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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依云惊喜地瞪大眼睛,“娘,这样真的可以吗?”
找出宫的宫女当教养嬷嬷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好的宫女一般人家还未放出来就被提前订走了,再加上温元宏只是四品外放地方官,排队也排不上号,她又不好意思跟公婆开这个口,只能缓缓,再寻看看,没想到公婆会主动开这个口,倒真的让她喜出望外。
陈宁雅嗔怪地睨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就是张张嘴皮子的事情,情儿可是我的请亲孙女,我能不想着她?”
说着,陈宁雅朝温情招招手。
温情乖巧地跑了过来,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陈宁雅,稚嫩的喊道:“情儿给祖父祖母请安。”
瞧她胆怯又崇拜,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陈宁雅直接拉着她坐到身边,爱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无比慈爱地问道:“我们家情儿想找个什么样的教养嬷嬷呢?严厉的?温和的?能说会道的?还是听话的?你想要什么样的,祖母就给你找什么样的。”
胡依云忙道:“娘,这事您拿主意就好了,孩子这么小,哪里懂这么多?”
“那也要先问问孩子的意思。”陈宁雅搂着温情,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温情乖觉地应道:“情儿都听祖母的,祖母选的肯定是好的。”
“哟!这小丫头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可真讨喜!”陈宁雅欣喜地捏了捏温情的脸蛋。
温有山在一旁一直没怎么吭声,这会儿却道:“你要是喜欢就带情儿回去带两天,也给你解解闷。”
陈宁雅愣了一下,看向身边的温情,目光中满是询问,“要去祖母那边吗?”
温情偷偷看了胡依云一眼,垂下脑袋,“好!”
胡依云面色变了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陈宁雅来了一趟,看了孩子,直接把温情带走了。
他们前脚刚离开,胡依云便慌了,回头同小沈氏她们说道:“姨母和桂姨先在家里等着,我去公公婆婆那边一趟。”
小沈氏和妯娌对视了一眼,问道:“依云,是不是我们留在这边你婆婆不高兴了?要不我们跟你过去说一说?”
胡依云皱起眉头,“不用了,姨母在府里好好待着就行,我去去就回。”
说着胡依云让侍女取来大氅,随后坐着马上出府了。
这头,已经上了马车的陈宁雅搂着温情疑惑地看向温有山,“好端端的,怎么开这个口了?”
“你不是也注意到了?”温有山缓缓说着,将温情抱到腿上,慈爱地问道:“小情儿跟祖父说说,家中的姨奶奶是怎么回事?”
温情从上马车开始就被陈宁雅怜爱地投喂了不少点心,嘴巴里还塞着东西,听到温有山的问话,忙将东西咽下去,这才脆生生地说道:“姨奶奶和桂姨奶奶都是生弟弟的时候来家里的,除了她们还有姨奶奶家里的表姨,桂姨奶奶的孙女也在,我不喜欢桂姨奶奶的孙女,可是娘说她是客人,我不能任性。”
提到那个桂姨奶奶的孙女,温情显然不怎么高兴,连手里的点心都不香了。
陈宁雅诧异地皱起眉头,缓缓说道:“这拖家带口从棣州过来,还都是女子,可不像是探亲,这么大的事情依云竟然没有说一声。”
陈宁雅心下不悦,心疼地摸了摸温情的脸蛋,接着问道:“小情儿为何不喜欢桂姨奶奶的孙女?”
“她看到我有什么就想要什么,还会去跟我娘说,我娘就让我送给她,还说我们家不缺这点东西,那些东西我的!我不想给,娘偏心,她不喜欢我了!”温情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陈宁雅更气了,抿着嘴不说话。
到了安国公府,她直接带着温情回了内院,命蓝绫给温情收拾了一个房间,直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养着。
他们刚回来没一会儿胡依云就到了。
管家瞧她一脸急色,忙问道:“二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奴才这就去禀报国公夫人。”
“等等!”胡依云将管家拉住,咬着嘴唇问道:“我自己去找娘就行。”
直到迈进正院大厅,胡依云心里还是忐忑不已,不安地绞着帕子,等了许久陈宁雅才带着蓝绸过来,端坐在上面一声不吭。
看她这表情,胡依云脸都白了,二话不说就给跪了。
陈宁雅倒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天气这么冷,老二家的跪着做什么。”
好了,之前还是喊她名字,现在就变成老二家的,胡依云知道事情遭了,白着脸摇头道:“娘,儿媳妇知道错了,儿媳妇是来请罪的,不敢起来。”
“请罪?你有什么罪?”陈宁雅状似诧异地问道,只是那不紧不慢地口吻,一听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胡依云更加不安了,“我姨母他们过来的事情我不该瞒着您,没有即使跟您说一声。”
“这算什么?都分家了,我们也不住在一块儿,你又何须事事都跟我禀报?只是我不知道你竟然这般大方,别人看上你女儿什么东西你都能让孩子让出去!怎么?我温家的姑娘什么时候要怎么卑微地讨好别人了?”陈宁雅的声音徒然变得凌厉。
胡依云被吓得身子都哆嗦了起来,这会儿她才知道症结所在,好几次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陈宁雅更火了,怒声道:“我温家的姑娘我自己都舍不得委屈了她们,你倒好,竟然逼着孩子把自己的东西让出去,凭什么?若是你不会带孩子,只管说,孩子放我这边也比放在你那边受委屈强!”
“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豆大的眼泪从胡依云的眼里滚了下来,“我就是看那孩子可怜,什么都没有,才会让情儿把东西让给她,我也答应情儿过后会给她补上去,可是她不要,我姨母她们又看着,我也是夹在中间为难,我没想到这事对孩子的影响这么大,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会让她让的!呜呜”
瞧她悔不当初的样子,陈宁雅的火气也消了一些,却仍是生硬地问道:“你那姨母怎么回事?千里迢迢来京城就算了,还带着妯娌,在你家一住就是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