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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珠来了恶趣味,站到窗边朝底下大喊,“温元良,你娘子在这里呢!”
温元良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正好撞见卓千语那双温柔欣喜的眼眸,当即朝她笑了笑,人群惊呼,好些姑娘激动得放声尖叫,就连一旁的探花秋兆岩都有些晃神,酸溜溜地说道:“状元郎,你还是别笑了,容易招桃花!”温元良接了卓千语扔的鲜花别在头上,朝她招招手,这才傲娇地睨了秋兆岩一眼,“你那叫嫉妒!”
秋兆岩撇撇嘴,虽然很不愿意接受,不过温元良确实长得比他好,不说温元良,就是榜眼杜同朗的容貌也胜他几分,在他们两个的衬托下,他这个探花显得黯然失色,都没什么存在感似的,如何叫人不憋屈!
站在二楼厢房目睹这一切的京城第一美人白娉婷也冷了脸,示意丫鬟关了窗子,气不顺地砸了一桌杯盏。
丫鬟丁香连忙哄道:“小姐,您可别动怒,状元公应该是没瞧清楚您的容貌,若是您站在他面前,他定不会看那黄脸婆一眼的。”
白娉婷闻言,心情明显好了一些,想到端坐骏马上的俊朗男子,俏脸不由得一红,一颗心彷如小鹿乱撞,羞羞答答,不似往常。
一般考取状元的男子大多二三十,这年纪十有八九都是有家室的,尽管如此,还是每年都有人榜下捉婿,这也是京城的惯例,白娉婷虽然家世好,容貌绝美,可在京城这种显贵遍地的地方,白家就显得普通,虽然上门求娶的不少,可高门嫡妻她不够格,小门小户她又看不上,为此才瞄上了这次科举一甲三人。
刚刚只看了一眼,她就被金科状元的容貌气质吸引了,虽然知道他极有可能成亲甚至还有子女,可她还是孤注一掷地向他扔了花,心想就算对方有妻儿又如何,她这般貌美的大家小姐都主动示爱了,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般不解风情,更可恶的是还在拒绝她的花后当着她的面收了那个黄脸婆的东西,不过丁香说的也有道理,刚刚那么多人,他哪里看得过来,兴许压根就没看到她是何模样,这才拒绝的,不过她必须主动一些了。
想到这里,白娉婷咬着嘴唇,同丁香吩咐道:“去打听一下金科状元的情况,还有他的背景。”
她也算见过京城不少富家子弟,这位金科状元明显就是个生面孔,显然不是京城人士,这样的人招婿也比较容易,想到这里,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身着嫁衣和温元良拜堂的场景,越发娇羞了。
对面厢房的琼珠见白娉婷的窗子关了,不屑地收回视线,“要是让京城那些风流公子知道京城第一美人主动示爱被拒,会是什么反应?尤其这示爱的对象还是有妇之夫!”
卓千语好笑地勾了勾嘴角,淡定地呷了杯茶,“我都没动怒,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不过这京城第一美人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琼珠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不过是个六品府丞的女儿,连参加正经宴会的资格都没有,放在京城怎么够看!你没见过也是正常,不过她去年刚及笄,也是那个时候才有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声,跟你不可能有交集的,就是我也是偶然见过一次,说真的也就那样,俗不可耐!”
卓千语听琼珠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姑娘估计是除了容貌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更是不在意了。
两人等游街队伍走远了才打道回府。
卓千语前脚刚进门,温元良后脚就回来了,只是看他一身狼狈的样子,卓千语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是去哪儿了?身上怎么还有土?”
卓千语一边给温元良扫土,一边将他脑袋上的花瓣弄下来。
温元良气得咬牙,同卓千语吐槽道:“还不是那个探花秋兆岩!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跟榜眼是有多少花避多少花,他倒好,来者不拒,谁的都收,装不下了就交给身边的人,继续接,一些姑娘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干脆不扔花了,改扔花盆!结果差点砸到我,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拳把花盆打爆了!”
卓千语的动作顿了顿,看温元良握着拳头得意洋洋的样子,想了想,她还是不说话了,就让他这么误会着吧。
“这花盆可是危险的东西,那其他两位有受伤吗?”卓千语随口一问。
温元良老实地摇头,“他们都没事,就是被喷了一身土而已,探花还吃了一嘴泥,其他的都挺正常的。”
卓千语:“”她要是探花指不定现在都想掐死温元良,算了,一会儿她还是张罗两份赔礼送上门吧。
因着温元良晚上还要参加琼林宴,回来只是稍做修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再次出门了。
琼林宴举办的地点在承清宫,温元良赶到的时候宫内已经坐了好些人,他很想过去跟温元宏他们说说话,可人多眼杂,稍有不慎就会被无限放大,只能规规矩矩地在宫人的带领下坐到自己的座位。
巳时一到,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进来,众进士噤声,眼巴巴地盯着宫门口瞧,一会儿皇帝就会从这里进来,与他们同饮同庆。
皇帝也没让他们等太久,差不对巳时二刻便出现了,坐在龙椅上打量着这些他钦点的进士,捻须一笑,道:“今日朕赐琼林宴于承清宫,与诸位爱卿同乐,望今后,诸爱卿好好为国效力。”
“臣等遵旨!”众进士齐声大喊,一个个按捺着激动坐了回去。
随后皇帝赐酒,君臣同饮,片刻后皇帝就走了,几位大臣随行,没了大人物压着,大家立马放松了许多,更有甚至多喝了两杯,开始高谈阔论。
温元良看在眼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不一会儿,有个陌生的进士端着酒杯朝他走来,笑道:“状元公,喝一杯?我先干为敬。”
温元良并不是很想喝,可众目睽睽下,若是不喝便是看不起人,若是喝了,有一就有二,后面他就算不想喝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