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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等着沈暮秋的解释。
沈暮秋耳力过人,自然是听见了。
白茯话音刚落,他就立刻勒马,回头一看,果真见到马车旁的昆布。
他视白茯为恩主,怎么可能违抗她的命令。
可见白茯发怒,他竟也不辩驳,利落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承认错误。
“翁主,是属下失职,没有点清队伍人数,属下该死。”
他没有开口为自己解释一个字,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他没有安排昆布跟过来,但说到底,昆布还是跟上来了,这就是他的失职,若是哪天队伍里混进了刺客,他的失察就有可能令翁主有性命之忧,所以他确实该死。
白茯见此,面容稍有缓和。
她倒不是真的不信沈暮秋,沈暮秋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相反,他出身虽低,可身上却有一股正气,为人忠诚,这一路来,沈暮秋从一介奴仆跃升为屯长,白茯也因对他格外宠信,赏了他许多金银布帛,若是寻常人,早就眼睛放在头顶上了,难得沈暮秋虽是少年,身上却没一点自得自满之色。
白茯方才如此说,除了因看到街上这副了无生气的场景外,更多的还是心境问题。
她面临突破,但是那层界限她却始终感受不到在哪,历经一番大变,她心境不稳,突破之际,心生烦扰,说话就有些戾气。
她将真气运转一个周天,压下了心头那股燥意后,面容缓和了下来。
她睁开双眼,目视跪在下方的沈暮秋,语气淡淡道:“赴宴归来后,你自去刑堂领三十鞭。”
沈暮秋不敢违抗她的命令,但到底命令执行不严,罚他三十鞭,叫他记得教训谨慎些也好。
沈暮秋抱拳,利落道:“是,属下遵命。”
这时的白茯突然眉宇一跳,飞快说了句“别耽误时间了,赶快启程。”就关上了车窗。
昆布为人憨直,起初并没有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之后见白茯冷凝着的表情,他下意识地低头不敢再看,接着又听到沈暮秋认罪和白茯的责罚之言,心里已经明白,是他擅自前来之事,引得主人不满,还害得屯长被罚。
他心里不好受,想要出声为沈暮秋辩解,却被沈暮秋眼神示意,阻止他替他说话。
他这几天待在府里,每日跟着士卒们训练,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唯有胳膊上的一道刀伤因为包扎不当而化了脓,他一向耐痛,倒不觉得每日发作起来的钝痛有何难忍,谁知主人看了却发了好大一通火,还勒令不准他随意动武。
这一次赴宴周园,他听管家卢延说过,主人刚来这里,没什么势力,本地县令摆下这场宴席,是一场鸿门宴。
他不懂什么是鸿门宴,还是听了屯长解释才知道,鸿门宴是不怀好意的宴席。
他怕主人收到伤害,因此才偷偷混进了队伍。本来都打定主意不出声不引人注意的,可刚刚主人看向人群时紧紧皱起的眉头,却令他心里十分不好受,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让主人别露出这种表情。
谁知道主人反而更生气了。
马车悠悠向前行驶着,昆布跟在马车后面,神色不再淡定,脸上显露出几分慌张来。
就在刚才,主人和屯长说完话之后,就没理过他了,而是径直关上车窗,没有给他半分眼神,他突然有些心慌,心跳的极快,主人为什么不理他了,是不是生他气了,他想解释,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不听主人命令,他有好好养伤,可是主人没有听他说话,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扇关的紧紧的车窗,胸膛一起一伏,呼吸剧烈。
昆布有些凄惶,他本不是这样的人,他顶天立地,堂堂正正,就算被人当作最下贱的奴隶,被人欺辱他也从没有这么心神不定过。
白茯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她是将他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的人,是唯一肯正视他关心他的人,是唯一不嫌他脏污卑贱的人,她就像阿母说的一样,是来自九天之外的神女,神女降临这个人世,拯救一切等待救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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