个暴栗,咬牙切齿道:“你闭嘴!”
金银悻悻然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了。
三人去了正屋给陈宁雅请安,这才随温元良回了院子。
冯鸿羽一落座,便直接说道:“晓蝶昨天让桃儿给我传话了,知府大人十五那日约了几位好友出门,估计会去游湖,正好知府大人那边也派了人过来请我一同过去,你若是你想见他,那日我来接你。”
温元良忙不迭地点头,沈唯和百里清给他的任务是拖住陈阳秋,只要让陈阳秋顺利出门再晚些回府就行了,旁的他也帮不上忙,还是不添乱了。
这般想着,他越发心安理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