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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们曾经的那些过往。
听着她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牵着她的手在入夜的长街上放肆的奔跑。
听着她们一起去春游，苏沐语不小心遇见了一条蛇，扑进自己怀里的场景。
听着她第一次到自己家，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房间的场景。
听着她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喜欢上了自己，她内心的挣扎，彷徨，到后来的坚定。再到后来的无能为力。选择了逃避。
程默言默默的听着。嘴角慢慢的上扬了起来，眼角的泪却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滑落头下枕着柔软浅灰枕套，晕染开来。
她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原来那些对自己来说最宝贵的回忆，不是自己一个人记得。
当她听见苏沐语说，自己在公园里一直等着她的那天晚上，她其实一直都在转角处看着自己，一直到第二天天亮，等自己坚持不住离开，她才转身去了火车站。
坐上火车，一消失便是五年。
程默言终于按耐不住，转身用力的抱住了她。
不顾自己腰间伤口，紧紧的抱住，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离自己。
“苏沐语”
“嗯？”
“你怎么可以……”后面的话，程默言却不忍说下去了。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子
放弃了自己，怎么可以以为自己不能和她并肩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可以什么？”苏沐语回抱住了她。
“我爱你”很爱很爱，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
“……我也是”
话音刚落，程默言突然放开了她。
在苏沐语不知所措时，她突然直起身子打开了床头的灯。
这样的时刻，程默言的想法很简单，她不想自己将来回忆这个最珍贵的回忆时，自己的脑海中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突如其来的灯光，感觉刺眼睛，苏沐语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时，前面是一片暗影，程默言逆着光沉默盯着她。
见她如此直白盯着自己，苏沐语眸中闪过一丝局促，不自在的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不再看她。
心口处却不规律的呼吸着。
苏沐语突然觉得自己背后很痒，特别是程默言看着自己的目光。
她想从床上坐起来，逃离这个房间。但是身体却诚实的躺了下来，如今她把自己的心事对她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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