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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回一个时辰前。
西北边陲之地,方圆百里杳无人烟,这间客栈是百里之内唯一的一间客栈。
客栈共分两层,一楼通铺房和二楼上房。通铺房在后院,院子宽敞,四周种着五六棵不知名的大树,树荫下是灰扑扑的砖石板房,共有七八间房间。
昆布和乌恩几人就住在东边靠近后门的通铺房里,房间很大,七八个铺板连在一起可以睡上十几个人。铺板上垫着一层厚厚的干草,八月左右的北方昼夜温差很大,铺上干草夜间可以防寒保暖。
房间应该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了,空气中浮尘飘扬,窗户上落满了一层的灰,还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质发霉后,散发出来的霉味。
床铺旁边放着一张矮桌,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油灯边上放着三大盆还冒着烟气的热水,几块粗布制成的毛巾被洗得干干净净叠成方块搭在木盆上,左下方放着几瓶用灰陶瓶子装好的金疮药。
许久没有接待过客人的通铺房今日热闹了起来。里面住进了五个大汉,个个肌肉隆起,古铜肤色,行走间煞气逼人。
当中一个大汉长得格外壮硕,约有九尺的身高伸手就能碰到房顶。长得高鼻深目颧骨分明,一双褐色的眼睛锐利得像兽瞳,黑褐色的卷发随意散开。
这五个大汉穿的破破烂烂,衣服遮不住的地方可以看见身上有许多或清晰或已经模糊不清的奴隶烙樱一个烙印代表一个主人,所以许多个烙印代表了什么可想而知。
——他们曾被多次贩卖或转赠。
为了防止奴隶逃跑,一般奴隶身上都会佩戴重枷镣铐。可这几个奴隶脖颈、手腕和脚腕上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不,不能说什么也没有,那处皮肤上竟然有很多道不知被什么东西压出来的紫黑色的深深印痕和被反复摩擦出来的血痂和粗糙老茧。
这些奴隶竟然去了枷!
他们的主人怎么敢这么做,难道他不怕奴隶逃走吗?
“对啊,主人为什么给我们去了枷,难道她不怕我们逃走吗?”说话的是身材瘦小的乌恩,虽说身材瘦小但也只是相对于其他几个角斗奴隶而言,他身高七尺肌肉不多却也块块分明。
一半炷香前,新主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气教训了他们一顿,嘴里说着什么要不是因为她现在不行了非好好修理他们一顿让他们随便下跪,还有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下跪这种话。
乌恩不懂这些,下跪不是很正常吗,昆布弄坏了桌子害得新主人赔钱了,要是以前的主人,现在他们和昆布早就已经被吊在外面狠狠抽打了。他们下跪就是为了求新主人轻点责罚。
昆布也是这么回答的,可新主人却好像更生气了。
如果是以前主人一生气发怒底下的奴隶们就惨了,可是这个主人不一样,她并没有罚他们,只是说了他们一顿就叫他们起来了。
之后更是让他震惊,主人竟然把他们身上的枷锁镣铐都去掉了,然后叫他们不要东想西想赶紧洗洗漱漱,身上脏兮兮的又难闻又不好看,伤口再不上药就可能会得破伤风,额,他不知道什么叫破伤风,但是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昆布是他们中的老大,他们有以前有什么不懂的都会去问他。
即使内心也同样如惊涛骇浪,可昆布大场面见得多了,轻易不变颜色。许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他扭了扭腕子。
“主人心善,她是信任我们。不要多想,快打理好自己休息吧。”一锤定音,他率先行动起来。
一番打理下来,过去了半个时辰,夜已深,小厮把东西都收走后,几人都上了铺,连日来的紧张刺激几个昼夜不曾好好合眼,一沾上松软的被褥,一息时间纷纷熟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风呼啸,风中传来异样之声。
似有若无的烈马嘶鸣声。
昆布率先惊醒,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觉浅,耳聪目明,他猛地睁眼,仔细倾听了一会儿,动作迅速推醒了其他人。
“醒醒,外面情况不对1
几人都是惯于杀伐的人物,夜深惊醒却无一丝迷蒙忙乱,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本能的信任昆布。
昆布翻身下床,在黑夜中潜至门边,透过门缝看向外面。其他几人也各自分据几端,侦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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